“要去,柴房就在离宋将军家后门不远的地方,我带上开门的家伙,先把他家的后门上的铁将军给撬了。偷偷潜入进去,你在外边带上弓箭接应我。宋将军家现在那个管家一看就不是个吃素的,看人的眼神跟带着一把刀子一样。如果我进入里面出了什么事儿,你也好在外面灵活应变。”吴青山毫不迟疑的说道,什么事情都没有救出聂一倩重要。
如果她是真心的喜欢宋玄逸,那么自己也会默默的退出,把对她的感情重新隐藏进心里深处。站在她身边,默默的支持她,为她保驾护航,为她扫平前方道路上的障碍。
“好,咱就这么办。”马王才两手一拍道,想起里面老阿爹塔麻衣的警告,又加了一句。“里边说不定除了那个管家,可能还有其他高手潜伏着,你要小心一点。”
夜黑风高,才是最佳的做贼时间,奈何天公不配合,深更半夜却是月朗星稀,今晚的月亮还格外的亮,照出来的人影格外的清晰。对于经常在黑夜中活动的人,今天的视线看得也格外的远。
更夫敲响了午夜的梆子。“砰砰砰。”三下。那老迈而沙哑的声音,在月朗星明的天空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吴青山与马王才悄悄摸摸的向将军府摸跑过来。都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都是有一点武功底子的人,都是干过刺探敌营情报的人,两脚快速在地面上移动,几乎听不到声音。
两人偷摸到将军府的后门处,马王才站在一旁警戒,吴青山拿出工具撬门。奈何他们还是太低估了将军府里面现在的情况变化。
何顺领着人已经把将军府警卫系统升级了,手下的黑衣人个个都是常年在黑暗中行动的高手,悄无声息的潜伏在黑夜里,密切注视着将军府内角角落落的风吹草动。他们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保护刘美娇,而是为了等待宋玄逸回来,伺机而动,突击他。
吴青山刚刚把后门的锁给撬开,人悄悄的挤入门内。何顺就收到了有人入侵的消息。“将军府夜里也挺热闹的嘛,不知道这个人进来是干啥?如果与自己无关痛痒就不用管他了。”
吴青山很快猫着腰到了柴房,发现这里竟然上锁了,轻轻地晃动了一下门。
“谁?”聂一倩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她今天就吃了一个饼,还是塔麻衣的妻子借着过来取柴火的机会,偷偷塞给她的。
“是我。”吴青山那熟悉的声音再次传入聂一倩的耳朵,多么的动听的声音呀!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看来是塔麻衣他们已经把自己被关在柴房的消息给传了出去。不枉自己救下他们的女儿塔乌莎。
“吴大哥!”聂一倩激动的起身,透过门缝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激动万分,同时眼睛不经意间,也看见了几个黑衣人。
“你向后,我现在就把锁门链子给劈断。”吴青山道。
“赶快躲开,你身后有好几个黑衣人。”聂一倩急忙大声警告。话音刚落,几个黑衣人就拿着大刀向吴青山冲了过来。
吴青山只好放弃劈开锁链,一个回转身,闪躲到了一边。
黑衣人再次挥舞着大刀,对他欺身而入,叮叮当当,刀剑碰撞,火花四溅。吴青山武力值虽高,但是输在势单力薄,很快就落了下风。
“不要管我了,赶紧离开,这帮人不是吃素的。”聂一倩晃动着柴房的木制门板,急忙大喊道。
“那怎么能行?”吴青山咬牙硬撑,手臂已经被黑衣人的大刀划了好几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离开,回去想其他的办法再过来。”聂一倩道。
“既然来了,何必还要急着离开呢?”何顺蒙面突然闪身而出,对着吴青山的后背就是一掌。吴青山嘴里立马喷出一口老血,院子里瞬间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这可如何是好?”聂一倩焦急万分,用力晃动木门,却又无能为力。
黑衣人的大刀在自己眼前晃过,刀柄上赫然出现一个熟悉的鬼字?让聂一倩的心往下沉,这帮黑衣人怎么就不放过宋玄逸呢?什么时候潜伏进来的,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太可怕了。
马王才听见了屋内打斗的声音。“娘的蛋,果然有埋伏。将军府成铁桶了,还不能来硬的。憋屈死了。”
取了一支箭,毫不迟疑爬上墙头,向院子里放冷箭,分散黑衣人对吴青山的注意力。
有了曾经被土匪算计的经历,吴青山这次出门又多给自己准备了一条保命的手段,一把不知名的东西洒向了何顺,加上天空上突然出现的箭羽,分散了黑衣人的注意力,吴青山瞅着空隙负伤从敞开着的后门逃了出去。
“哼,竟然让一只小老鼠给逃掉了。”何顺阴阳怪气的扭脸看向柴房里面的聂一倩。
如果这个人只是单纯的到府里来偷东西的,他还真不想管,但是眼前这个女人,他还有其它的用处。
“竟然在外面还有情夫,想不到你竟然是个水性杨花,招蜂惹蝶的女人,卖掉你简直是太便宜姓宋的。与我合作,我可以给你在刘美娇面前求情,让你继续留在府里伺候,享受荣华富贵。”何顺说道。面部依旧蒙着黑色面纱,不过面纱下的脸部肌肉更加僵硬了。
“哦,怎么个合作法?”聂一倩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就是新来的管家。没有想到,他的战斗力如此的强悍,刚刚与吴青山对打,每一剑都直指要害,换个武功弱点的,已经成了他剑下亡魂。
“我一会儿给你一包好东西,等姓宋的回来,你就给他放在酒水里,让他喝下去。”何顺道。
“我考虑一下。”聂一倩回答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发生,让聂一倩猝不及防,柴房门打开了,何顺大步流星走到聂一倩面前,单手掐住了聂一倩的脖子,撬开她的嘴,一个黑色的药丸哧溜一下,通过喉咙就滑落进她的肚子里。
“咳、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聂一倩掐着自己脖子,想把东西吐出来,试了几次,发现有点徒劳无功。
“一颗慢性毒药而已,七天内服下解药就没有事了,否则你就会毒发身亡。”何顺从怀里拿出一张与他装扮极不相称的白色手绢,擦了擦自己刚刚碰过聂一倩的手,然后扔掉手绢,单手背在后背上,轻飘飘的说道。
“那我肯定死定了。”聂一倩无语道。
“你还没有去做,怎么就确定自己一定会死呢?”何顺狰狞的嘴角向左边一撇道。
“万一宋将军这七天内都不回来呢,就是我想去做,也找不到人呀!我这不就是坐等送死吗?”聂一倩苦笑道。
“那只能说是你命背。我就无能为力了,你可以现在对着上天祈祷,他明天就回来。”何顺面无表情看了聂一倩最后一眼道。
“他去戈壁草原剿匪去了,这已经走了快一个月。土匪都是分散在戈壁四处,居无定所的,一时半会肯定是回不来的。我死定了。”聂一倩感觉自己腿软了,差一点跌倒。
“白瞎了我一颗好药。不回来,你就等死吧,不用太感谢我了。”何顺眼皮也不抬一下的走了,一个毫无用处的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再费力去关心了。柴房门也不关,一如既往的脚下没有一点声音,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如鬼魅一样。
聂一倩无语了,刚刚费力想要打开的门,现在大开着,无人搭理,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管他的!先离开这里再想其他办法。”聂一倩快速出了柴房,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
“一如既往的安静,可是我怎么觉得总是有眼睛盯着自己呢?”
聂一倩感怀悲秋的对着天空大喊道:“最后七天可以活了。老天爷,你可怜可怜我吧,解药呀!你如果听见了我的祈祷,就自己从天而降到我手里吧!”
许完愿,聂一倩就大摇大摆的打开了将军府的后门,从容不迫的离开了将军府。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黑色的药丸就从将军府里飞了出来,落到她的脚边。
聂一倩蹲下捡起,拿在手上看了又看。不太相信的抬头看着天空:“难道这颗药真的就是解药。我已经有了心想事成的能力。”
聂一倩没有敢吃,迅速的揣进了怀里。“如果能找到葛郎中确定一下就好了。”
觉得自己的乌鸦嘴挺好用的,就又对着天空,双手合十,祈祷道:“葛郎中呀,葛郎中,现在让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不可能了,上天有灵,我这万年不出世的一个顶级神婆,死于意外,多么可惜呀。葛郎中明天你就长着翅膀出现在我的面前吧!”想想葛郎中长翅膀好像不太可能,又换了一个说法。“葛郎中明天天黑之前骑着高头大马过来解救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