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还是王汉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毫不留情地将别人关在门外。
以前王汉也遇过不少强横的公子哥儿,如霍胜军,如姚华。
但王汉真没见过像褚飞龙这样比三岁小孩还要任性不讲理的公子哥儿。
既然你不讲理,那我也就懒得再讲理了。
老子还有斗鸟大赛要操作,哪有时间和你啰嗦!
关上门的那一刻,王汉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哼,如果此人纨绔性子大激,敢叫人过来砸门,那自己就正好活动活动手脚。
就算这里是赤峰市,咱要揍人,照样狠揍!
无视房门外的愤怒咆哮,王汉重新躺回柔软的大床上,拿起手机回到比赛界面一看,哦,还好,虽然被打扰了几分钟,而且知更鸟儿又迎来了第二名挑战者,金丝雀和猫头鹰也都在比赛当中,一个是第6场,一个是第8场,但大家的状态都还算好,暂时不需要自己疗伤。
金丝雀这回遇到的挑战者是一只颜色鲜艳的八级鹦鹉,用的战鼓擂,咚咚的鼓声激起了一圈又一圈的透明波纹,如潮水般向外扩散,也敲得王汉的心砰砰直跳。
金丝雀同样是用的战鼓擂,却是王汉下载的东风破,鼓点相对要缓一些,但也稳一些,颇有“他强自他强,清风拂山岗”的稳重。
目前两鸟半斤八两,看不出谁的赢面更大,王汉也就转移了视线,再去看知更鸟。
还是这种狂暴的天空让人心里紧张,也更加刺激。
而且,这只小小的知更鸟看起来身形很灵巧,每每在王汉以为它要被闪电劈中那千钧一之际,险险地躲了过去。
很快,没两分钟,这一场挑战再次以知更鸟的胜利而结束。
再接下来的几场挑战,尽管上得擂台的挑战者一次比一次强大,但画面里的金丝雀和猫头鹰都能自己选择较为适当的方式来应对,不需要王汉操心。
王汉便认真地观察三种鸟儿的战斗方式。金丝雀的看起来最文雅,猫头鹰的看起来最鬼魅,可谓神出鬼没,而知更鸟的,则是最惊险,最揪紧人心。
终于,当金丝雀战赢了第13场时,它可怜兮兮地弹出一段文字:“嗓子有点嘶了,要是能吃点药就好了。”
连战36场不输才算守擂成功,现在是第13场,刚过三分之一啊。
王汉毫不犹豫地给它用了一颗舒嗓丸,很快就见金丝雀喜滋滋地扬起黄灿灿的翅膀:“多谢主人关心和支援!”
王汉莞尔,暗想还有一颗舒嗓丸,或许要到第26场时就给它服用了,如果它能够坚持到那一刻。
不过,能不能坚持,老实说,王汉的音乐天赋并不高,心里真没有底。
他正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开水喝喝,突然听到房门被再度敲响。
又会是谁来?
犹豫了一下,王汉先给已经战完第14场,身上伤痕累累的猫头鹰服用了一颗止血舒肌丸,然后将手机揣进裤袋里,下床,看过猫眼外的情形后,开门。
门外赫然是酒店里王汉的两位铁杆粉丝之一,那位收藏的照片里没有付由晴的美女服务生。
只不过此刻的她一脸焦急和不安:“虎少,您能不能帮帮忙?天堂信托的褚公子因为恼恨小月把这间房开给了您,刚才去我们经理那里投诉了,还要强行带走小月。”
王汉相当意外,继而皱眉:“你说的小月,就是那个认出我的女孩子?”
美女服务生眼眶一红,迅点头:“其实这根本不能怪小月,是褚公子自己亲自取消了房间,我们也没有想到他又会突然来这里。我们有客人,总不能空着好房间不放吧?褚公子怕是不敢惹您,就拿小月出气。小月要是落在他手里,只怕……。”
王汉点点头:“行,他们现在在哪里?”
先前在服务台,王汉看得很清楚,那个叫小月的美女服务员还是个处子。虽然不能肯定这位美女是真的洁身自好,还是想提高身价钓金龟,但至少,刚才她是向自己表达了善意和崇拜的,而褚飞龙也确实是和自己因为这间房而生了矛盾,所以,该管。
美女服务员忙转身”您请跟我来。”
……
这个叫香汀的美女服务生与小月是同一个乡里的好姐妹,一路上也仔细向王汉介绍了那位褚飞龙的背景:“他舅舅是我们市的市长,他爸妈是我们赤峰市的商界名人,一个是珠宝业的,一个是建筑行业的,所以家里很有钱。我们这家酒店,就是他们家里承建的。”
王汉微微挑眉:“只是承建,没有投资?”
如果是投资商,那就是那个小月不会做人,就算18楼的这间房风景很好,也必须空着,以便给某个惹不起的关系户来住啊,这是一种颜面。
香汀摇摇头:“据我所知是没有的。而且我们酒店也是建起很早了,现在的老板和他们没关系。”
王汉明白地点头。
很快,香汀就坐着电梯把王汉带到了3楼的一个挂着“副总办公室”的房间外,再又咬咬嘴唇,低声道:“对不住,虎少,我只知道褚少来了这里,小月应该也在里面。”
见她没有马上要走的意思,王汉心里残留的一丝怀疑顿时减少,深深地看她一眼,问:“你不怕你们副总大怒之下炒了你?”
“炒就炒!”香汀摇摇头:“这里是旅游区,各个酒店都在招人,这里不留我,我也一样能够很快找到工作。”
王汉有些意外地看她。倒是个有胆量又讲义气的女孩子。
“行,那你跟着我。”想想就算这是陷阱,对方又能拿自己怎么样?仙人跳还是汤?没关系,自己都不怕。
所以王汉很快就敲响了房门。
没两秒,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王汉透过那门间的细缝,一眼看到那个褚飞龙公子正侧对着自己,阴冷地半俯身捏着一个美女服务员的下巴。
那个美女服务员正是之前认出自己的小月,此刻的大眼充满了羞辱的愤怒。
没有多想,”砰!”地一声,王汉一脚将房门踹得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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