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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噩梦一场(1 / 1)

天还没大亮,我就被芳芳姐摇醒。她让我赶快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如果被保安抓住送到治安队,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记得昨晚我是穿着长裤睡的,而睡来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来不及细想,在芳芳姐的催促中慌忙套好衣服下了床,发现门口立着个青年男子,黑暗中看不清模样,猜想应该就是叫菲菲女孩的男友,大家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在菲菲的带领下,我们迅速来到围墙下翻墙而出。

简单的打个招呼后分道扬镳,我挎着包不敢走远,就在制衣厂门口徘徊。

闲下来的我不由得回想昨晚的一切,我记得我抱着芳芳姐,她火热的身体融化了我,我只记得我一直在云端漫步,具体发生了什么却一概没印象。

在我冥思苦想中,芳芳姐和红梅早早出了来。

清晨的厂门口没几个人走动,看着芳芳姐走近的身影,我第一次用心的看她。

芳芳姐身材娇小均匀,整个人就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白里面透着红,妩媚迷人。

红梅把芳芳姐推到我身边,拍了拍手,故作轻松的说:“好啦,人送到,我该回去了。”

“死丫头,一起吃早餐呀。”芳芳姐粉面含春,害羞的拍打红梅,和昨天雷厉风行的模样判若二人。

红梅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我才不去做电灯炮呢,更何况我等会要上班。”横了我一眼,对我又小声的警告:“芳芳姐还没找过男朋友呢?搞不懂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你别祸害她擦干净嘴就走人。”

“死丫头,哪来哪么多的活,吃早知餐就一起走。厂芳芳姐笑骂道,转身对有些不自然的我柔声宽慰:“不理她,我高兴,我乐意。”

“你高兴就好,我走了。”红梅看着她,苦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开的一刻,又冷冷盯了我一眼,我从那一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醋意。

在车上,芳芳姐很自然的靠在我身上,我抓起她的手,抚摸着她受伤的手指,轻轻的叫了声:“芳芳姐。”她闻声抬头柔情的水的看着我,伸手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娇嗔道:“还叫我姐呀,小坏蛋。”

“那叫什么好呢?”我一下糊涂了,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发生了质变,我只好问她:“芳芳姐,我该怎么叫你?”

“真拿你没办法,小坏蛋。”她把头偎在我怀里,想了想说:“就叫我芳芳吧。”

说实话,我还没做好与异性亲密接触的心理准备,一时半刻还难以适应芳芳的亲密举止。

昨晚零距离的接触纯属一场意外,是异性相互吸引的冲动。

芳芳不愧是有一定社会阅历的女孩,她带着我在横岗的街道七拐八拐,很快找到了堂姐信上写明的工厂,找门卫打听,遗憾的得知堂姐已在月前已离厂。

听到这个消息我傻了眼,这可是我南行最后的希望,现在,希望却不复存在。

我欲哭无泪,呆呆的站在哪里看天空云卷云舒。芳芳却比我乐观,她坚持等到下班,她相信,厂里面肯定还有我们的老乡。

我想想也对,只要等到厂里其他老乡,就可以打听到堂姐的去向。

果然没错,在下班的人潮中,我们幸运踫到了几个老乡,其中一个女孩是我一个村的,我依稀记得她的模样,名字我忘了,但绰号我记得叫小辣椒。就尝试叫了一声小辣椒。见她闻声张望的样子就知道没错。看见是我,小辣椒显得非常的兴奋,自告奋勇的带领我们去找堂姐。

原来堂姐现在所在的工厂就在前方。如果无人知会,即使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

在厂门口,我们翘首以望,终于在滚滚人流中发现堂姐熟悉的身影。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冲到铁栅大门前,举起手高声叫喊:“珍姐,珍姐。”

堂姐显然听到了我的叫喊,看到我,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揉眼,再定睛一看,确认是我没错,兴奋得不顾形象的跑出来。拉着堂姐的手,喜悦的心卸下了重负,我叫了声:“珍姐!”泪珠不争气的滚落下来。

“你跑出来干嘛?广东乱得很。”她根本没想到我会出来打工,还以为我是出来散散心,心疼地责怪,又想起什么似的惊奇的问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到这个厂我还没有写信回家呢。”

“是小辣椒带我来的,诺。”我把手指向正走过来的小辣椒和芳芳。

“原来如此。”看到小辣椒,珍姐恍然大悟。她拉着我的手,开心地对大家说:“走,吃饭去!”

在路上,珍姐亲密的拉着我,聊着家常,芳芳紧紧的跟在身后寸步不离,小辣椒则一蹦一跳的,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嘴。

在小饭店坐下来之后,并没办有急着点菜,见芳芳紧紧挨着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着问我:“老弟,你还没告诉姐,这住怎么称呼呢?”

“她叫芳芳,是湾井乡的。”见珍姐问起,我赶忙介绍。

“你同学?你们一起出来打算玩多久回去?”珍姐不疑有它,随口问起。见我摇摇头,才认真的猜测:“你不会是跑出来打工吧?”见珍姐把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我松了一口气,我害怕她追问我和芳芳的关系,我都不知该怎么回答。

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在前一天我们还彼此不认识的陌生人。

我向珍姐点了点头,见我承认出来打工,她面色大变,生气追问:“你不是在清河区政府上班吗?那工作呢?”

“工作没要了。”

“你神经病啊,不当官跑出来打工受气。”珍姐骂完我,觉得不解恨你把矛头转向芳芳,她指着芳芳,没好声气的问我1:“你是不是为了她?工作都不要?”

“不是,我们也是昨天才刚刚认识。”情急之下,我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这顿饭吃得不欢而散,珍姐拒绝给我提供任何帮助,除非是我要求回家。无论芳芳和小辣椒怎样劝和,我也不甘妥协。

我拉着芳芳负气离开,芳芳一路苦苦哀求我不要意气行事,毕竟堂姐说的对,深圳不是乐园,是深渊。还是回家好好上班才是正道。

我心底也承认珍姐说得对,可生性狂傲的我哪肯受人威胁?

走到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小辣椒追了上来,塞给我两百块钱说是珍姐给我的。我赌气坚持不肯要,最后还是芳芳替我收了下来。

芳芳问我有什么打算,去还是留?

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我心有不甘,更何况,单位还回得去吗?如果不留纸条,我还可以用回家做借口。

既然退无可退,我只能选择继续前行。

芳芳见我意志坚决,就陪我去找她表哥,她表哥在一家香港人的五金厂做保安队长,应该可以解决我的住宿问题。

整个下午,芳芳陪我穿梭在横岗的不同工业区,并不厌其烦地托朋友和老乡给我打听哪个工厂招男工。

直到太阳落山,还是一无所获。我和芳芳两人又累又饿。走到一家小杂货店前,见摆放着二条长板凳,我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凳上,吐着舌头直喘气。

芳芳顾不得擦去额头泌出的细细汗珠,痛惜的看着我,柔声说:”累了?喝瓶汽水吧。”打开冰柜取出一瓶汽水递给我。

我接过汽水问她:“你不喝吗?”

“我不渴,你喝。”芳芳冲我莞尔一笑,抽出一张纸巾擦拭着脸庞上的汗水。

我知道她想省钱,却对我毫不吝啬,瞬间,我被感动了。心里升腾着一种温暖的感觉。

我把汽水打开递到她手中,又拿过一瓶,问店老板:“多少线?”

“呀蚊。”见我迷惑不解,才改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一块钱。”

我把十块钱递给他,芳芳准备掏钱,我制止了她,第一次像个男子汉,深情地对她说:“芳,你别管,我来。”

一声芳,叫得她眼里噙满了泪水。那一刻,我发觉自己长大了,变懂事了,懂得关心身边的人。

等精力有所恢复,我们走到工业区门口的小饭店吃了个快餐。见天色已暗,我担心她坐车不安全,坚决的要她先回去,告诉他找到工作后会第一时间告诉她。在送她上车的那一刻,她折回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的抱着我,并在我嘴唇留下一个香吻。

依依不舍的看着汽车在扬起的灰尘中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掉头朝五金厂的方向走去,今晚,我就在那里留宿。

保安队长姓刘,也是湾井乡的村民。他殷勤地带着我走到二楼的宿舍,一看恍惚又回到了学生住大通铺的岁月,整个二楼没有任何的阻隔,除了两条通道之外,三行密密麻麻的都是铁架床。

刘队长把我带着一张挂着保安制服的床前,告诉我:“这是我的床,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

“那你呢!”

“你放心睡,我晚上值班。”

刘队长安顿好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骨碌的坐下来,开始盘问我:“你说我们是同学?”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自然不会跟他讲实话,这种遭遇太过于奇幻,我无法启口。就胡诌了一个理由说是在家上班的时候认识

刘队长相信我的话,因为芳芳确实长得漂亮。芳芳肯定也跟他介绍我的大致情况,他把手搭在我肩上,很认真的跟我说:“我表妹的命很苦,希望你能对她好点,我就怕你是公家的人,闹着玩的。”

“不会,我会对他好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虚的很,我承以,我开始喜欢芳芳,我也清楚喜欢不一定是爱。

“希望能吃到你们的喜糖吧。”说完,他笑了笑,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宿舍里浮想联翩。

听刘队长说128工业区的鼎伟塑胶厂要招男工,第一天大涨,我就早早来到鼎伟厂门口,得到消息的显然不止我一个,嗯,离上班时间还有一个多钟,厂门口聚集了不少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等招工的美女出现在保安室的时候,厂门口已黑压压地挤满了人。

招工的美女眉清目秀,算得上是个美女。可态度不敢恭维。看着厂门外挤成一堆的人,皱起双眉,用生硬的语气喊:“排好队!排好队!”

这时候出来一个保安负责列队,有几个男子仗着身材高大,拼命的往前挤。保安抄起木棍劈头盖脑地打过去,并喝令马上出队。

男子挨了打,一点也不生气,还向保安点头哈腰的赔着笑脸。保安却板着脸不为所动,坚持要他离开。

我排在队伍的中间,前面是一个穿着时髦的男孩红白相间的球衣在人群中格外扎眼。

随着队伍缓慢地向前移动,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轮到了我们,现在很快就有一份工作,我的心激动得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招工的美女合上了文件夹,面无表情地对保安说:“招够了。”转身就向厂里走,看都不我看我们一眼。

门口爆发出失望的吼声,大家哄的散开却并没离去,还怀着侥幸心理等待不再有的机会。

前一刻我还欣喜若狂,此时心却如掉入冰窖,也不管花坛是否干净,坐着茫然的看着前方。

刚才排在我前面穿着红色球衣的男孩,在我不远处坐了下来。我们彼此交换失望的眼神,并没有搭讪。

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大家知道是没有希望,逐渐的散去,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下一站。在经过红衣男孩的时候,我身边那么多看他一眼。

接下来的三天里,我每天都在希望中出发,又在失望中回到夹杂各种气味的大通铺,等待明天的到来。

工作还没有找到,但口袋里的钱就像流水一样的越来越少,珍姐给了两百块钱己所剩无几。我心里越来越急,越来越烦躁不安。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午去六约工业区找工,在大巴车下来的时候,发现裤子的口袋被划了一道口子,买票后仅剩的三十五块钱披偷得一分不剩。万般无奈中只得放下面子,再去找堂姐求助。

走了近一个小时,赶在中午下班前到了堂姐所在的手袋厂,我让门卫帮我通知堂姐。

在等珍姐的的空暇时间,我在厂门口无聊的转悠,这里,我无意看到了红衣男孩。不过,男孩的红色外套已经不见,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脚上的球鞋也不见影踪。脸上和身上,有几道伤痕,显然不久前挨过一顿殴打。

他坐在公路旁的引水沟边,呆滞的目光看到我后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双手撑在地上往前爬了一步。我这才惊讶的发觉,他的双腿己无法动弹。

他又往前移动了一步,怜悯之余我心里涌起莫名的恐惧,掉头就跑回到保安室门口才安心。忍不住再回头望去,视线被花坛的树丛挡住了,看不到他葡伏的身影。

下班后好一陈,珍姐手里端着一个盖着盖子的搪瓷杯,和小辣椒

还有几个女孩说笑着走出来。出了厂门,她们簇拥我走到拐角处才停下下来。

珍姐把搪瓷杯打开后递给我,闻到肉香我的肚子叫得更欢,接过来一看装着的是菜和米饭,珍姐得到信息后就猜到我没吃饭,她身上的钱全部给了我,所以就偷偷地给我装上饭菜,在几个老乡的掩护下带出来。

她们工厂明文规定,饭菜不可以来带出饭堂,一经发现就罚款处理。

望看饭菜,我口水直流,却因没有筷子无法下手,珍姐害怕保安起疑心没敢带筷子。正一筹莫展的时侯,看着树丛我灵机一动,折了二根树枝当筷子使用。

珍姐和几个老乡围成一团,在众多美女的注视下,我吃下记忆深刻的一顿饭。

见我吃得很饱,珍姐开心的说:“以后别吃快餐了,又贵又难吃,我给你带就好,这样省钱又吃得饱。”

“好,我听姐的。”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珍姐逐一给我介绍起几个老乡,都是邻村的,有二个还是我同学的姐姐。

由于加班时间长,中午需要休息,聊了一会珍姐她们就回厂了,我也挎着包向下一个工业区出发。

我骇然看见,原红衣男孩爬在水沟边,双手捡工厂食堂冲洗出来的剩菜和剩饭吃,他头垂在水沟下,没看到我。

看到一个好好的人沦落到这样,我的心隐隐作痛,为自己未能提供到帮助而内疚。

第二天中午,仍一无所获的我如约来工厂门口,但我目前搜寻原红衣男孩时,却不见人影,他腿都动不了还能去哪里?

我不安的猜测中,看到不这前围着一群人在议论纷纷,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男孩肯定出事了!我跑过去挤到前面一看,前面公咯的一侧放着一张草席,草席上一张薄膜盖着一个人。从裸露在外的光脚丫我断定就是那个男孩,没想到才隔一天就遭遇不测。

没由来的,我就流起了泪,泪眼朦胧中我看到脚丫轻微的动了动,我赶忙擦去泪,定晴的现察,过了一会,脚又轻微的动了动。

我对身边看热闹的说:“他还没死,脚还在动呢?”连叫几声,都没人回应,反应是奇怪的盯着我看,好像我是怪物一样。

我惊恐的闭上嘴,躲进人群里,耳朵里听着惋惜的声音,看着一辆黑色的车开过来,下来二个人,把男孩用薄膜卷成一团,像甩垃圾一样甩上车。

汽车开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开,我站在太阳下,虽然中午的阳光很猛烈,我都浑身透着寒气。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我的意志彻底崩溃了。

我现在就一个念头,回家,马上回家!

珍姐出来的时候,我还在瑟瑟发抖。珍姐以为我病了,用手摸我的额头。我抓起珍姐的手告诉她,我没病,我是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不明不白客死他乡。接着我把看到的一幕告诉了珍姐。

珍姐和几个老乡听完却笑了起来,她们七嘴八舌的告诉我,在深圳,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听说我要回家,珍姐很开心,她没多少钱,就几个老乡一起凑够一百元给我。吃完饭,∵丶姐就送我去横岗汽车站坐车,下午刚好有车回老家。

永别了,深圳,对我而言,深圳就是恶梦,就是十八层地狱。

就这样匆匆而归,从此,再未能见上芳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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