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有人看守,外人要下手不是这么容易的,还要是埋在她爹娘的院内,怕是出内鬼了,姜离气得七窍生烟,“让我查出来是谁吃里扒外,我一定要把这几条虫子塞进他嘴巴里。中文 w≤w﹤w.”
宋容道,“做这个的也是个高手。”他给她们看盒子的内部,原来里头还写了字的,就是小得像米粒。盒子一侧还有一个小孔,“上面的应该是醉心花的花汁,用像针那样细的特殊工具一笔一笔的刻上去,有异香能盖住这虫子的臭味。你父亲在府中设了法界,一般的小鬼是进不来的,就算是进来了也容易让你们察觉,但如果把鬼魂塞进这虫子里面就不一样了。它们白日就躲在盒子里,光晒不到它们,夜里再从这小洞钻出来,爬到它们要对付的人的身上。”
长生听他这么说想到这虫子有可能也爬到过她的身上,就开始觉得身上痒,就是不知这虫子怎么爬回盒子里。是爬回去了才死了,还是死了被两外两只虫子拖回去,“这样也能行么?”
宋容拨着佛珠道,“鬼既然能上人的身,为何不能上虫子的身。只是这种方法使用起来非常的复杂,要使人死后魂魄凝聚不散就已经是件难事了,还要让他听使唤去咒术别人更是难上加难。这三只虫子怕也是用特别的药物浸泡过的,才能不腐烂。这个人必定是养着它们很多年了,是要处心积虑的害你们的。”
姜离道,“我见帝都很多赌场都有人养小鬼来运财,那人会不会用的也是这种方法?”如果是,让人到赌场去打听,说不准能把那个杀千刀的揪出来。
宋容道,“人分三六九等,鬼也一样。人有善恶,鬼也有。赌场养的那种多半是温驯无害的,只要设一个神主牌,每日供奉新鲜的水和瓜果就可以了。但如果是要用来害人,就必定要挑怨气重的。而这种就不是水和瓜果可以安抚的,可能要用血用尸来养。”
长生想起了紫宸真人那些用血肉养的虫子,“那这些虫子是不是叫蛊了?”
宋容道,“蛊是要放进瓮里面养的,养的是虫子。而这个只是借用虫身,所以不是。但但凡邪物多是用血肉来滋养的,有些甚至把它藏在尸体中,因为尸体属阴,血肉中有人的元气,用这来养它,日后它也只能靠吸人的元气活。”
姜离骂,“那个杀千刀的害了我爹又害我弟弟,阴谋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分明想我姜家断子绝孙。等我查到是谁,一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骂完又是觉得奇怪,“那人要对付的是姜家,害了我爹和弟弟,再继续也该是我娘或者我才对,为何会对长生和鹿鸣下手。”
“那就要问那个人了。”如果如长生说的那样,姜弦月和姜曲中邪术的方式应该也有些不同,宋容道,“姜曲是在梦中吃下了邪气,就像芽一样,东西是从里面长出来的。而姜大人则不是,等他能说话了,你可以问问他近来常碰什么东西,有没有和人结怨。”
常碰的,那可就多了,笔墨纸砚,杯盆碗碟,还有衣裤鞋袜,桌椅板凳,这还是自己家里常碰的,还没排除外面接触到的。姜离道,“这曹操也有知心友,关公也有对头人,在朝里做官,再八面玲珑也难免会有人记恨。”
“这人还精通术数。”
宋容这么一提醒,范围一下就缩小了,姜离一口咬定,“肯定是仇绕。那个王八蛋,我们一而再的忍让,倒是壮大他的胆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长生让她消消气,“没有证据,或许不是他。”
“还要什么证据,跟我们家仇怨最大的就是仇绕了。总说我爹害他全家,朝上争锋相对就算了,私下还施鬼计想尽办法要把姜家弄得鸡犬不宁。”
她爹倒下,仇绕就是最大的受益者。爹在家养病才一个月,皇上已经让仇绕暂时顶替爹的位置,他倒是平步青云爬得飞快,如今司天监倒变成他最大了。
“宋大夫,是不是也要找两男两女放点血给我弟弟,他才能好。”
宋容道,“不用,先前是不知中的是哪种邪术,但只要知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我就有办法解了。蓝儿,你去准备药吧。”
……
姜离怕司马鹿鸣和姜曲两人中了邪术再接触邪物伤身,不许他们两跟去。姜曲正猜着挖出来的是什么东西,见长生和菊香进来便立马追问。
“就是一个盒子,写了字的,里面放了三条虫子。”这三条虫子每晚夜深人静就去吸人的元气。但不会一下子吸尽,是慢慢的一点点的吸,吸了以后,那人身上的丝就会粗几分,开始是手脚麻木慢慢的也就不能动弹了。
因为冤魂是附在虫子里,感觉不到阴邪气。真的不容易被现,这人会日渐一日不知原因的衰弱死去。
姜曲又问,“是写了什么字?”
“很小的,像米粒那么小,我也没仔细看。”但她想有可能是咒文之类的,一人递上一碗药,“宋大夫说你们中邪术不久,喝下去,下午就能好了。”
姜曲闻了闻,跟一般的药味道不一样,“这味儿怎么这么骚。”
“良药苦口,你捏着鼻子,咕噜咕噜一下就喝下去了。喝完就有白糖糕吃。”长生像哄小孩那样哄着,想让他快点喝。
司马鹿鸣皱着眉头把药喝了,姜曲则真是受不了这味,捏着鼻子灌。蓝儿溜进来看,见他们真的喝了,忍不住笑,“你们真的喝我的尿。”
菊香想捂住蓝儿的嘴,可还是来不及了。
姜曲全喷了出来,还是朝着司马鹿鸣吐的,长生见司马鹿鸣的脸瞬间就黑了,要不是教养好,也是要掀桌子了。
她道,“这是童子尿,宋大夫说了,你们要喝完一碗才有效的。”所以她才不告诉他们这是什么,就怕这样的反应。“现在吐了大半,又要重新喝了。”
蓝儿笑道,“没关系,我还有很多呢。”
他拿了碗,直接脱了小裤子。姜曲想到难怪这药是温的,有够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