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刚无敌斧!”雪儿望见那把斧头,竟然脱口而出。
而此时的那柄战斧上,竟然有湛蓝的神光浮现、仿佛有不同的汉字、在高深莫测地传递某种神奇的灵力!
而爱滴,突然就停止了对魔山的连环攻击,目不转睛地阅读战斧上晶光闪烁的母语文字……
刚刚打斗激烈的爆炸场面,瞬间步入一种令人稍感不安的寂静之境中去……
“金刚无敌斧”是一万年前的神兵山,吸收天地灵力、日月精华,所诞生的、浑然一体的绝世神物。据说该斧头辟天天开;劈地地裂;劈妖魔更是以斧见血、妖魔瞬间魂飞魄散!
但是,越是神性十足的事物,它越是认主人、这爱滴、是否该巨大斧头的主人呢?雪儿在出掌之前,有些犹豫道。当雪儿拉开她“无根太极”架势、并且蓄足内力、准备随时出击之时,突然望见爱滴,那个小小的悬雕姑娘,竟然拿着柄闪烁着水晶极光的斧头、一个飞跃、冲天击去!----
“哦!?她怎么飞天去了?”变形大金刚传心语给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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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真乃一代罕见的神脉!”雪儿一边在调剂内力、一边以心语传给变形大金刚……
“嗯,的确不错!”变形大金刚也深有同感,他正要感叹、却被雪儿抢了先、于是、他的心语回答很快。
与此相对,那副血扑的神卷、则在袅袅上升的过程中,则象无意中撒下了一脉眼神迷蒙一般的红雾、该雾气浓密如绸、随着其上升速度的提高、渐渐被逆流的空气冲刷得稀散如纱、飘飘渺渺、缠入永境……
“神画,也不愧为千秋神画:单凭它上升时旋带而起的、那团血雾而言、就知道该扑血的神卷它应为人神魂三界第一神品。据说最近鬼域盛行、四处飘散的孤魂野鬼数不胜数----不知道该极品神画,是否与横世而出的鬼域、有何瓜葛……”雪儿一边调整她内在的气息,一边谨慎地传心语给变形大金刚。
“出手吧,大金刚哥哥!”雪儿仰首望望爱滴高飞的背影,便知是时机来了,而此时、对面的魔山见正在与其搏斗的爱滴,竟然弃战而逃、它忽然暴露一张人脸、且流露出一星得意!
但随即人脸消失,得意的表情也消失----仍然是一座慢慢恢复山体,一个个形象饱满的、击打过的战坑的魔山!变形大金刚也毅然站在雪儿身后,大约有5米的地方、他目光炯炯,坚定不移地面向雪儿发力!
变形大金刚的体内,似乎瞬间充满了奇异无比的力量!
他在步步靠近雪儿之时,他的身体继续是旋转而飞的!等变形大金刚落在雪儿身边的空地,他的衣衫亦然飘飞如羽、朝向一个方向火速收拢!……见爱滴手持金刚无敌斧,冲上了云端。那副血扑的神卷袅袅而起、急忙追赶爱滴、腾空而去……爱滴挥舞斧头的身影,划过一道凛冽的清澈神光、让人看了内心凛然一威!
“哦,倘若这幅神卷真与鬼域有关……”变形大金刚的话说了不到一半,就打住了话题。他担心对于鬼怪,雪儿会因惊吓而分神、以错过这个与魔鬼大战的、绝妙好时机!
如果说,之前的那副血扑的神画、是小姑娘爱滴的对手----至少神画与爱滴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但自从那个血色幻影跑进去之后、那副神画,它的立场似乎一下子就变了……
血扑的神画,它至少不是爱滴的敌人。这也让斗志昂扬的雪儿与变形大金刚悬吊的一颗心,瞬间得到了片刻释放。因为,当初,那卷血扑的神卷、它是多么竭尽全力地向爱滴靠拢、想将爱滴吸入进去呀!而爱滴:她是出于多么强烈的坚定决心、才摆脱了那副神卷的无聊吸收呀。
但是,自从那个血影融入之后,那副扑血的神卷似乎理智与温和了不少:一切进退也都礼让有加的样子。
也或许是那个叫做爱滴的小姑娘,她很快地意识了,自己与神卷的那种、极其微妙的关系、为此,她的出色打斗、才可以得到正常发挥!
比如她在收拾那座,吞噬她母亲的魔山之时,她那令人目接不暇的“无极循环鸳鸯腿”、真是打得痛快、令人欢欣鼓舞。
无论如何,从刚刚远远眺望,而收到的信息种种、某种先前紧张对峙的东西,从某个场景的局部、暂时消失了:也就是说,那副扑血神卷,它已经不再强力去吸收小姑娘爱滴了,至少它在给她单独生存、或者战争的空间……
总而言之,扑血神卷与姑娘爱滴----他们之间,在逐渐形成一种良性的、互相尊重对方自由意识的包容……
故,神画与小姑娘的关系,应该说:由开始控制与反控制;吸收与反吸收----转化为各自独立、或者是偶尔相佑了……
当然,对于雪儿与变形大金刚来说,他们对此也深有体会:既然爱滴得到了一流神物----“金刚无敌斧”、又有神画相佑、那么蹲在地球、想飞也无法飞起的魔山、则一下子成为了雪儿与变形大金刚的对手。
目标明确,士气坚定!几乎所有的大胜仗,都是靠这两个词语、给打赢的。历经生死大战的爱滴与变形大金刚,对此深有体会。
与此同时,见爱滴飞走的魔山、一下子象一滩倒地的烂泥、瘫卧了下来----紧接着,魔山的身形一点点地变小、最终、它将自身拢成一座看起来像个山包的灵坟……
随着那座小小灵坟的收缩与降落,它的身上、渐渐地散发一些草腥香……更有一朵接一朵洁白雏菊,钻出坟墓、悄悄地摆放在灵坟坟头、就好像是受到了亲人的祭奠。随即,坟头上、渐渐涌起一瓶酒:透明瓶子、透明的酒色……
坟草与洁白雏菊,为那座灵坟增色不少,使得它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象一个步入婚姻坟墓的女人、在深幽地、散发着凄冽的死亡之香。
而酒,更像一种意味深长的、关于死亡的祭祀。或者说,是一种快乐死者、至高无上的图腾……
更为奇怪的是,该魔山随着山影的萎缩、或者恢复原形、它的周边、渐渐涨出一片、寸草不结一般的短草、该短草颜色苍绿、一看就是阳光不足、所遭受的打击----它们株株草色苍白、寂静地卧于荒野一域、在默默守着、那座孤零零的坟墓……雪儿望着那座坟墓的变化:魔山变坟墓、在她的内心渐渐有了莫名的情绪在夸张、突然、那座坟墓就延续着雪儿的那种情绪、裸露出一张女人脸:该女人披头散发、几无面目、她的唇齿裂开----就像患了兔唇、又遭受了诅咒一般、在惨烈地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