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许的愿望,得靠自己和老天爷给你完成,找我也没用。”遇白喝了一口酒,滚烫的酒水顺着喉咙,一路暖到胃里,渐渐冻僵的四肢似乎都回了温。
“这个愿望只有大师姐能为我实现。”李泽言凝住遇白的眼睛,然后深深地看进去,“只看大师姐愿不愿意为我实现了。”
遇白皱了下眉,觉得脸颊都被酒水烧得烫烫的,“说来听听。”
“十一年来,怼怼的愿望一直都只有一个。”李泽言轻轻摸着手边的酒杯,眼睛紧紧看着遇白,手里却一直在杯壁划动。
“惟愿师姐永远不会抛下我。”
遇白被李泽言似宣誓一般的话音,震得心跳都似乎紊乱了,连忙向口中塞了一块梨花糕,然后又呛到了,咳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李泽言连忙上前扶住了遇白,然后抬手在她背上轻拍,触手冰冷,李泽言急忙握住遇白的手,“怎么会这么凉?”
遇白摇摇头,推开了李泽言的手,喘了一会,然后解释:“只是无聊,想体验一下凡人的感觉而已。感觉这样比较有生气,你不觉得修士平时太过薄凉了吗?”
李泽言看到遇白眨了一下左边的眼睛,不由微微一笑,“师姐想体验,我陪你一起。”说着撤去了灵气罩。
天色黑透,雪下愈大,不一会就在遇白和李泽言身上铺了一层。白花花,冰凉凉,像两个雪人。
遇白摸了摸头上的雪花,然后看着李泽言被洁白的雪撒了一层的头发和黑袍,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李泽言粘着雪花的睫毛,“小师弟,我们这样,像不像一起白了头?”
“白头?”李泽言在遇白手下眨了眨睫毛,搔得遇白痒痒的。
“人间的一种说法。”遇白看着李泽言有些疑惑的神色,突然想起,修士是不会老去的,于是淡淡解释,“在我老家,有一首诗歌,说的是白头的故事。”
“师姐的老家?”李泽言挑了挑眉,据他所知,遇白是二长老某次出外游历,从不知名角落捡来的。
“嗯。”遇白低头看着杯中微微荡漾的酒水,昏暗的夜色下,显得黑沉沉的,“那个是很远的地方。”
“师姐很想念?”李泽言又用灵力烫了一遍酒,给遇白换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清酒。
“还好吧,我都要忘了它了。”遇白握着手里热气氤氲的杯子,神情有些恍惚。
“我倒是对那首白头的诗歌很感兴趣。”李泽言将披在遇白身上的披风扫去浮雪,拉紧了一些。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以,有白头偕老之说。”遇白轻轻念完,然后忍不住点评,“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能白头却不能偕老的例子俯拾皆是,可是这首诗还是被传唱了这么多年。”
“师姐家乡的文化很有趣。”李泽言眼睛弯弯,颊边微红,看起来心情颇(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