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彤当然是开了玩笑,上次赏花会的时候不是有人直往卢景程怀里扑吗。
所以这话也是有迹可循的呢。
被敲了脑门子姜彤也不在意,还对着卢景程笑了下。
歇过一夜,第二日一早,姜彤就要整装出发返回太远观去。
两人都起了个大早,卢景程还要去上值,这次就不能亲自送人,故而脸色不大好,最后只搂着姜彤亲了亲。
抱着儿子,又嘱咐丫鬟照顾好母子二人。
转而对姜彤说:“若有什么事儿,就让阿贵他们带口信回来,知道么。我抽空去看你。”
姜彤点点头,一起出门,随后钻上了马车,放下车帘。
马车哒哒驶走了。
回到道观里,日子还是和平常一样,做做早课抄抄经书。想起来玉清拿过来让她誊写的那本书,姜彤就拿来看了看。
不过那些道法玄而又玄,晦涩难懂。
没过几日,道观里又来了人,却还是上回捐了一百银子香火钱的两位女香客。
她们还是来找玉修的,不过这次没有待多久,更没有留下用斋。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姜彤在屋子里听喜儿她们几个丫说听来的消息。
说是玉修师叔于炼符一道很有些天赋,每个月总有些人是专门过来求符的。
“是吗?炼符?”姜彤有些诧异,道家的符?驱鬼的还是保平安的?
但又一想这也不奇怪,开道观的嘛,走的自然不是唯物主义这条路,会做个符什么很正常。
主仆几人说说笑笑,都没太认真。
只是过了几日,观里突然又来了个人。
是个男人,极年轻,很有气势,相貌英俊。
几个小道姑都没见过大世面,颇有些稳不住。
青年男子也没第一时间去上香拜祖师爷,只道想见一见观主。
小道姑虽知道观主身体不适起不得床,却还是一咕噜跑去了后头的院子,求见了观主。
观主身边伺候的一个稍微年长的道姑将那传话的人训斥了几句。
“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观主如今哪里能起得身,是什么客人?去请你玉静师伯,让她招待下即可。”
那小道姑才反应过来,呐呐应是转身去了。
玉静辈分最长,年纪也最大,已经快五十了。
听了小道姑的话,随后就去了前殿。
好歹来了个能说话的人。
青年男子,也就是李名瑄,先将人扫视了一遍。
脸上看不出情绪,只见他拿出一张黄色的三角符。
放在玉静眼前,叫她看,声音沉沉道:“大师可识得此物?是否观中所出?”
玉静先是一脸平静,听到对方问,就将东西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会儿,顿了下,才问:“不知可否允贫道拆开一阅。”
李名瑄一抬手,意思让她随意。玉静便动手将纸符拆开,仔细辨来,上头绘的图文,的确是她们观里的,且再看,她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师妹玉修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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