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铭见气氛缓和下来了,就恳求她娘说:“娘!你就跟陶公子和解了吧!现在让他们进屋里去喝茶,我回去就做午饭,好歹也把他们当做客人招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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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言容还在沉思着,怀想着和沈沉醉的过去和未来,以至于来不及回答她女儿的请求。
陶子云没有太多的考虑,见张言容没有回答沈柔铭的要求,就劝解沈柔铭说:“沈姑娘,不要为难你娘了,我们回吕府去了。”
张言容回过神来,看着女儿询问的目光,就追问沈柔铭说:“你刚才说什么?”
沈柔铭眼看刘琉嘎骑马跑在前面,陶子云已经上了马车,赶着马车追赶刘琉嘎去了,她懊恼地对张言容说:“你看你,不是得罪人,就是怠慢了客人!”
张言容振作了一下精神,挽着沈柔铭的肩膀,走向容会的大门:“走了就走了,不要在乎那么多,太在意了,心里太累。”
陶子云认真地赶着马车,苔玉探头出来问他说:“听你说的,你去找到那个三耳秀才张落,然后在张落的帮助下,要把胡荷、赵玉凰、何可人全部找到?”
陶子云严肃地回答苔玉说:“呃,现在还说不准啊,不一定能够找到张落,更无法确定张落会不会把我要找的人的去向告诉我,最无法肯定的是张落的耳朵有不有那么神奇的作用。要是他的耳朵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并且帮我找到了那三个姑娘,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
卢茶话抱着陶瑞姿,和苔玉移坐到了马车门口的外边,卢茶话插嘴对陶子云说:“说什么找回了那三个姑娘对谁都好,虽然当今这个世界,男人娶三妻四妾是常事。可是她们到了你的身边,你难免会冷落了苔玉!”
陶子云郑重地回答说:“找回她们来,是避免她们在外面漂泊受罪,不一定要和她们成亲,而是终归要和她们有个了断。”
卢茶话听出了陶子云的意思,她简单地向陶子云确认道:“了断?如何了断?”
陶子云明确地回答卢茶话说:“这事苔玉清楚,当初我和苔玉一起去给赵家拜年时,就带上了赵玉凰送给我的布鞋,准备把那个礼物退还给她,让我和她的事情有个了断。”
“呃!那双布鞋。算是赵玉凰给你的订情礼物?这种了断,这太残酷了!”卢茶话已经是听得惊叫了起来。
陶子云听到卢茶话的惊叫,心头尴尬不已,他低声地回答说:“不过我和苔玉到去时,赵金龙已经聚众起义了,赵玉凰就不知去向了。”
“唉,让你谢绝赵玉凰的情意,来作为你跟她的了断,不管怎么说。都是件残酷的事情。看来赵玉凰的不知所踪,对她反而是件好事,没有让你有退还订情礼物的机会,反而是我这个旁观者乐于见到的事情!唉”卢茶话说着连连叹气!
在陶子云身边默默地听着的苔玉。用手肘碰了碰陶子云的腰:“卢姑娘说的不错,我也有同感。与其找回她们来,与她们残酷地做个了断,这让和她们有关的人。都会感觉受到了伤害。不如不去找她们了吧,祝愿她们,在我们不知道的异乡。遇到属于她们的幸福。”
陶子云心里做着思想斗争,最后决定听从苔玉的意见:“好吧,不去找她们回来算了。”
听到陶子云的这个决定,苔玉和卢茶话认同地进到马车里面去了。
陶子云想着心事,心不在焉地赶着马车,很快就和前面驱马疾驰的刘琉嘎拉下了距离。
刘琉嘎听听身后没有了动静,再回头看时,陶子云驾驭的马车跟他越离越远,于是他勒着马匹,站在大路上等陶子云赶着马车跟了上来。
刘琉嘎骑马与马车并排走在大路上,他的热情尚未消退,他欣喜地追问陶子云:“陶兄准备什么时候去寻找那个张落?”
陶子云淡淡地回答说:“还不知道。”
“这个都还不知道?”刘琉嘎有点惊讶地追问陶子云说:“那你什么时候才把战船交还给水师提督?”
“明天吧,明天一大早,我就带着战船飞行过去,妥当地把战船悉数还给水师提督。”这事,陶子云还是觉得早点去做的好。
不明所以的刘琉嘎惊问陶子云:“你去大海边给水师提督交付战船,张落也在大海边,不是正好去寻访张落吗?”
陶子云情绪低落地回答说:“唉,我和夫人、卢姑娘刚刚讨论过,觉得去找回那些姑娘来,其实并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事,因为让她们回来,未必能够让她们感到幸福,所以去寻找张落是没有必要的事情了。”
“你们都这样认为,我就无话可说了,因为你已经有夫人了嘛。”刘琉嘎沉默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他自己的问题:“你有夫人了,可是我还没有,这次来到山阴,没有见到心爱的白螺神女,实在是感到遗憾,大家都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却是想去找到张落,让他帮我推算一下,白螺神女如今身在何方。”
陶子云提醒刘琉嘎说:“可是白螺神女不喜欢你和戴痴,你同样不必要去寻找白姑娘了。”
“唉,真是扫兴!唉”刘琉嘎叹气之余,落落寡欢地回到了吕府。
第二天早饭后,陶子云和秦吉了一起,使用飞行仙术,带着众多的战船,飞到了大海边,找到水师提督,顺利地把战船交还给了他。
接下来,陶子云在沙滩上踱着步,心里在激烈的交锋着,秦吉了不知疲倦地在他头顶上款款飞翔。
突然陶子云和秦吉了商量道:“问你件事情,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去寻找我和福财道长于几年前在省城的芙蓉国宾馆遇到的那个书生,然后我就可以和那个老朋友叙叙旧了。如果找到张言容说的那个张落,不是我在省城遇见的那个张落,我们就不用理会他。”
秦吉了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可以啊,拜访老朋友,是谁都认可的事情。我们分头去寻找。确实可以加大寻找到他的机率。”
陶子云提示说:“但是我们不要就这样盲目地到处寻找,因为那样太费时间了。我的想法是,找到当地的官员,向他们查找张落的住处,然后再找上门去。”
秦吉了想想也是:“嗯,这样就可以少走点弯路。找刚才那个水师提督吧,他和你算是熟人了,一定会把张落的住处告诉你的。”
在官场混熟了的陶子云告诉秦吉了说:“找水师提督没有用处,他是掌管水军的。我们要去找当地的知州和知县,让他们差使手下掌管户籍的官吏查找张落的住处。”
秦吉了积极地回应说:“那样的话。事不宜迟,我跟你去找当地的知州和知县吧!”
陶子云和秦吉了同时起飞,飞向最近的知州衙门……
官员的衙门嘛,建筑显赫,找起来是容易的,身穿官服的陶子云,出示了官印表明他的身份,就轻易地见到了沿海几个州的知州。
几个知州让掌司奸盗、察狱囚、典簿录的吏目,从户籍中细细地查找。终于查找取到了一个有三只耳朵的张落,不过住址不详细。
陶子云谢绝了知州要派官兵协助他搜寻张落的好意,因为让那些凡人兴师动众地跟着他找人,只会耽误时间。
接下来。陶子云和秦吉了到有张落的那个县,知县让掌管户籍的主簿查找到了那个张落的详细住址。
同样的,陶子云也没有接受知县派官兵带他去寻张落的决定,就拿着写有张落地址的纸条。匆匆地出了县衙。
在陶子云的一路询问之下,他和秦吉了来到了海边一个小渔村,有一个热情的青年渔民自告奋勇地给他们带路。找到了张落居住的一座大木屋,可是木屋的大门紧锁。
给他们领路的渔民告诉陶子云,张落是六年前搬来的人家,家中就他一个人,他除了在清晨到海边钓鱼,就是到各处城镇去串街走户,给人测字算命。有时候去的地方远了,会在几个月以后才回一趟家。
送走了领路人,陶子云对秦吉了说:“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分头飞着去找,傍晚的时候,不管有没有找到,来这里会合。”
“好的,现在还没到中午时分,到傍晚的时候,我一定飞到这里来会合。”秦吉了说完,嗖地一声,率先飞走了。
陶子云沿着和秦吉了相反的方向飞行着,不论是小渔村还是城市,遇到行人就上前打听张落的去向。
眼看晚霞满天了,陶子云还是一无所获,他还是决定回到会合地点,先看看秦吉了搜寻的结果。
在那个渔村的上空,远远地,陶子云就看到两个男人走在回渔村的路上,其中一个的额头上长着一只耳朵!
陶子云飞近他们身后落到了地面,随意地一声呼唤,将他们叫得回过头来。陶子云看清楚了,其中一个男的,身穿灰色布长袍,就是在省城遇到的那个张落!和几年前相比,除了他手上拿着测字算命的招牌,就是他的额头上多了一只耳朵。
“你就是当年的书生张落!”陶子云惊醒地奔向张落。
“是啊!我就是那个张落,我的额头上多了一只耳朵。你除了身穿官服,可是一点没有变呀!”张落热情地迎了过来。
“请问你是谁?”陶子云疑惑地询问同行的青年男子。
“哈哈!你猜!”另一个男子身穿黑色丝绸长衫,长相俊秀,有神的双眼望着陶子云,但是笑而不答。
“秦兄,瞒着陶兄瞒够了吧?”张落却忍不住地给陶子云解除疑惑了:“他就是你的神鸟秦吉了!他变成这个样子找到我,请我回家来见陶兄你。我说凭什么听他的话,他说要见我的人,是几年前在省城遇到的陶子云陶公子,他说他是一只神鸟秦吉了,听从你的命令寻找我来的!”
“你听说是我来了,你就和他一起回来了?”陶子云还是有点觉得不可思议:“我以为,要是他找到了你,他得回到你家门口跟我会合了,叫我一起再去请你,你才会回来的。”
“实话说,变成男子模样的神鸟,说是陶公子你来找我,我确实不太想回家,因为我得出外测字算命谋生。后来他说他是一只神鸟,陶公子也学会了不少仙术,想同我切磋仙术来了,我对仙术情有独钟,当时就有点动摇了,再看他变成一只飞鸟同我说话,就确定他是一只神鸟无疑了,我才答应他一起回家来的。”
“这么说,神鸟不仅仙术不错,而且还相当聪明能干啊!”陶子云不由自主地对神鸟赞叹起来。
“那当然,从神鸟的聪明能干,让我对你这个神鸟的主人感到了由衷地敬佩!有这么利害的神鸟,主人岂不是更加了不起!”张落称赞了秦吉了又称赞陶子云,让陶子云和他的重逢蒙上了喜气洋洋的色彩!“在这外面就不多说了,快到我的木屋里去吧!”
来到张落的木屋里,秦吉了又变回了一只鸟的样子,张落到厨房做晚饭去了,剩下陶子云独自在堂屋喝茶。
陶子云好奇地询问秦吉了:“别的动物修仙,修炼到了可以变成人形的时候,就会变成人的样子并且保持下去了。你为什么还要变回神鸟的样子呢?象你刚才作为一个俊雅的青年男子,不是挺好的吗?”
“其实,我早就可以变成人形了。”秦吉了认真地回答着陶子云的问话,“因为我是一只公鸟,一直和黄小姐、苔玉她们相处,和她们也有了感情。要是我变成人形,就是那样一个青年男子,岂不是成了你的情敌?让我和你争夺黄小姐和苔玉,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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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变成人形,就会成为我的情敌,这样真的让我感到难为情。”陶子云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想到了什么似的,向秦吉了追问说:“我追求不到黄小姐,是没有办法了,要是你变成那样一个青年后生,追求到了她,总比让吴尺中娶到她要好啊!那样的结局,我觉得大家都会接受得了的,你为什么不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