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说的是实话嘛。”老火还待啰嗦两句,吉祥和唐绯鲤嘭的一声锁住房门。它站在阳台上抖擞抖擞羽毛,伸了个懒腰,才一跃而起从窗户中飞出去。
陆铮正在卧室中盘膝打坐,忽听窗户咚咚直响,猫头鹰呱噪的嚷道:“开门呀,开门呀。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本座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开后..宫,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啊……”
……
窗户打开,猫头鹰落在窗台上,哼道:“小哥,如何?齐人之福,不好享吧?”
陆铮挑挑眉毛,没有说话。实际上,刚才吉祥唐绯鲤安静三人将他留在门外,他并没有什么感想,江湖传言,三个女人一台戏,陆铮本来就不愿意过去掺和。
“你也被赶出来了?”
猫头鹰大言不惭:“切,他们敢吗?本座是觉得实在没有对手,寂寞啊。对了,小哥,有啥好玩的没啊?”
“刚才还没有,现在有了。”
“咦?原来你也觉得本座很好玩……”猫头鹰跳到床上,踩了两下,乐呵呵道:“不错,不错,这床够软,勉强经得起折腾。”
不过陆铮显然没心思陪他说笑,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重新盘住双腿,闭上眼睛。刚才他并非全神贯注的打坐,而是通过紫光丹田文书,遥遥的感应着张岳鸣和阮云州二人。
今日中午时分,阮云州和张岳鸣就已经赶到江城三十里外的王虎镇。
说到王虎镇,其实陆铮去过,最初在西秀山准备承包水库的时候,他曾在山里遇见白狐吉祥,并打跑了几个来山里打猎的学生。
距离山脚下不远的地方就是王虎镇,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几个学生就是王虎镇的。
王虎镇之所以得名王虎镇,也有个小小的故事,相传在很早的时候,西秀山里有只老虎从山上逃了出来,祸害了好几个村庄,最后在镇上被村民打死,久而久之这个镇子就称为亡虎镇,逐渐演变成王虎镇。
最有趣的是王虎镇的三个寨子,进虎寨、寻虎寨、望虎寨、就是按照猛虎下山的路线行动图而得名。
廖神和苟齐全并没有多大的本事,留在镇子里做后应。阮云州和张岳鸣则师兄弟以相称,去事发三个学生的家附近打听消息。
张岳鸣做过侦察兵,对于这种事情非常拿手,很快就在其中一位学生家的家门口,跟受害学生二爷爷聊了起来。
通过聊天才知道,这三个学生刚上初三,学习都不错,在镇中学走读。前天晚上九点左右,三个学生从学校放学,一直到十点多都没有回家。家长起初以为他们去网吧里打游戏去了,一路奔到镇子搜索了所有的网吧,才意识到事情并非如此。
顺着往返道路检查了好几次,家长们才紧张起来,回到村里发动村民,一起出来寻找,最终在距离乡村公路三四里远的地方,发现三个学生昏迷不醒。
在医院经过检查之后,其中一个学生苏醒过来,断断续续的讲述了经过。
原来他们三个人的确没有按时回家,在网吧里打了三四盘撸啊撸,才急匆匆的往家里赶。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条他们无比熟悉,闭着眼睛都能到家的小路,却无论如何走不到尽头。
然后,他们听见了公路旁的野地里,传来几声夜猫子的叫声。回头一看,直吓的魂飞魄散,一群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人从坟地里面钻了出来。
其中一个学生显然是行尸走肉的粉丝,大叫了一声“有丧尸!”然后丢下自行车,拔腿就跑。
剩下两个学生也都吓毛了,都丢下自行车,漫无目的的狂奔。
可是他们明显遇到了鬼打墙,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始终围绕着坟头转圈,那对阴兵也越靠越近。
到了五六米,他们连寿衣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时候,一阵阴风吹过全身,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其中一位学生看见,在阴兵的正前方,有一条粗如树干的白蛇蜿蜒而行,一只硕大的石头上白森森的没有眼睛,蛇口里面丝丝的吐着黑色的蛇信子。
说到最后,那老头老泪纵横,他家就这么一个孙子。可是经过此事之后,脑子变的浑浑噩噩,疯疯癫癫,跟白痴没有区别,经医院诊断是精神错乱,已经转到精神病院治疗……
张岳鸣打听清楚大致的方位,就立刻和阮云州动身,前往事发地点。终于在一处麦田里发现了蛛丝马迹。
麦苗刚刚破土,一片葱郁。但是在其中一块靠近坟地的麦田中,可以明显看到一条被压伏的麦苗纹路,蜿蜒前行。
“真有白蛇!”阮云州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蜿蜒的踪迹。
“难道是蛇妖?”张岳鸣的神色阴晴不定,皱着眉头沉吟半晌,才摇头道:“可这蛇妖无眼,究竟是什么东西?”
“阴兵是无形魂魄,断然不会压伏麦苗。这白蛇能够留下踪迹,说明它是实体之物。”阮云州的神色也十分的紧张,他们就算一身符箓在身,但也明白,若真的是妖孽的话,恐怕有点儿棘手。
祖师爷肯定在附近守卫着他们,不过张岳鸣似乎铁了心要在祖师爷面前露一手,于是就带着阮云州壮着胆子顺着踪迹跟踪。
直到西秀山山脚下的地方,麦田到了尽头,踪迹也断了。两个老头在顺着山脚细细的监察了半天,才发现一处可以的地方。
那是一处岩缝,在岩缝前枯黄的蒿草明显被践踏倒伏。借着阳光往岩缝里看了看,乱哄哄的都是蒿草,什么也看不见。
张岳鸣壮着胆子将手指头伸进草里,却能明显感觉到在杂草后面,有一处空洞,阴寒逼人。
两人对视一眼,张岳鸣道:“我们找点儿东西把草先清了,我觉得里面有个洞。”从旁边找了个趁手的树杈,准备把杂草都勾出来。
“等等。”阮云州皱着眉头道:“岳鸣,我觉得还是稳妥一些的好。这妖孽能借阴兵,咱们正好有泄阴符,专克阴灵。”
“也好。”
阮云州取出一张符咒,手指夹着,嘴里念念有词,咒语的最后还不忘加上一句:“龙神借法,神兵火急如律令。”
符咒飞入杂草之中,渐渐隐没,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声响。
“难道逃掉了?”
此刻,一团团的杂草被张岳鸣用树杈勾了起来,直到清理的差不多以后,他才扔掉树杈,伏在洞口朝里面观望,只看了一眼,脸色立即就变了。
只见在岩缝的空洞中,蜷缩着一具干瘪的尸体,尸体呈脱水装,面似骷髅,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但奇怪的是,他的衣服却非常新,就像刚买的一样。
……
而在陆铮的卧室中,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眉头也锁成了一团。
猫头鹰奇怪的站在他的面前,晃晃爪子道:“小哥,干啥呢?内分泌失调了?”
陆铮心中一动,忽然道:“老火,我来考考你,怎么样?”
老火拍着胸脯道:“只要不用火烤,怎么考都行。”
“你见过没长眼睛的白蛇么?”
“白蛇?”老火愣了一下,眼珠子转了两转,一亮道:“没眼睛?如果没猜错的话,它的蛇信也是黑的吧?”
“正是!”
“呵呵呵……”老火背着翅膀,悠然道:“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本座却知道。它就是大名鼎鼎的白蛇白素贞……”
“说正经的!”
“嗯,好吧。如果本座没猜错的话,这瞎子白蛇,乃是一种妖物,叫做虬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