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这么多大人物和公司合作,为什么还来剥削我们这些穷老百姓的拆迁款?”
郭茂林目光怒视他们,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
棚户区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虽然他早就知道迟早有一天会被开发,但是开发商给他们这点钱,真的是让他接受不了。
“剥削?”
黄毛青年瞟了他一眼。
有点不屑的笑道:“你们这群穷鬼有什么值得剥削的?后面这些房子全部都是年久失修的破转瓦房,而且附近交通又不便利,朝阳地产可是在为你们着想,等开发后,这里就是一片巨大的现代化步行街,到时你们再回来租一扇门面房开一个小生意,不好吗?”
“租?”
“我们凭什么要租,这里本身就是我们地方,再说了,现在开发权不是还在竞标吗。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是在乾元地产上班的!”
郭茂林一看对面居然把他当傻子忽悠,立马就大怒起来。
其实郭茂林这片正是昨天候启跟陈望北说的那块竞争地,虽然郭茂林知道自己这边开发,但是并不知道是自己公司和朝阳地产竞争。
“什么?你小子居然是在乾元地产上班的?”
那黄毛一听见这个,眼神都变了,跟着左右的两个兄弟对视了一眼后,神色一狠,大声道:“打,朝阳地产老总说过,只要遇见乾元地产的人就直接开干,打出什么事情有他们承担!”
说完,黄毛率先一步挥舞着手里的铁管就冲了过去,紧接着后面那十几个小混混嗷嗷叫的也跟着冲了上去。
像他们这种人,以多打少,是他们最爱干的事情了。
郭茂林看着冲过来的数十人,内心也是怵了一下,但是牙关一咬站在那里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退了,自己家真的就不保了。
于是他眼睛通红,张大嘴巴大喊道:“来啊,来啊,看我一铲子铲不死你们!”
…………
这边,陈望北骑着自己小电驴朝着北城区驶去。
今天,他要去的地方是北城区的一处古玩街,他准备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淘到炼丹炉什么的,毕竟靠候启去找,也是有点不现实。
在二十一世纪,炼丹炉真的算是一个稀罕玩意,不是因为它有多贵,而是因为那东西现在对人已经没有了任何需求,没有需求的东西终究会被淘汰,而炼丹炉也是它也不再出现人们视野里。
“东城区郊区到北城区还是有点远啊,如果走大马路估计得要一两个小时,不知道有没有近路?”
今天太阳依旧格外炎热,虽然对陈望北影响不大,但是他也不愿意长时间在大太阳下面暴晒,于是把电动车停在一处树荫下,拿出手机打开高德地图开始搜起最近的路线。
“咦,从棚户区横穿过去,要四十多分钟就可以到达那条古玩街了,可以省大半时间啊。”
搜索了一会后,很快地图给出一个最佳行驶方案,陈望北看了眼时间,顿时内心一喜,然后收起手机骑着电动车就朝这条路开去。
差不多行驶了十多分钟,陈望北终于来到一个岔路口,左边好像是通往新区的新修高速,而右边而是一条破破烂烂的柏油马路,两条路的差距,行成了鲜明对比。
陈望北有点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着那条破破烂烂的柏油马路就驶了进去。
一路上坑坑洼洼,垃圾成堆,偶尔还可以看见几条土狗跑过,总之,这里真的和之前一路经过的景色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北城区棚户区改造项目其实早就在五年前锦州官方就已经开始给出相关方案,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批下来。
而这次再次启动,一是为了带动这块经济发展,二就是听说锦州市近几年要评选全省十大经济示范城市。所以,为了这个,锦州市官方这次可谓是做了不少的功课。
陈望北一路颠簸,在经过一处破落院子时,忽然听见阵阵惨叫声,和一堆怒骂声。
陈望北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打架,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多管闲事,毕竟这种东西都是见怪不怪的东西,你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擅自插手较好。
而再说了,陈望北本身也不是那种喜欢多事的人,所以,他笑着摇了摇头就加快车速准备离开。
“我草你嘛,来啊,只要打不死老子,老子死都不会搬走!!!”
可就在陈望北马上就要远离这里时,忽然一声咆哮声从院子里传来。
陈望北一个急刹车,回头看向那个大门已经被踹破的院子里,皱眉自言自语道:“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呢?有点像郭子的声音啊。”
陈望北疑惑一声,于是下次朝院子里走去。
可就当他刚刚踏入院子那一刻,就看见郭茂林被一群染着我五颜六色的怪毛青年围殴着。一阵阵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从人群中传出。
陈望北眉头一皱,运气气息,张嘴呵斥一句:“干什么呢,给我住手!”
说完,陈望北身子一闪,一个过肩摔抓住最外围一个小混混的肩膀就朝后面砸去。
而陈望北这声震耳发聩是声音,显然也是吓了黄毛这群人一跳,赶忙回头,不过当看见背后站在一个瘦弱无比的青年后,他们顿时就怒了起来。
“草,哪来的不怕死的,再后面叫唤你嘛弊呢!”
一个染着绿毛的小混混怒骂一句,掂着手里的钢管就准备去教训陈望北一顿。
可是当他刚刚走到陈望北跟前时,手里钢管还没举起来,陈望北直接一巴掌扇出,声音冷冷道:“出口成脏,你父母和老师怎么教你的!”
这一巴掌扇的绿毛一愣,回过神后看了眼后面的兄弟,当看见也是有点发懵的他们后,感觉自己面子有点挂不住,于是神色一变。
再次举起钢管就朝陈望北砸去,同时嘴里大骂道:“沃日你奶个腿,敢打老子!”
钢管飞速而下,朝着陈望北的脑门落去,就在钢管离自己额头还有十公分时,陈望北忽然出手。
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绿毛握着钢管的手腕往后猛然一掰。
咔嚓。
一声脆响。
手断了。
绿毛惨叫一声,钢管从手腕里脱落,不偏不倚的被陈望北右手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