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美娟见毛志远头也不回的走了,她摇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照阿莫这样折腾下去,他们的企业迟早要被他折腾完了,姚美娟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即将要疯的人,让他疯下去吧?于是就咬咬牙,去了镇工商管理局,把毛志远铜接头厂改成了姚美娟铜接头厂,把法定人毛志远改成了姚美娟。做了移交手续,就等着毛志远签字生效了。
姚美娟拿着移交手续过来找到毛志远叫他签字,毛志远没说什么,很爽快的签了字。
姚美娟看了看毛志远说:“阿莫,今天你如此冷漠,看来我们今后的日子走不到一起了,你已经是个走火入魔的人了,好话歹话说了一箩筐,你就是不听,那好,我去工商管理局备案后,咱们就离婚吧,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谁也别挨着谁!”
“什么?离婚,为什么要离婚,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离婚后,我们的毛毛怎么办?”毛志远看着姚美娟认真的问。
“你不同意,你是个傻子,是个二百五,趁你还没疯之前,最好去精神病院看看,可能还有救,晚了,就没得救了,看看医生的鉴定书,你再跟我说话吧?否则,我向法院起诉,单方面提出离婚诉求,法院一定会支持我们离婚的!你走着瞧好了!”姚美娟愤怒的回道。
“好,咱们道不同不想为谋,离婚就离婚吧,但离婚了,儿子归我抚养!”毛志远实在没办法说服姚美娟,她一直把自己当作疯子,傻子,二百五一样的人物了。
“嘿嘿嘿嘿,阿莫,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要儿子的事,你问问店口,哪个不觉得你疯了,说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最近总是风言风语,老说大话,说把自己的公司搞成集团公司,只需十年就能成功!你知道盾安搞了多少年成集团公司?你知道海亮搞了多少年成集团公司?你知道露笑用了多少年成集团公司?还有大江建筑集团公司?说小一点,伟峰去年就想成集团公司的了,结果也没成立,他们哪个没超过十年,就凭你一张破嘴,和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就能成为集团公司?再说说,海亮、盾安、露笑、大江四大巨头,他们哪个是股份制的!你这样做,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疯子,疯子会养孩子吗?自己都管不了!你就省省心吧,等孩子大了,看你可怜,你在哪条街上叫花了,去施舍一点钱给你,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姚美娟大笑着回,她已经把阿莫当成疯子了。
“你,姚美娟,怎么这样呀?这么不讲道理呀?你要厂房,我给了你,连我要儿子的权力,你也要剥夺吗?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看来你真把我当疯子了!我告诉你,等我发达了,以后别后悔!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的!你,你,太不像话了!”毛志远气得打了个踉跄,还好常勇军发现了,跑过来扶住了他。
常勇军看了看毛志远苍白的脸,问:“阿莫,你没事吧?要不咱们不要搞什么股份制,恢复以前的制度吧!”
毛志远脸一沉,站稳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阿同,万事开头难,咱们已经开好这个头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走自己的路,让他们去说吧!历史上每次改革都要付出代价的,咱们要走在前面,过几年咱们的成绩就凸显出来了!别气馁!不要因为姚美娟几句威胁的话,咱们就举手投降了,绝不?”
“好,阿莫,你好骨气,我凭什么去威胁一个疯子呀?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他,他疯他的,我做我的,今后你的事跟我无关?”姚美娟昂首挺胸的说着,一脸的轻蔑。
“看你那高傲的样子,我就来气,不就是离婚吗?好啊,离了就是了!谁稀罕谁呀?”毛志远忍了很久,实在无法忍下去了,赌气喊道。
“呵呵,你有种,离婚,是吧,离婚协议,我都拟好了,你看看吧,觉得好就签字,不满意咱们法院见!”姚美娟说着将离婚协议递过去给毛志远。
毛志远看了看,没有什么毛病,就是把毛志远铜接头厂过给她,儿子也归她抚养,其它的没什么财产上的纠葛,毛志远也不是想沾别人光的人,就算姚美娟的财产堆成山,他也不在乎的,况且他还有两个厂在,饿不死他。索性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当天他们就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姚美娟回来的时候假装镇定,嘻嘻哈哈的笑着,回到家,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再也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这阿莫是她看中的,是自己主动追他的,这已经超出了她前所未有的认知范畴,现如今,这场被全店口祝福的婚姻,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她想好好珍惜,可是阿莫那家伙,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做出反常的事来!这无法让她接受,就连上幼儿园的儿子,也被当做笑话,说他爸爸是个傻子,走在街上,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阿莫疯了,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毛志远回到家跟阿同常勇军喝了一夜的酒,他一样难过得要死,这段美好的婚姻,经过全店口人的祝福,结果这般经不起风吹雨打,就烟消云散了。
毛志远眯着醉眼问:“阿同,你说说,我哪里做错了?姚美娟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把我的厂拿走,还抢走我的儿子,还他妈,说我是神经病,处处侮辱我,我疯了吗?阿同,你说我疯了吗?”
常勇军笑着回:“阿莫哥,你怎么会疯呢?是嫂子他读不懂你,她就觉得你不是干大事的料!所以就,误会你了!”
“什么,误,误会,那臭娘们精着呢?误会,哼,她是故意的?说白了她害怕我把财产整没了!所以,所以就······”毛志远迷迷糊糊的说着醉话,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毛志远跟姚美娟离婚的事情,在店口传得沸沸扬扬,不到半天整个店口都知道了。
当邢子帧知道这个消息后,开心的笑了起来,心想:这回总算找到大老板了,阿莫有两个厂,也算是个老板了吧,凭着阿莫的本事,不出几年就要成为大老板,她了解阿莫这个人,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但他的眼光独到,能预测到别人难以预测的东西。
第二天,天一亮,邢子帧就去毛志远的厂里,敲着毛志远的房门,毛志远跌跌撞撞的过来开门,打开门,一股酒气扑鼻而来,阿莫这家伙喝了一夜的酒,阿莫歪着身子,看着邢子帧,问:“子帧,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邢子帧傻傻一笑,回:“哇塞,这都是什么呀?酒气熏天的!阿莫,你怎么了?伤心难过?喝了一夜的酒?”
“呵呵,我伤心难过,关你屁事呀?你是我的谁呀?哧······”阿莫有些好笑。
“我是你的初恋情人?你忘记了?当时你为了我还哭过?”邢子帧打趣的回道。
“初恋情人,老子连你屁······,都没,没,没碰过,算,算,哪门子初恋情人啦!老子当时,就是傻子,见你喝醉了还送你回家,给你脱鞋子,给你盖被子!而你酒醒了,就,就,给老子忘,忘了,你不是好,好女人······”说着就倒在了邢子帧的怀里,睡着了。
邢子帧搂着他,慢慢的把他扶到床沿边,把他缓缓放在床上,费了好大一番劲,才弄到床上。给他脱了鞋子,盖上被子,想着自己每次喝醉酒的时候,都是由他来伺候自己,心里真过意不去。
看着阿莫熟悉而又陌生,陌生而又熟悉的脸,她傻傻的笑了,笑这老天怎么这么懂得折磨人呢?偏偏自己喜欢的人,让给别人,结果自己独自悲伤几年,重新又看到这张自己喜欢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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