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薛家全都要靠布特财阀吃饭,而薛杰又成了陈非凡在布特财阀的代言人。
也就是说以后薛家的生意想要做大,全都要看薛杰的脸色,从这一瞬间开始,薛杰可比他这个家主牛逼多了。
在他看来,有了薛家人这层关系,以后薛家想要做大做强,甚至是谋取更多的利益,都会变得容易很多。
那张老脸立刻笑的更加灿烂了,在陈非凡身边恭维的话也越来越多。
终于将所有人都送走了,薛家的大院里,只剩下了薛志仁以及薛杰。
“阿杰啊,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陈先生现在这么器重你,等你到了那边掌控了实权,可不要忘了我们薛家,最近我们的生意连年下降,正是需要增加收入多元化的时候,你也得为家族出点力不是?”
薛志仁舔着一张老脸说道。
可是薛杰却皱了皱眉头,正因为陈非凡如此的信任他,他才更不可能利用自己的关系帮助薛家牟取利益。
因为这么做不但会愧对陈非凡的信任,还会让他的良心饱受谴责。
“我尽量。”薛杰知道,如果不答应的话,薛志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只能是先稳住薛志仁。
等到自己坐稳了布特财阀那边的位置,再和薛志仁商议生意的事情。
有什么好处,他当然会第一时间先通知薛志仁,但是如果其他人出的价格比较高,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些生意,交托在外人的手上。
他会照顾薛家人,但并不会任由薛家没有廉耻的索取。
“哈哈,尽力就好,尽力就好,我也知道,虽然陈先生说会将事情全都交给你,但肯定会过问,到时候如果好处全都给了我们薛家,陈先生自然看得出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到时候你只需告诉我消息,我会尽力争取!”
“如果抢不到也是我薛家没有本事,我绝对不会多说半个字。”
“多谢家主理解!”薛杰鞠了一躬,直接返回了住处。
也就是薛媛媛他们一家的别墅,回来之后,薛杰进到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他没有去找薛媛媛道别,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从他给陈非凡下跪的那一刻起,他和薛媛媛一家的关系就已经断了。
等到把所有的东西都带齐之后,他来到了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别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也在薛杰离开十分钟后,薛媛媛就接到了自己父母的电话。
“媛媛啊,薛杰现在在家吗?”
“啊?不,不在吧?”薛媛媛不敢和自己的父母说实话。
她知道薛杰肯定去找陈非凡下跪求情了,她还等着薛杰的消息呢。
“嗨,不在就算了,不过今晚你去多准备点好吃的,等薛杰回来,我们好好给他庆祝一下。”
“啥?庆,庆祝?为什么要庆祝?我们之前惹怒了陈非凡,现在还不知道那位到底有没有记恨上我们,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说什么呢?人家陈先生什么身份,怎么会和我们计较?放心好了,他已经当着所有的面说过,不会再为难我们。”
“而且,现在薛杰的身份可不简单,已经被陈先生任命为布特财阀的负责人,以后代表着陈先生在布特财阀做事,我们薛家偌大的生意,以后全指望着薛杰了。”
什么?
布特财阀?
身为薛家人,他们每一个都知道布特财阀,因为薛家的所有人,或多或少因为与布特财阀做生意的缘故,手头上管理都有这方面的琐事。
薛媛媛哪怕不怎么做事,可耳濡目染也听说过。
布特财阀的庞大和恐怖之处,没有人比他们薛家更了解,他们亲身体会过,也俯卧在布特财阀的鼻息之下存活。
可以说布特财阀随便拔一根头发,绝对比他们的腿还要粗,随便流点油给他们做生意,就足够他们用一辈子。
现在,薛杰居然成了陈非凡,在布特财阀的负责人,代表着陈非凡在布特财阀里面做事。
他们家这是要发达了,薛杰从小到大可是最听他们的话了,他们让薛杰往东,薛杰绝对不会往西。
想到这里,薛媛媛满脸激动的打开了房门,既然陈非凡不怪罪他们,她也就可以安心的出来了。
首先她就是拿出了手机给薛杰打电话,但是拨打之后,薛媛媛奇怪的发现,电话的铃声居然在薛杰的房间里面响起来了。
“咦?他已经回来了吗?真是的,也不通知我,不就是让他给陈非凡下跪吗?这不是跪出了一个重大的职位么。”
薛媛媛心说你应该感激我才对,要不是我,估计布特财阀负责人的位置,就要便宜其他人了。
可是,当她来到薛杰的房门前,打开门的瞬间却傻眼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衣服鞋子,还有平日里洗漱用的东西,全都已经带走了。
唯一剩下的,就是桌面上的一个旧手机,这个手机薛杰已经用了五年。
花了四千块,却一直都没有换过。
房间里面很多家具都已经用的有些破损,充满了岁月的痕迹,而薛媛媛房间里面,东西却全都是新的,价值昂贵,几乎每过半年就要全部换一次。
巨大的差别,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现在仔细回忆,貌似并不是薛杰不愿意买,而是每次知道薛杰有钱之后,她都会过来找薛杰,问薛杰要钱去买奢侈品。
也或许是薛杰在他们家过的生活比较清苦的原因,养成了薛杰节俭的性格,其实仔细算起来,薛杰在他们家花掉的钱,还不如薛媛媛买一个包来得多。
薛媛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法再说什么,只是嘴巴有些干涩,如鳞在喉,像是咽口水,也像是有东西卡住了吐不出来。
薛杰走了,带走了他这些年,所有剩下的东西。
五套衣服,一个行李箱,口钟,牙刷,以及已经用了一半的一只牙膏。
除了这些,薛杰似乎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带走的东西了。
薛媛媛也在这一瞬间,瘫坐在了地上,她感觉到自己失去了一样重要的东西,再也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