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聂天花二十万买的那个女人，现在也被他带在身边，据说还是秘书。”
“那聂天当时不是你带去的吗，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
“我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聂天打了我的脸，我吴天的脸可不是这么好打的，他聂天必须付出代价！”
“所以，我要你去离间他们，去拆散他们，付贝贝，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吴天起身道：“做成这件事情，我给你一万块，从此你是万元户，你我毫不相干，要是做不成这件事情，那么付贝贝，你想在北石市待下去，可就没那么太平了。”
留下这句话后，吴天也不等付贝贝回答，而是直接招呼人上车走人。
车上，刘小川深吸一口气，道：“吴哥，那付贝贝能同意吗？”
吴天转头看向刘小川。
刘小川慌忙说道：“吴哥，你别误会，我不是质疑你的决定，我只是想说这女人的心，可是最善变的。”
“善变又怎么样？无论怎么变都是往有好处变，还能把自己变死不成。”吴天不屑道，“那付贝贝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比你了解，原本我还打算跟她好好玩玩，不过现在嘛，那个叫楚檀的女人，实在是令我难以忘怀啊！”
刘小川弱弱的说：“那楚檀现在已经是聂天的女人了。”
“所以呢？”吴天脸色一沉。
“所以她算是二手货了……”
吴天脸色有些难看，半响道：“玩具而已，管他新的旧的，好玩就行。”
“吴哥高义！”刘小川立刻说道。
“这跟高义有关系吗？”吴天冷哼一声，道，“刘小川，你家里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跟着我办事，我会帮你报仇的。”
“你爷爷的病情怎么样呢？”聂天靠在沙发上，看着楚檀问道。
“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想要彻底恢复，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现在只能说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等忙过了这阵儿，我也应该去拜访一下老人家。”
楚檀听到这话，猛地抬头看向聂天，但是聂天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这句话似乎只是随口说出来的。
“你还能喝吗？”
“怎么，你想喝酒？”
“嗯。”
“你想喝的话，那我就陪你喝点，不过我先交底，白的我大概只能喝一两，啤酒倒是可以来个三四瓶，应该没问题。”
楚檀起身道：“那我去买啤酒。”
“不用这么麻烦，家里有。”
聂天说完，就去拿啤酒。
这啤酒还真不是他买的，而是马老板之前留下的。
“到楼顶上去怎么样？”楚檀提议道。
“好，听你的。”
楚檀今晚的表现，好像有些奇怪，但是聂天这会儿脑子里被酒精麻痹了，所以思想也不是很清晰。
很快，两人拎着啤酒就上了楼顶。
没有拿椅子，聂天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脱下外套放在旁边，拍了拍，看着楚檀说：“坐！”
楚檀也不扭捏。
“聂天，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我是独生子，父母走了之后，就只剩下我自己了。”
“那亲戚呢？也没有吗？”
“有肯定是有的，”聂天笑着摇摇头，道，“人风光的时候，全世界都是你的亲戚，人落魄的时候，只有影子不离不弃。”
楚檀望着聂天，半响道：“我从小跟着我爷爷长大，我有爸爸妈妈，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在我的记忆中，我甚至记不清我爸妈跟弟弟长什么样子……”
“他们出国呢？”聂天问道。
楚檀摇摇头，说：“他们嫌弃我是女儿。”
聂天有些无言，别说这个年代，就算再过二十年，重男轻女的思想，也没有被完全根除。
“所以我们差不多是一样的人了。”
“那为了这个，干一杯。”
楚檀平常那里喝过酒，所以就算是啤酒，这一口猛地下去，也只觉脑门眩晕，胸口生出一口浊气。
“聂天，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骗我。”
楚檀借着酒劲，大起胆子问道：“你把我留在你身边，究竟是不是为了……”
“为了什么？”聂天诧异的看向楚檀。
楚檀面颊一红，低头道：“就是那个。”
“那个？”
楚檀一咬牙，抬头道：“你之前给我了我二十万，我说过，我是你的，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你为什么没有行动？”
“为什么没有行动？”这话让聂天一愣一愣的，他苦笑道，“楚檀，你真是误会我了，我真的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你嫌弃我长得不好看？”楚檀听到聂天的回答，心里一阵委屈。
“不是，”聂天转过身面向楚檀，认真的说道，“你非常漂亮，如果不是因为你漂亮，我当时怎么会给你二十万。”
“那……”
“你先听我说。”聂天继续说道，“你卖你的初夜，是为了救你爷爷，我卖你的初夜，是因为你这种行为感动到我了，而且我也非常喜欢你爷爷的画。”
“我爷爷的画根本不值钱……”楚檀说。
“值钱不值钱，咱先不说，这世上的花有千万种，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只牡丹。”
“你喜欢我爷爷的画？”
“当然，我喜欢你爷爷的画，所以在我心里，你之前给了我那些画，在我看来，我是赚大了，所以你根本不欠我。”
“所以这件事情，跟你喜不喜欢我，是两码事吗？”楚檀又问。
聂天想了想，道：“你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绝对不是那种玩弄女人的男人，缘分这种事情，我相信是天成，所以我绝对不会苛求，至少不会用钱去求。”
“聂天，你很厉害。”楚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是吗，”聂天笑了，“我会更厉害的，有一天，我会让你看见，我从这里一步一步走到那云端。”
聂天说着抬手一指。
天上云卷云舒，弯月时暗时明。
“那是你理想的生活吗？”
聂天摇摇头，指着天上的手跟着向下移动，指向了街道上百姓的家里。
“万家灯火，夫唱妇随，那曾是我理想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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