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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胎则不然,”叶如竹继续说道:“因为它怨念太深,会寻找一切可以吸食的阳间生物,如同寻常儿童一般的长大。等它长成~人形的时候,便可由鬼成妖。危害一方。当然了,它成型后报复的第一个目标是自己的父母。
“但是这种煞胎形成的几率一般很低,几十年也不见得出一个。所以人们对它都不了解。听我奶奶说,很久以前出了一个煞胎,当时死了不少人,除了那堕胎的夫妇全家外,就连附近的十户邻居都没能幸免,无一例外的被这煞胎开膛破肚,心肝都被吃掉了。
“由于煞胎长成之前并不会太明显的作祟,所以当神职人员发现时,已经晚了。
“人们为了接受这个教训,业内的人们都往下传递这个信息,一旦发现,立即驱除。咱俩刚认识,你家又赶上这么大的事,我还没来的及对你说。不承想今晚赶上了。”
田晴晴:“这么说今晚咱俩还是来对了。此物要是不除,不知给这村的人们造成什么危害?”
叶如竹:“来的确实是及时。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已经长到七、八岁的煞胎,就不好对付了。不引到井外来,我们不能动。”
田晴晴点点头,心中暗想:今天叫师傅来算是叫对了,要是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又说道:“刚才我往井里瞧时,它也正翘起脑袋要往外看。看来它也想了解咱。”
叶如竹:“像这种煞胎。都有前世记忆,也有前世的智慧,所以我们必须智取。”
田晴晴望了望井口的方向:“它会不会听清咱的谈话呢?别再把咱的计划都掌握了?”
叶如竹摇摇头:“这么远。估计不可能,我们小声儿点儿。”
田晴晴凑近叶如竹。极近耳语道:“师傅,要不你画一张厉害的符纸,我用隐身到井口贴到它身上,把它镇住,我们不就好行动了吗?”
叶如竹:“不行,像它这么大的煞胎,光靠符纸解决不了问题。再说,那井直上直下的。咱俩不管是谁下去,都有可能上不来。一旦打不过它,后果不堪设想。”
田晴晴想想也是。自己在空间壁的笼罩下,可以穿墙越屋,可以从飞奔的车马上直接撞过去。但能不能在井里自由升降,她还真没试过。
田晴晴又想到了她的异能:如果用意能把它直接击毙在井里,不就省去了很多麻烦吗?
“师傅,刚才我见了它,光顾了害怕了,没把井里的情况看清楚。反正它也看不见我。我再去看看井倒底有多深,看看我们还能采取什么措施?”
叶如竹知道了田晴晴的能耐,便点点头说:“小心为要。”
田晴晴又二番笼罩着空间壁来到井口。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一回她已经不再害怕了。空间有过滤黑色的功能,她完全能看清井底。
原来这真是一口枯井,周遭用砖头砌着,直上直下的,一点儿攀登的空隙也没有。
井底上堆满了砖头瓦块,枯草树叶什么的。而那个鬼婴,正站在井底的凸起处抬头向上张望着。
这一回田晴晴看仔细了:鬼婴煞白煞白的皮肤和鸡蛋清儿差不多,没有一点儿血色。想它常年累月地生活在这枯井里,长到这么大也确实不容易。
要是光哭哭也就罢了。她会劝说它去投胎,或者到深山老林里去过野外生活。但一想到它长大后会大开杀戒。觉得还是应该舍小顾大。虽然这不是自己的意愿,为了这一方百姓的平安。她也只好这么做了。
田晴晴心里想象着它胆肝具裂的情景,意念一动——
结果,井底的鬼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田晴晴这一惊非同小可。
要知道,她之所以信心满满地来,一是仗着的就是自己的异能;再一个就是她低估了对方的能力。当时听中年妇女说有哭声时,她首先想到的是冤鬼。
对付冤鬼她有一套:用异能制服了它,然后劝其改邪归正去投胎。
有那心愿未了的,或者有在世的子女需要照顾,年迈的老人需要赡养的,她就信誓旦旦地承担起来。收香客的一块钱香火钱,却要赔上几口袋空间粮食。
当然,最终她也不吃亏,补偿给她的,是空间南大门外的黑土地。
今天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这个非人非鬼非神非魔的物体,异能对它毫无作用!
不能用异能,符纸就是废纸一张。但她知道自己的符纸是胡乱画的。
这一回田晴晴傻眼了:没想到异能还有不起作用的时候!
看来,要战胜鬼婴,只有依靠臂力和师傅的法术了。
田晴晴又悻悻地回到师傅身边,把井里的情况说了说,却没有说自己的异能和异能的失灵。
“师傅,那,我们怎样才能把它引到地面上来呢?”田晴晴忧心忡忡地问。
叶如竹:“我们手里没有玩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到井边儿上说故事,唱儿歌,一般孩子都喜欢听。看看能不能把它引上来。不行再换别的。哎,晴晴,你会说儿歌不?”
田晴晴点点头。说儿歌她可不怵头。从穿越到现在,田苗苗哪天不是在她的故事和儿歌中进入梦乡的!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不带重复滴。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叶如竹说着,就要站起来。田晴晴一把拽住,又问道:“师傅,如果它上来了,我们……如何打杀它呢?”
叶如竹一愣神,反问道:“你准备怎样打杀呢?”
田晴晴心虚地说:“我想用符咒和银针,然后再加上臂力。”
“臂力?”叶如竹瞪了她一眼:“你想用臂力打杀鬼魂?”
田晴晴:“它不是不是鬼魂而是鬼婴吗?”
叶如竹:“鬼婴是非人非鬼非神非魔不假,但它更是‘婴灵’——人工流产、胎死腹中,或出生不久即夭折的婴儿灵魂。对付它,既要把它当成鬼魂,还要把它当成十恶不赦的恶人。
“符纸当然是要用的了,银针太短,因为它是活物,肯定与你争斗,你不可能一下扎到它的要害处。再有,你一个女孩子,能有多大臂力?那,你带着什么斩鬼用具来的?”
田晴晴惭愧地摇摇头。
“你这孩子。”叶如竹的眉头拧了拧,不无责备地说:“出门做法事,什么样的情况都能遇见,哪能不带器具来。再说,你年龄这么小,接活儿首先的看对方的情况,很凶猛很强大的,就不要接。这条路深似海,什么情况都可能遇见。常言说‘没有金刚钻,不揽大瓷盔’,在我们这一行哩,没有斩鬼利器,就不能出门看事。”
田晴晴懊恼的无以复加。
直到这时,田晴晴才知道神妈儿妈儿这碗饭不好吃,不是凭着冥眼和异能就能胜任的。
事已至此,也只有依靠师傅了。
“师傅,我没想到会这样复杂。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办吧,我……听你的。”
叶如竹叹了口气说:“这也怪不得你。我刚收你为徒,你家又赶上了事,什么还没教给你,什么也没给你说。
“这样吧,待你父亲好些了,你有空就到我家来,我把看香传授给你,这样你就能看出事件的性质来了。能接的就接,不能接的不要勉强。尤其尽量不在晚上出门。”
看来师傅已经看出自己是伪神妈儿妈儿来啦!
田晴晴脸上*辣的,只有频频点头。
“今晚这事这么办。”叶如竹继续说:“我带来的镇鬼符不少,还有一把斩妖刀。它上来以后,打斗以我为主,你赶紧把石板再盖在井口上,绝了它的退路。如果你臂力了得的话,可以把它逼到我身边,我用斩妖刀斩杀它。”
田晴晴痛快地答应着,心中暗想:今晚叫师傅来算是对了,要不然,自己非得撂在这里不可。心里这么一想,对师傅肃然起敬又百依百顺起来。
在师傅的指导下,田晴晴搬着一段粗木材,来到井口附近,背对着井口坐好,装出很欢快的样子说起故事和儿歌来。
田晴晴有意将功补过,亮出自己清脆的童音,把儿歌说的抑扬顿挫,朗朗上口。说到高兴处,还用手打着拍节。
说着说着,就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东西。田晴晴向叶如竹递了个眼色,口气和蔼地说:“小朋友,愿意听得话,请到前面来坐着听。”
那个东西果然绕过田晴晴她们坐的木头,走到田晴晴面前来了。
此时是四月月底,月亮要在黎明时才露露头,天黢黑黢黑的。尽管有后门口那盏电灯,但由于距离远,照到这里的光线已经很昏暗了。又由于那个东西是背对着光线的,田晴晴和叶如竹看不清对方的眉眼,只看见一个白色的少儿体型的东西坐在了前面。
不是鬼婴又是哪个!
田晴晴依然不动声色地欢快地说着儿歌,还高兴地摇晃着脑袋,用双手打着拍子。
对面那个白色的鬼婴大概被田晴晴的儿歌陶醉了,也摇头晃脑地拍起手来。(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6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