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游魂被折磨了几百年,早就绝望了,对什么事情也不感兴趣。八★一w wくwく.★8√1√zw.
我正感慨着小黑忍不住的开始催了:“别看了,以后你也是这样。不过咱们兄弟一场,投胎的时候我让你插个队,快点走。”
我真想谢谢他八辈祖宗。
时间不大来到了枉死城,小黑推开门领我走了进去。这是枉死城的第一层,地面铺满了黑色的石头,十分宽大却没有一个人。
“现在是淡季,死的人少。旺季的时候黑压压一片全是死鬼,壮观着呢!来来来先让你看一下烈火地狱。”
小黑带我转了好几道弯来在一个巨大的黑门面前站住,抬起一脚往门上一踹喊道:“开门喽……”
下一刻眼前一片火红,耳边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无数的黑影在里面狂叫的奔跑,可是无论它们跑到哪里都摆脱不了烈火缠身。
‘呲呲呲……’烈火中的死鬼们被烧的身上直响,浓浓的烤肉味道扑面而来,当然是那种烤焦的味道。
“这……这,就这么干烧吗?”我惊的说不出话来。
“有时候也浇点油润滑一下,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也烧不死,永无休止的烧呗。”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我出去吧,爷爷,祖宗……亲爹呀……”
一个死鬼看到门开了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就要夺门而出,却被小黑一脚踹了进去骂了一句:“死回去,阳世不作孽,阴司早轮回,现在后悔早干什么去了。”
烈火地狱的大门关上了,他说这个地方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我已经不想看了,太残忍了。
这时他一脸坏笑的凑了上来说:“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刀山地狱吗,未来的一百年你可都在那住着呢!”
别说,我还真想看看那是个什么地方。小黑领着我向上走了两层又推开一扇黑门。
门推开的时候里面传来一阵哭爹叫娘的嘶喊声,只看到门里放着十几个巨大的绞肉机。几十个黑衣人抓起死鬼狠狠的摁了下去,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血肉喷射着鲜血卷了出来,一碗肉丝面就这么成了。
不过也就在顷刻之间那些肉丝重新复原成人,然后继续绞肉,如此循环没有尽头。
“不是说刀山地狱吗,怎么成绞肉机了。”我都看疯了。
“哎呀,与时俱进嘛,你们活人在展,我们也不落后啊。要不是上面那帮老头子太顽固,都上电脑了,还用这么麻烦。”
这里我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然后小黑又带我参观了油锅地狱。
这个地方还是比较传统的,当然黑锅被一个巨大的铜槽取代了,和洗澡堂差不多。下面是滚滚火焰,上面冒着油花,所有的死鬼都在里面油炸,噼里啪啦的慢慢变成了金黄色。
而工作人员手上各拿一根三、四米长的铁棍,反复着搅动着,小黑说这样炸出来的人外焦里嫩特别香甜。
这时有人看见了小黑打了一声招呼走了过来:“欢迎黑爷莅临指导,上面有什么指示吗?”
“没什么,来看看你们的工作做的如何。”小黑摆起谱来还是有模有样的。
“嗨!每天炸油条太无聊了,这不,哥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创新改进,把死鬼搅在一起,炸个中国结玩玩。”
这时小黑的注意力放在了右边,那里是个大饼铛,黑铁铸造的,下面火焰通红,上面浇着油,十几个死鬼被烫的站不住脚,活蹦乱跳的。
“吆喝,这个玩意新鲜,以前没有的。”小黑来了兴趣。
“这不是您说过的‘踢踏舞’吗,上次你来的时候提过一句,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
“嗯……不错不错,就是这节奏太乱了,来来来,我来指挥一下。”说着伸出胳膊一晃唱道:“跟着我的节奏来,吆,吆,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预备起……”
然后,我们就被高层赶出来了,其实打小黑一进枉死城上面就已经派人过来了,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小黑会带领我参观十八层地狱,东转西转才找到。再后来我就被带到最高那一层接受审判。
这里的灯光十分昏暗,可视度不足五米,五米之外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可以感觉到这里十分空旷且没有什么遮挡的物件,因为彼此说话还有回声。
“堂下何人?”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在前上方想起,我努力想看清说话的人,却只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形轮廓。
我正准备回答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判老啊,与时俱进,你怎么还用老词儿呢。”
“对啊,对啊!你应该问姓名、地址什么的,那才有腔调。”又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肃静,肃静。”判官的声音十分恼怒:“该怎么问我比你们清楚,闭嘴。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王……王一点。”我赶忙回答。
“祖籍何地?”
“晋中,襄县,长龙头人氏。”
“所犯何罪?”
“我……我无罪啊。”
“大胆。”只听到上面叮咣一声,似乎是惊堂木的声音:“你用禁术偷梁换柱,助恶鬼艾洛雅逃回阳世,欺下瞒上、目无法度,还敢说无罪?”
“对,罪不可赦,应该打入刀山地狱绞肉一百年。”尖细的声音附和道。
“判老,他这么年轻就能通晓禁术不大可能吧。而且王一点的背景十分清白,为什么会和恶鬼勾结呢?”女人提出了怀疑。
“嗨,年轻人把持不住受了诱惑也不稀奇。”尖细的声音说道。
“如果那样的话,他在犯罪的时候应该并不清楚。”
“即便是主观上没有,客观上也触犯了律法,一样逃脱不了。”
“不知者不为罪,应该从轻落。”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我看他分明知道是故意为之。”
“我是不知道,但你怎么会知道他是知道的?”
“即便我不知道,但也猜出他是知道的。”
“你胡说!”
“你放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大有要干一场的架势。
“肃静,肃静。”惊堂木一拍两人停止了争吵:“你们两个好歹也是陪审员,能不能在犯人面前注意一些。”
“哼!”两人冷哼一声都不做声了。
我都傻了,这俩陪审员上辈子不会是说相声的吧,这嘴皮子真厉害。
“王一点,本官问你,事情的始末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真如他们说的那样你并不知情。”
“我……”
我刚要想想怎么说,就听到判官喊了一声:“上舌枷。”
说话间小黑走了过来把一个小夹子扣在我的舌头上,小声的提醒:“这舌枷能判别真话假话,如果你说假话舌头就没了。”
这么牛逼,我的冷汗瞬间被惊了出来,还好小黑提醒,刚才我正想怎么扯谎呢。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只好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末了摇头道:“说真不知道也是假的,本想救人一命,没想到让小艾这妮子给骗了。”
说完话半天没有人说话,最后那个女人先吭声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认为其情可悯。”
“不,他明知而妄为,虽然动机可悯,但所造成的恶果是不争的事实。”
“他和你又没仇,你为什么老针对他。”
“他又不是你相好,你为什么处处帮他说话。”
“我是就事论事,现在人心不古,道德败坏,像王一点这样肯为一个陌生人两肋插刀的义举十分难得,应该赏他十年阳寿以作标榜。”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就盖过他的恶果。即便是奖赏也是来世的事情,不能混为一谈。”
“你……我看你是故意和我作对,老娘和你拼了。”
“来就来,谁怕谁啊,你是女人老子先让你三招……哎呀,你敢挠我!”
“肃静,肃静!”一声怒吼过后一块黑色的惊堂木飞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我身边。
“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本官一定回禀阎王将尔等革职查办,滚……都给我滚!”
两人走了判官依然气愤难平,直骂改革改革,改的乌烟瘴气,好好的大堂变成这般模样。
很久以后他才重新注意到我说:“王一点,你私用禁术助纣为虐,本应该判你刀山一百年,念你初犯又其情可悯从轻落,刀山炼狱十年,十年以后再还阳。”
“啊!十年,十年我的肉身早烂了,还什么阳……”
“判老。”正在我叫嚷的时候,身后走来了白无常,也就是大白。她路过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随后消失在黑暗中。
也不知道她和判官说了什么,只听到判官轻呼一声:“什么,他是这么说的。”
“是。”
又等了一会判官的语气缓和下来说:“好吧,我知道了。”
大白走后,判官问我:“王一点,你可愿将功补过?”
“愿意,愿意。”我把脑袋点的和个捣蒜锤一样。虽然不知道大白和他说了什么,但事情一定有了转机。
“为我阴司服役十年,可弥补你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