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然大悟,可不是吗,这包裹里看来都是药。wくwくwく.√8 1 zw.这时身后忽然一响,那条叫大黄的土狗窜了出来。
“滚回去,这次不带你……”驼背杨一瞪眼骂道。
“杨大爷,您这条狗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凶猛?”我对这条狗还心有余悸。
“就是,穷成这样子,狗却吃那么胖……”周平骂道。
“山里有的是野鸡野兔,自然比咱人吃的要好啊!”驼背杨是这么解释的。
一路上驼背杨走的很慢,非常慢,任凭周平如何威逼利诱就是走不快。十分钟的路程愣是走了半个小时,等到了村长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钟了。
驼背杨进门看到昏迷中的甄伟大就是眉头一皱,失口叫道:“尸毒?”
想不到这个驼背杨还真有两把刷子,一进门只看了甄伟大的脸色就辨认出是尸毒来了。然后从包裹里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顺着后者的左眼皮刺了进去,这时的针尖受到颧骨的阻碍开始沿着脸皮向腮帮附近延伸。
接下来是右眼皮,大约持续了五六分钟的时间驼背杨把银针取了出来,这时我看到银针上面挂满了黑丝。后者眉头一皱神情很不好,随后又取出一根银针直直刺向甄伟大的双腮、下巴,再往出提的时候银针并没有挂黑丝。
驼背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还好,还好,中毒不深。”
“杨大爷,能救吗?”我焦急的问道。
他却没有立刻回答,又从包袱中取出五六个罐子,然后拿针在甄伟大的脸上刺了几个口子,拿火机在罐子里烧了烧扣在破口处。不大一会甄伟大脸上的黑气散了很多,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气色。
驼背杨把罐子拿下来一看里面全是黑色的乌血,又腥又臭。
“好了,暂时安全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的送了口气。
“暂时!”我敏锐的抓住他的话外之音:“什么叫暂时,你是说他还有危险。”
“当然,尸毒是这么容易拔除的吗?”后者掏出一根烟袋抽了两口说:“如果我没猜错他的尸毒是由面部浸入的,能告诉我他是怎么中的毒吗?”
我和铜锣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该和他说实话。
“我觉得你们还是告诉我的好,否则不利他的康复。”驼背杨不紧不慢的说。
我还是拿不定主意说还是不说,这时周平看出点眉目来,这个人既然可以当村长自有有两把刷子似乎一下就联想到了‘瞪眼楼’,张了张嘴又看了看我们最终没有说,反倒是借着要去打狂犬疫苗的理由跑了。
“这下能说了吧。”驼背杨吐出一口烟说道。
其实‘瞪眼楼’的事情与我此行的目的并没有多大关系,不存在暴露秘密一说。只说那地方毕竟太过诡异又距离邕子村如此之近,如果说两者没有关系怕是不可能,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直不愿意提及。
但是现在甄伟大的尸毒还没有解除,对医生撒谎无疑是拿他的性命在开玩笑。考虑再三我轻轻说了三个字:“瞪眼楼!”
‘啪嗒!’后者听到这三个字忽然手一抖,烟袋杆掉在了地上。下一刻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憨笑着从地上捡起烟袋笑道:“老了,不中用了,连个烟袋都拿不稳了。”
我和铜锣再次对视一眼,心中得出一个结论:这老头肯定知道什么。
或许他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很难令人信服,岔开话题指着床上的甄伟大说:“他的外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但是要解内毒需要以毒攻毒,用五毒来化解才行。”
“五毒?”
后者点点头:“是的,所谓五毒就是蛇、蜘蛛、蟾蜍、蝎子和蜈蚣。只有将这五种毒素集齐配合我的秘法才能完全化解掉残留在他身体里的尸毒。”
“杨大爷,您好像对尸毒十分了解啊?”我眯着眼睛看着他问道。
后者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笑道:“我……哈哈哈,我怎么会了解呢,医书上是这么说的,你要是不相信也没办法。”
他用一本莫须有的医书挡住了我的问话,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爷爷,您孙子给你来电话了,爷爷……”
一个电话打破了僵局,拿出手机一看是小粮王打的。
“棍子,你在邕子村吧?”他问道。
“是啊,我在。”
“昨天晚上下雨,山体塌方把路给堵了车子进不去,我看……没个三五天通不了了,要不你们先走出来吧。”
“什么,路堵了?”我眉头一皱。
“是啊,堵的和腊肠一样,别说汽车了,自行车都过不去,人倒是可以爬过来。”
“我这边怕是也出不去了。”
“懒死你,怎么就出不来了。”
我回头看看病床的甄伟大幽幽的说:“甄伟大生病了。”
“什么……”
两个小时以后小粮王浑身泥泞的出现在门口,看了看甄伟大他眉头紧皱,是个人都看出来病的很重,这么重的病没有车是绝对出不去的。他问我怎么回事,本着对周平负责的诺言我并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只说昨晚甄伟大淋了大雨烧了。
这边甄伟大走不了,那边的神血又必须得找,一下子令人犯难了。起初小粮王提议让他在这里休养,等找到神血以后路上的山石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到那时再来接他。
这无疑是个折中的好办法,但是一想到‘瞪眼楼’的那个黑衣人可能就在邕子村周围,实在是让人满满的不放心,甄伟大和他有大仇如果这时他来捣乱伟哥将性命不保。
“要不……你和铜锣先去,我等伟哥的并稍好就赶去和你会合。”我提议道。
“不,我要和你在一块。”铜锣却不乐意了。
“别闹,说正事儿呢!”我不高兴了。
谁知这次铜锣的犟脾气又犯了,大屁股一扭走出了房门喊道:“我是来跟你的,不是来跟他的,你去哪我就去哪儿,死了也愿意……”说完一推房门走了。
铜锣就是这样犯起倔脾气来令人抓狂,他和小粮王不惯,说什么也不想同他一起走。末了小粮王说:“要不这样吧,我先去凉楼寺,能拿到神血最好,如果拿不到就先把路子打通,随后等伟哥的病好转你再过去,怎样?”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凉楼寺那边的工作不能停,最起码先要搞清楚那里的黄飞虎塑像是不是货真价实。毕竟小粮王也只是道听途说,难辨真伪。
小粮王走后没多久,周平就进了屋,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个子很高肤色也很白,五官均匀对称,唯独眼睛有些细小。
他给我的第一感觉让我想起一个词‘油面小生’。这种面相的人很有小聪明,却没有什么大智慧。或许是被周平拉扯的有些不耐烦进门时不住的嘟囔:“村长你着什么急,我是科班出身,什么病治不好……哈欠……”
说着这个男人仰头张大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似乎十分的疲惫。
“小飞啊!这个人可是梁先生的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休想再调回城里去……”
周平刚刚说完,这个叫小飞的人眼睛立刻一亮失口问道:“梁先生,哪个梁先生?”
“还有哪个梁先生,梁万锦梁先生了……”周平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后者一听一个大步上前就去查看甄伟大的病情,十分的莽撞。
“你慢点,别把病人撞到……”周平伸手去拉他的左臂。
“丝……”后者忽然眉头一皱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