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我想办法应付我老豆。”李慧娴嘴上这么说,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失落。
傅松叹气道:“你都开口了,我能不去吗?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去。”
“真的?”李慧娴看他点头,立刻捧着他的狠狠地亲了一口,“你真好!”
傅松笑道:“刚才还说我坏透了,一肚子坏水呢。”
“哪有!”李慧娴笑嘻嘻道,“人家就喜欢你坏坏的,你越坏,人家越……。”
“越什么?”
“越舒服,嘻嘻。”
第二天,傅松抽了半天时间,跟着李慧娴去她家里做客。
李慧娴虽然有一套远景集团送的大房子,不过她一家人并没有搬过去,仍住在新界的棚户区里。
倒不是李慧娴小气,而是她老爸这个人有些犟,说什么也不愿离开这个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
“李叔,初次见面,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李父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不代表糊涂,自从李慧娴告诉他,她正在跟大陆的一个富商“谈恋爱”,他就有了心理准备。
见到傅松后,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年纪的大陆富商,能没结婚吗?
“傅先生,不必这么客气。”
傅松见便宜老丈人对自己不冷不热,有些不知所措看了李慧娴一眼。
李慧娴抱着老爸的胳膊,不满道:“老豆,人给你带来了,你还想怎样?”
李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对傅松道:“傅先生,家里简陋,让你见笑了。”
“哪里哪里。”傅松能感觉到他态度比刚才好了不少,不由得松了口气,“不瞒您说,我也是过过苦日子的。”
李父失笑道:“我家囡囡一提起你眼睛就发亮,说你白手起家,很有本事。”
傅松愣了愣,笑呵呵地看着李慧娴,原来老子在她的心目中形象这么高大啊!
李慧娴脸色一红,嗔怪道:“老豆,你乱说什么!还有你,不许笑!瞧把你得意的,哼!”
“不笑不笑!”傅松连忙止住笑。
李父见他俩当着自己的面打情骂俏,又是叹了口气,伸手道:“傅先生请坐。”
傅松客气道:“您先请。”
坐下聊了一会儿,李父突然对李慧娴道:“你随我来,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说完,李父拖着一条瘸腿先一步去了隔壁。
李慧娴眉头微皱,跟傅松对视一眼,两人都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担忧。
傅松见她苦着张脸,拍拍她手背,安慰道:“去吧,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
“去你的!”李慧娴被他逗笑了,点点头道:“那你稍等,我去去就来。”
等她起身去了隔壁,傅松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捧着茶杯望着那扇门发怔,只盼着暴风雨来的小一些吧。
李家条件简陋,房子的材料除了木头外,就是生锈的铁皮,所以单薄的一层铁皮墙,根本不隔音。
傅松隐约听到李父说什么“傅先生”、“年纪”、“结婚”、“大房”之类的,而李慧娴刚开始还在苦苦分辨什么,到最后就没了声音。
傅松以为下一刻父女俩肯定要吵一架,不料一直等到父女俩走出来,也没听到吵闹的声音。
李慧娴跟在李父身后,双眼通红,脸上还挂着泪珠。
傅松紧张地看着她,只见她先是朝自己点点头,然后又是摇摇头,搞得他一头雾水。
李父在椅子上坐下,用力地拍拍那条瘸腿,道:“傅先生,我家囡囡既然认准了你,那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只希望你对她好一些,别辜负……,唉,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你请便。”
傅松见他端起茶杯,只好起身告辞。
李慧娴擦干眼泪,跟着他上了车,坐在那默不作声。
等车开出棚户区,傅松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你爸刚才说什么了?”
李慧娴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更咽道:“我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了。”
傅松仔细端详着她的脸,“他打你了?”
李慧娴摇头:“没有,我以为他会打我一顿,可他一直在说是他耽误了我,拖累了我,呜呜……。”
傅松嘴角抽了抽,心里不是个滋味,怎么感觉自己成了黄世仁一样的人物?
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傅松连忙拍着她后背,“好了好了,刚才不是说了嘛,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知道了更好,你说是不是?”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舒坦多了。”李慧娴抽泣着点点头,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仰着头努力笑道:“他以为我是被逼无奈,可我一点都不后悔,真的,我很乐意。”
傅松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认真道:“你爸刚才跟我说的,我保证做到,以后我只会好好疼你,对你好,我发誓!”
他其实不是这种动不动对女人发誓的人,因为誓言这玩意儿很容易把自己坑了,但面对着李慧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一热便脱口而出。
李慧娴破涕为笑,呸了一声:“你只会欺负我,你个坏人!”
6月8日,周五,黄历上说,今天宜开工、开业、开市、开张、立券、交易、挂匾。
上午9点30,联合酒店集团在香江联合交易所正式敲钟上市。
联合酒店集团本次上市发行定价为港元/股,跟上市日期一样,很玄幻的数字,共计发行亿股,计划募集30亿港币的资金。
在5月28日至6月1日联合酒店启动招股,首日招股就录得43亿元孖展,超额认购公开发售部分的倍。
开盘不久,首日开盘价便出现了,港元,相较于新股定价高开%,是个不错的兆头。
联交所的大厅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郭贺年跟花旗银行亚太区总裁比曼拥抱了一下,互相表示祝贺。
傅松和萧竹梅坐在贵宾区的角落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萧竹梅昨天晚上才到,旅途劳累之下,早早地便休息了,傅松都没来得及跟她好好亲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