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的咖啡店坐落在商业街上,位于十字路口,算是商业街上最好的地段之一,往东走几步就是生活区,所以傅松也懒得开车,沿着商业街信步走在专家小区里。
虽然小区建成还不到两年时间,但商业街上已初见繁华。
咖啡店、面包店、苏式餐厅、零售商店、书店、电影院、服装店,等等,除了种类少点外,跟外面的商业街差不多。
当然,这些店铺的经营者基本上都是苏东专家的亲属,也算是给专家们的一种隐形福利。
上次来还是年初出国之前,那时候天寒地冻,草木凋敝,经过一个夏天的滋养,绿树成荫,花繁叶茂。
虽然已经立秋一个星期了,但此时沐城还未见多少秋意,也就是早晚气温稍凉一些,白天人们依然穿得跟盛夏时节一般。
这个点正好是上班早高峰,从生活区前往工作区要穿过商业街,路上行人如织,有的脚步匆匆,有的悠然自得,不时有人骑着摩托车、自行车在人群中灵活穿梭。
不得不承认,年轻的苏俄娘们儿确实够味儿,一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前凸后翘迷人脸,屁股扭得跟喝醉酒的小青似的,让傅松看的目不暇接,只恨自己少生了几双眼睛。
熟门熟路地来到巴洛夫院士的家门口,院子的大门是关着的。
院士别墅都是铜制大门,以彰显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大门中间是花饰栅栏,透过栅栏能看到院子里的情形。
他正要按门铃,突然听到宾纳欢快的叫声。
紧接着宾纳从屋里飞奔出来,扑到大门上,两只前爪熟练的将大门门闩拨开,然后拉开一条门缝钻了出来,绕着傅松又跳又叫的。
傅松乐不可支,摸着宾纳的脑袋笑道:“还是你有良心,比吉吉强多了!”
宾纳是挪威猎犬,又名顿克猎犬,也是一条名犬,最典型的特征是长着一对硕大的耳朵,耷拉着盖住脖子两侧。
虽然宾纳是霍基米罗夫送的,不知道值多少钱,但能被苏联权贵豢养的猎犬,肯定不会差到哪去,论身价不一定比吉吉低。
最起码宾纳在忠诚度上,远远超过吉吉那个白眼狼!
傅松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关上门随手插上门闩,一边逗弄着宾纳一边往里走,“娜嘉,安娜?”
“先生,您来了?”亚历山德拉听到动静后,抱着安娜走出来,“安娜,你快看,谁来了?”
一见到闺女,傅松立马觉得宾纳也不香了,快步走到亚历山德拉旁边,端详着瓷娃娃般的安娜,伸出手指碰了碰她的脸蛋儿。
安娜倒没有躲,只是瞪着两只黑色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傅松。
亚历山德拉笑道:“先生,你要抱抱吗?”
“可以吗?”傅松跟安娜只见过寥寥几面,生怕惹恼了这个小公主。
“安娜很乖的。”亚历山德拉把安娜放到傅松手上,“你看,我没说错吧。”
傅松见安娜不仅没哭,反而还咯咯地笑起来,一颗心顿时都花了,只感觉此时此刻父女之间心心相连,忍不住捧起她的小胖手亲了又亲。
亚历山德拉看着这一幕,不禁露出微笑,道:“先生,我去给娜嘉打电话,让她回来。”
傅松纳闷道:“娜嘉去哪了?”
亚历山德拉诧异道:“您不知道吗?娜嘉开了一家酒吧,上个月刚开业,她每天都去那里工作。”
傅松惊讶道:“酒吧都已经开业了?我以为年底之前开业就已经不错了。”
亚历山德拉道:“那些酒鬼们一直在催,他们恨不得上半年就能在酒吧里夜夜笙箫。”
“巴洛夫院士经常去酒吧吗?”傅松可是知道巴洛夫老头儿也是个酒鬼,别人他懒得管,但巴洛夫院士这样的宝贝,他可不敢让他放开了喝。
亚历山德拉捂嘴偷笑:“有娜嘉在,巴洛夫院士可不敢放肆,他现在每天最多只能喝一杯酒。”
傅松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他都能想象得出老头子得多郁闷。
没想到让巴洛夫收娜嘉当干孙女,不仅解决了娜嘉的身份问题,还有这样一个意外之喜。
他是巴不得巴洛夫能长命百岁,否则对不起自己的付出,有娜嘉陪着,老头子绝对能多活个十年八年的。
安娜上个星期刚过一岁生日,不但能叫爸爸了,而且还能能自己独立蹒跚行走了。
相貌也比上次见到时更漂亮了,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眶,修长的睫毛,微屈的黑发,鸡蛋白的脸蛋儿,虽然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们都是小美女,但安娜继承了娜嘉五官上所有的优点,无疑是最漂亮的一个女儿,没有之一。
傅松趴在地毯上给安娜当马骑,宾纳则跟在旁边,每当看到安娜快掉下来时,就会用狗头顶着她的小屁股,把她送回到傅松背上。
一大一小两人外加一条母狗,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宾纳竖起耳朵,然后转身跑了出去,“汪汪汪!”
安娜马上指着门口道:“妈妈。”
傅松抬头一看,笑道:“你个小坏蛋,居然骗爸爸。”
安娜从傅松背上滑下来,蹒跚着往外跑,傅松见状赶紧爬起来追上去,“哎呦,我的姑奶奶,你慢点跑!”
还没跑到门口,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娜嘉冲了进来。
“妈妈!”安娜仰着脸疑惑地看着娜嘉,以往妈妈每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抱起自己然后给自己一个亲吻,今天为什么没有?
娜嘉对安娜的呼唤置若罔闻,一双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松,“先生,你回来了!”
“昨天下午刚到家。”傅松伸出手想抓她的手,不料娜嘉直接扑到他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语气幽怨道:“你怎么才回来啊!”
傅松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还不如直接上嘴啃来得好使。
“呜呜……。”娜嘉捶了他两下,然后整个人都软了。
安娜好奇地仰着脸,百思不得其解,妈妈为什么要和那个叫爸爸的男人用牙齿打架呢?
亚历山德拉很有眼力劲儿,悄无声请地走过来把安娜抱走。
娜嘉还是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亲嘴,羞得紧紧闭着眼睛,但却舍不得推开他,“去我房间。”
傅松故意道:“现在?这不太好吧?不行不行,我得陪安娜。”
“你真讨厌!”娜嘉再也顾不得羞涩,轻轻一跳,两条结实有力的大腿盘在他腰间,眼角含春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做梦都想!”
傅松笑着问:“哪里想?”
娜嘉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道:“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想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松哪里还会跟她客气,抱着她跑上楼,来到她的闺房,将她扔到床上。
……
“你这身材是怎么保养的?”傅松很是好奇,娜嘉为什么一点生过孩子的痕迹都没有,“有什么诀窍?”
经过一年的产后恢复,她的身材恢复如初,小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就连妊娠纹也消失不见了,无论从视觉上还是触觉上,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
梁希就不行,生完傅声远后肚皮就显得松垮,屁股也没有生孩子之前那么饱满提拔了;等生完傅笑菲后,不仅身材走样了,就连房事上都受到了极大影响。
虽然后来从美国给她找了个产后康复训练师,身体恢复得不错,但他现在还是担心等她生完这个孩子后,老毛病复发。
娜嘉心满意足地眯着眼睛道:“我哪有什么诀窍?安娜出生后,我就跟平时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也没怎么样。如果非要说什么诀窍,可能就是年轻吧。”
傅松这才想起来自己刚认识娜嘉时,她还没过十七岁生日呢,今年才十九岁,也就是大一刚毕业还没上大二的年纪。
大二的学生妹……,哎呀妈呀,真特么年轻!
跟她一比,自己就是块老松树皮,梁希就是个老阿姨。
她跟梁希差了整整十七岁,跟自己差了整整十四岁!
梁希十七岁的时候,已经下乡插队两年了,自己十四岁都上初二了,都会解一元一次方程了,那时候她才是个细胞……
如果是在古代,十四岁的小男人都能结婚了,甚至有的都已经当爸爸了,这么一想,傅松觉得自己真是个邪恶的大魔王!
可马上他又把罪恶感抛到九霄云外了,因为年轻真特么的好啊!
以前他对“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做宝”奉为圭臬,所以只喜欢年纪大的、成熟的女人
人前端庄严肃,人后妩媚闷骚的胡庆梅,浑身散发着女神范的梁希,天生媚骨的田野,外表清纯内里火热的萧竹梅,绯闻和美丽集于一身的利致,大学时期的梦中情人戴靓。
这些人年纪都在三十以上,胡庆梅今年更是年近四十,就连他最爱的小情人儿初琳琳今年也都二十八了。
现在他反而觉得年轻的姑娘其实也蛮有味道的,如果为此非要找一个借口,那或许就是审美疲劳吧。
“看什么?”娜嘉见他的目光火辣辣的烫人,仿佛要将自己吞了一般,连忙扯过薄被挡住他的目光。
傅松笑道:“我在想,你怎么会长得这么美?身材这么好!”
“真的?”娜嘉感到羞涩的同时,又有些窃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呢。”
“不可能!”傅松矢口否认,“肯定是你记错了!嗯,绝对是你记错了!”
娜嘉扑哧一笑,咬了咬嘴唇用魅惑的语气道:“我给你跳支舞吧?”
“好啊。”傅松眼睛一亮,“好久没看你跳舞了。”
娜嘉立马爬起来道:“那我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傅松一把拉住她,笑眯眯道:“就这样跳。”
“这怎么行!”娜嘉又羞又气,不过一对上傅松渴望的眼神,她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我……,那我试试吧。”
娜嘉在经过初时的不自然后,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像一只白鹿一般,在床前翩翩起舞,旋转、下叉、凌空飞跃、翻转……。
傅松看得口干舌燥,再跳下去,老子就要流鼻血了!
跳下床,一把将她扛起来,然后扔回床上。
娜嘉对傅松的反应非常满意,手托着腮斜躺在床上,眼波流转地望着他,“哎呀,还没跳完呢,咯咯……。”
傅松和娜嘉在房间里厮混了一整天,连中午饭都没顾得吃,直到傍晚巴洛夫院士下班回到家,他俩才急急忙忙地出来。
巴洛夫院士一看他俩衣衫不整的模样,哪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干了什么勾当,瞪着傅松道:“你居然趁我不在家偷走了我的宝贝孙女!你说该怎么补偿我?今晚必须陪我喝两杯!”
娜嘉在听到便宜爷爷的第一句话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等她听到最后,不禁又好笑又好气,娇嗔道:“爷爷,想都别想!”
巴洛夫抖着大胡子一本正经的胡扯:“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必须得喝两杯!嗯?你说呢?”
傅松见巴洛夫凶巴巴地看着自己,大有自己回答得让他不满意,今后就别想再进他家的门,于是连忙陪笑道:“对对对,必须喝两杯!”
巴洛夫院士口口声声说只喝两杯,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贪杯的机会,怎么会放过呢,最后死皮赖脸地和傅松把一斤白酒干完。
吃完饭,傅松又陪着巴洛夫说了会儿话,便告辞离开。
看着娜嘉抱着安娜站在大门口望着傅松的背影久久不动,巴洛夫轻轻叹了口气,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娜嘉听到叹息声,转过身笑道:“爷爷,你用不着这样,我有安娜,还有您,我现在感觉很幸福,真的,比在莫斯科的时候,幸福无数倍!”
巴洛夫抬头望着夜空道:“莫斯科啊,感觉好遥远的一个地方……。”
娜嘉以为他又想家了,安慰道:“爷爷,你要是想莫斯科了,我陪你回去看看。”
“回去?”巴洛夫自嘲地摇头苦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娜嘉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萧索背影,不禁有些困惑,莫斯科就在那,坐飞机只需要一天就能到达,怎么回不去了呢?
晚上八九点钟是商业街最繁忙的时段,辛勤工作了一天的老毛子们,涌入这里开启他们的夜生活。
傅松赶到咖啡店接孩子,发现里面同样人头攒动,服务员们忙得团团转,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杜娟。
店里的灯光有点暗,只能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双手连比带划,好像在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