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还想向前,却见她僵硬了身子,他难受的后退一步,保持了距离:“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延迟婚期,成亲的事不急,”
此时的洛安南也只能点头,紧绷的弦因拉开的距离有所缓和。
相对无言,她的躲避和冷漠让他不得不自己选择离开这里,走之前,洛安南喊住了他:“对不起,再给我一些时间适应,我会调整过来的。”
狐狸点点头,一笑。
她好像还没对他说过喜欢对吧?心一热,她正想冲上去对他喊一声表白时,却生生止住了,没错,止住了,像是失去了语言能力和行走能力,她讷在原地,突想表白,却什么法都没有。
好像身体被控制了一样,可虞丘凌明明告诉她,猩红之力已经完全为她所用了呀。
半夜,她又去找了一趟虞丘凌,这才得知了实情。愤怒之余是难受,狐狸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竟然还在躲他!
洛安南啊洛安南,你还真不是个东西!
“或许是修行压不住那猩红之力,你勤加修炼就可了。”
她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去的一个月,她每天花费双倍的时间修炼,修完了就睡,睡醒了继续修,听说不进食有助于修炼,她甚至绝食,被狐狸骂了一顿后就不敢不吃了,但还会偷偷的少吃点。不知是她体内猩红之力的加持还是双修的效果显著,这一个月下来,她增了五年修行。
而狐狸毫无变化。这种呈倍数增的修行让她更兴奋了些,像是对修炼着了魔,到哪都想修,见了人不言不语,全部的交流都是围绕修炼。
虞丘凌凝眉,这勤加修炼是好事,可她也太勤了些。
苦口婆说想让她注意休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循序渐进才是王道,洛安南胡乱点点头,狐狸在一旁脸色不佳,半夜去找了洛安南。
这事他这两月来第一次在非修炼时半夜和她碰面。敏感如他,已隐隐感觉洛安南变了,至于变哪了,他有些说不清。
好像笑容少了,话也少了,也不粘他了。
就好比如现在,他来了,她的第一反应不是亲昵地迎上来,而是疑惑:“你怎么来了?”
为什么?她……不喜欢他了吗?可他对她的喜欢还那么深刻呀,有增无减的,已成了爱呀。
“虞丘凌看了好日子,我来问问你意见。”他没有进屋,就那样杵在门口,风吹起他薄薄的外衫,坚挺的身板显得有些落寞。
破天荒的,她伸手拉他:“你先进来。”这是这两月来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狐狸心中升起期冀和愉悦,或许是他想多了,洛安南根本就没有变,还是那个傻傻的洛安南。
洛安南似乎很兴奋,咬着唇直勾勾地盯着他:“舅说我的修行增了五十年。”
“恩。”他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虞丘凌才敢定日子。
他一点头,洛安南就兴奋地跳起来抱住了他,双腿环上他的腰际,狐狸赶紧伸手托住她的屁股,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红了耳根,脸上还是一副平静模样。
“我好像……可以控制住心里那股邪念了。”特别是今天,她完全没有了想逃避的想法,只想稳稳地紧紧的抱住他,越抱,她心越酸,最后直接哽咽了,“对不起,这两个月我一直都在躲避你的亲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看到你和长灼就会很烦躁,我是个胆小的人,我怕因为我的烦躁做出了什么伤害你们的事,可我还是做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狐狸隐约有猜到是猩红之力的缘故,心下也自责是自己修行不够才不能度足够的修行帮助洛安南。他轻笑一声,伸手摸她的脑袋,宠溺极了,道:“我知道你的苦楚,我也理解你,你不要自责了,那也不是你想的。”
“以后,我们会很好的。”
她跟着狠狠点了点头:“恩!我们会很好的。”
日子定下,洛安南也没慢慢恢复了正常,虽说没像以前那么活泼了,但还是极有灵气的,虞丘凌瞧了心里放心,长灼也不敢说什么了,他总自责是自己那天说的太过分才导致洛安南这两月的反常,这下洛安南能够再亲昵地喊他一声小灼他便满足了。
“你可是我雪狐唯一的公主,要成亲自然也要有公主的排面,消息放出去,让那些个亲族们都来看看我们司巡也没什么不好的。”虞丘凌想大办一场,顺势公布洛安南为下一任族长的消息,却遭到了洛安南极力反对。
“我曾是女魔头,杀戮无数,早便得罪了不少亲族,没必要在这安生的时候招此非议,我也不想因为这个给我们族带来麻烦。”她可没忘了那曾让自己生不如死的丘狼一族,虽说他们奈何不了自己,但她也不能殃及自己的子民。
得,低调就低调吧。虞丘凌总算答应。
而狐狸,则就麻烦了。
“你……真的不回去说一声?”成亲是何等大事,他真的可以不顾祖先宗亲吗?
狐狸无谓一笑,当真是不想回去了:“我有寻寻及小灼,便已足矣。”
他也不是完全不挂念了,也曾去打探过消息,了解过银狐现状,知晓其安然无忧便放下了心,他作为前任族长,留一个让后人瞻仰的形象比回去引起族长之争要好得多。子民好,他便好。
成亲前三天,雪狐岭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杭韵磬自从联合宋闻秋揭发她雪狐的身份后便没了存在感,对于她的到来,雪狐岭一致无语加排斥,虞丘凌更是假装不知道这个银狐长老之女来了,不针对也不招待,冷着。
谁叫她搞过自己侄女来着?再说了,他雪狐岭有那两只银狐已经够了,容不下第三只。
洛安南倒是五感,杭韵磬来归来,她不招待便是。
但着雪狐岭的冷态度激不走满心愤慨的杭韵磬,她使尽全力让自己地声音传入内殿,但终究修行尚浅,几下就精疲力尽了,嗓子差点就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