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兆丰再也坐不住了。
他觉得,在这个即将要和子健合作,做大生意之前的时候,不能出任何的纰漏。
眼下,子健被人带走了,生死未卜。
在给子健连续打了三个电话之后,对方都没有接听的情况下,那作为未来合伙人的兆丰,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所以,他决定要去找子健。
人在常态的时候,都是会理性的去考虑一些问题,而当人处在一种特殊的环境时,思想和所作出的决定,就会异于常态。
而善于抓住人这个心理特征的人,就往往都能够做到事半功倍,从而,达到他们自己所想要的结果。
传销,和那些讲课推销的,就正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往往,他们善于抓住人心理最薄弱的时候,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由此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不然,看那些刚刚听完课,被忽悠了一阵的大爷大妈们,都是拿着一盒盒高出市场价的后悔,而这时候,他们已经交了钱,被那些讲课的人忽悠成功了。而在被忽悠的当时,他们是绝没有自己智商不够的想法和觉悟。
此时的兆丰,就是处于这样的状态,而忽悠他的那个人,正是他自己,因为他太在乎把握住这次和子健合作的机会了,所以,利益熏心一时冲昏了他的头脑,而使他做出平常他不可能做出的决定。
兆丰从抽屉中拿出了车钥匙,自己一个人上车,去找子健了。是的,他一个人,就这么开着他的那台车离开了酒吧。
……
回到了酒店的邓谦,把大闯叫到了自己的客房。
此时,谭曼妮并不在,客房中,只有邓谦和大闯两个人谈话。
“你入乡随俗的挺快啊,这么快就嚼上了槟榔。”邓谦对着大闯笑着说。
“这玩应吧,吃上就容易上瘾。回去后,我都不知道在哪能买到了。”大闯说道。
邓谦这时一摆手说:“言归正传吧,如果江东那边的事情还没有摆平的话,我们也要尽快回去了。”
“哦,怎么了?”大闯问道。
“这边的情况,似乎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已经有些不在我的把控之内了。”邓谦严肃认真的说道。
“谦哥,你是指什么?”
邓谦指着大闯的胸口,说道:“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就不要去冒险,因为对面在等待着你的,很有可能是个无底的黑洞。”
“我好像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完全明白,你只需要理解我说的话就可以。”邓谦的手指点在大闯的胸前说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等到青哥他们换届之后就走?”大闯接着问道。
“是。完事立刻就得走。而且,我已经叫人预订了机票。一旦他们的帮会结束,咱们就飞回江东。”
大闯点了点头:“那好,我这就去准备。”
“等等。”说完这句话后,邓谦低头寻思了一下,随后问大闯说:“这两天,好像一直跟在青哥身边的那个阿庆,总是飘忽不定的,以前他总是跟在青哥的身边,但这两天却有些异常。”
“那这能说明什么呢?”大闯问道。
“你要知道,事不寻常,就必定有诡。并不是我多疑,他这里有问题。”邓谦话锋直指的说。
“那好,我会留意的。”
邓谦想了下,说:“行了,你先去准备吧,也许,等不到那天,咱们就得走。”
“……好。”
“行了,你先去吧。”说完,邓谦冲大闯一摆手说。
大闯转身,刚走了两步。
邓谦一回身,又叫住了他:“哎。”
“怎么了,谦哥?”大闯站住脚步,问道。
“……”邓谦抿嘴想了下后,说:“没事了,你先去吧。”
“……嗯。”
夜里,十点十分。
喝了两瓶烧刀子的吴斌,一个人夹着手包,从吴家菜馆走出来。
道路的对面,就是他的那台黑色路虎揽胜。
吴斌打了个酒嗝,从裤兜掏出车钥匙,一步步向着那台车走去。
就在他快走到车跟前时,突然,斜侧的路口一对车的大灯亮起,吴斌下意识用手去挡住眼睛。
紧跟着,“嗡”的一声,一台遮挡着号牌的松花江面包车,直接向着他开过来。
“砰”的一声,冲过去的车头将吴斌撞出去两米多远,重重摔在了马路上。
吴斌在地上滚了几个滚,手包甩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哗啦!”面包车的车门弹开,从中攒下来三个用黑布蒙着面,手持锋利砍刀的人直奔吴斌跑过去。
而这三个人手持的,全都是锋利异常的尼泊尔!
吴斌手撑着地面,两只脚蹬了几下,刚要站起,身子却一栽歪,又趴在地上,此时,地上已经流了一滩的鲜血。
那三个人冲到吴斌的身前,直接挥刀就砍。
吴斌的后背上“噗!噗!”的直接被砍了好几刀。
但这时候,也许是求生欲使然,吴斌一咬牙,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
“你们是谁!?”吴斌冲那三个人声嘶力竭的喊着。
那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只是挥动着手上的砍刀,向着吴斌的身上一刀一刀的砍下去。
一时间,吴斌全身被砍的都是血,整个人成了一个血葫芦。
但是,他却始终没有被砍倒下。
立着眼睛徒手和这三个手持砍刀的人肉搏。
“啪!”吴斌的一只手死死攥住了向他迎面砍过来的一刀。
“放开!草泥马放开!”此时,那个挥着刀的人,也说出了他自下车的第一句话。
“啊!……”吴斌大喊着,一脚踹向了他面前那人。
那人被他一脚蹬得向后倒退了几步,而这时,锋利的刀刃,也瞬间齐刷刷的割掉了,吴斌的攥着刀刃的四根手指。
“啊!”马路上传出了吴斌声嘶力竭的喊声。
另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抡刀向着吴斌砍过去。
“噗!”一刀正中吴斌的脖颈上,瞬间溅出了一洒鲜血。
紧跟着,另一人一刀直接捅在了吴斌的小腹上。
刀身直接从吴斌的小腹穿到了后腰上,捅了个对穿堂。
吴斌口中一口血喷在了面前那人的脸上,与此同时,另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抓在了那人脸上蒙着的黑布上。
“嚓!”
瞬间,黑布被吴斌扯下。
“是你?!……”吴斌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已将刀子没入自己腹中的男人。
“死!……”手持砍刀的那人,紧咬着牙,攥着刀柄的手,使劲一拧!
刀身搅动在吴斌的腹中,钻心的疼痛使他的五官扭曲狰狞。
吴斌颤抖着嘴唇,看着眼前的人,此刻,所有的愤怒、懊悔、不甘,都随着那已暗淡下去的目光,化作了泡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