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很不舍就这样离开,觉得他们之间应该发生点更有深度的东西,可是好像没有,除了一条丑陋的蛇以外,没蹭出任何有色彩的火花。这是一个有趣的故事,结局却显得有些凄凉,其实还能更有意义的,我们可以顺其自然的任其发展下去,别控制,干嘛要控制呢!
我们可以把它当成宠物的养成游戏,电子宠物鸡什么的,每天喂点水,撒两粒儿粮食,接着就会培育出很多的鸡宝宝!
呵呵!神经病!
啪!
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去他的该死的童话,童话里的故事都是骗小孩的。面对残酷的现实吧!
这群人凶巴巴的气势,会是她刚才说的朋友吗?这是那一大陆的问候方式,他们是不是正要拖着她从旁边的小路下山,这么猥琐怕有人发现吗?绑架!。
林洋虽然诚实,但不是傻子,咱老实人的iq不见得为零,这么明显的犯罪行为还用思考吗?
“嘿!你们干什么?”
这些人有意识的围住她一圈,只管摆好拼命的架势,一看就是有组织有纪律的,但是其他的墨镜男都没有说话,只有抓着她的眼镜男看着林洋支支吾吾的说:
“嗨!,小兄弟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她的朋友来接她回家的。”
骗小孩吗!把我当成大傻子了吗!不说话还好点儿,你明明是在直白又露骨的侮辱我好吗!
被抓着的她,好像很用力的晃头,想说话的嘴被眼镜男捂得紧紧的。即使她没有这样做,林洋还是这么认为的,他非常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些人肯定是胁迫绑架她的。
说话的眼镜男个头不高,40来岁的模样,体型偏瘦,像个猴子,下巴尖尖的像一把锄地的小铲子,还是帶尖的。和别人的墨镜不一样,他戴着一副金丝边框的近视眼镜,跨在鹰嘴一样的鼻子上。
没有任何弧线的嘴,像蛤蟆更像蛇,留着两撇八字小黑胡,塞不愣登的没有几根,要是没有这些胡子,别人很难判断他的性别。所以即使很难看也要对它们进行特殊的护理,一张蛇精一样的脸,看着狡诈无比,如果再有蛇精一样的身材,那就完美了。
妖怪莫走,把爷爷还来!不不!应该是,妖怪住手,放开那个女孩!
林洋不想听他狡辩,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他关心的是被他们胁迫的女孩的安危,即使被那些男人紧紧的围拢着,被那么多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心里也是酸酸的。
况且他好像注意到她微弱的呼救声,即使没有声音,林洋还是真的听见了。
你们在考验我的智商吗?既然是朋友干嘛捂着嘴掐着肩膀,这明明是绑架吗!绝对是绑架,在这个和谐的小山村里,还从没出现过绑架这种事情,特别是在他的面前,所以没有让你们得逞的理由。
林洋迫不及待的紧跑几步,挡在一群人想要下山的小路上。伸开两只胳膊斩钉截铁的喊:
“不许走,你们把她留下!”
林洋的一脸正气和毫无畏惧的举动,让这一群人不得不停下来正视他发笑。
眼镜男把她交给旁边的两个墨镜男抓着,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挣扎和叫喊,还很顺从的样子。
他不慌不忙,满不在乎的走到队伍的最前面,像看怪物一样,瞪着藏在金丝眼镜后面的三角眼,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恨不得把林洋大卸八块,刨成切片,放在显微镜下一纳米一纳米的分析,不管怎么分析,从心里也不会把他一个山里的穷孩子当成阻碍。
“山里的?…小孩?”
他说话尖声尖气的,咩咩的好像吃奶的小羊羔,一个个尖锐无比的颤音,让听到的人浑身痒痒,像得了湿疣似的,想抓,又不知道瘙痒来至哪一寸皮肤。
林洋傻傻的点点头,用力的抿着嘴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要笑出声音。
“嗯!”
眼镜男鄙视的一笑!
“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林洋摇摇头,一脸憨傻的幼稚表情,宠的他更加的趾高气昂。
光用说的不能足以表现他的无知,眼镜男挽了挽袖子,很牛气的在林洋面前一举拳头,本来想秀一秀他骨瘦如柴的胳膊上有黑白花纹的“大花猫”,他以为这样,就会吓跑眼前这个无知又憨厚的山野熊孩子了,井底之蛙,让你看看大老虎你怕不怕!
“我们是……。”
“砰…!”
林洋实在忍不下去了,他说话的声音,比用鸡毛掸子搔弄脚底板,还让人无法忍受。像小松鼠爬进裤裆里用大尾巴问候你的小光头,吃进的鸡毛横在嗓子里无法咽下去,太他妈的痒痒了。
大概,在眼镜男得意得欲罢不能的那一瞬间,举起胳膊露出大花猫的那一瞬间,眼前金星乱射,火树银花,除夕之夜的烟火吗!漂亮极了!
咣当!
一声过后,毫无准备的仰面摔倒,一动不动死死地倒在一群人的脚下,来的太突然,躺的太死板,没有新意,淘汰!
后面所有的墨镜男,包括那个女孩,还傻傻的愣着的时候,林洋越过躺在地上的眼镜蛇精男。
“砰…砰…!”
抓着她的两个墨镜男倒下,一人一只眼睛上的眼镜镜片结了蛛网,有创意很完美的大字型躺着,显得非常的专业非常的个性。在其他的大墨镜还在装逼的懵逼中。
林洋一把抱起女孩,顾不上是熊抱是还是公主抱,说句实话他真的不懂这两种抱法有什么区别,他认为他用的是最擅长的韩冰抱。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托着她的双腿,一溜烟消失在湖边山坡上的树林里。
整套过程行云流水,干净又利索,比闪电迅速,比猛虎扑食还精彩,又像兔子蹬鹰,老鼠戏猫。
他不承认自己是老鼠,对那种只会小偷小摸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可是这一群人绝对是猫,一群抓不住耗子的大脸猫。
这一片大山的每个山头,包括这里的花花草草林洋都非常熟悉,以前采药的时候每天不知道要踩踏它们多少次。
可是,这座茂密的树林,他越往深处跑越觉得陌生,好像以前从没来过的样子。
她开始的时候虽然没有挣扎,但很牵强的一只手撕扯着林洋的衣领,表现得不是很顺从,却也一直都没有反抗。
林洋急着想尽快走出这片树林,绕回到山口的大路上去。又害怕后面的人追上来,一直不敢停下,怀里的她越来越重,有几次险些摔倒,最后踉跄着他靠着一棵树勉强站住。
幸好,她及时的把两只手攀住他的脖子,帮助他控制了身体的平衡,她可能是被吓坏了,林洋能感受到她依偎在胸前的急促心跳。像一只学着飞翔刚跳出鸟巢的雏鸟,扑扑楞楞的。
越发的急于走出这片树林,树林却更加的无边无际。他来来回回的不知道在树林里转了多少圈,树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稠密的树干渐渐的和周围混为一色,化成无边的黑暗。
林洋的视线开始模糊了,拖着疲惫的身体不停的跑,一不小心被脚下的山藤绊倒,是很平常的事,爬起来继续走,到了现在不可能有跑的力气了,直到她重重的压在他平躺的身上,两只手还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
她的手变得非常有力,紧紧的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想尽办法用尽残存的力气才把她的双手从脖子上拿开,奇怪的是,她安静的像睡着一样,靠着他的胸前静静的躺着,呼吸也越来越匀称,心跳越来越平稳。
林洋总算呼吸顺畅了,深深的吸了几大口空气,潮湿的气息夹杂着长时间不见阳光的霉味儿。这也是这种原始树林里特有的气味,就像少女身上的体香,独一无二的味道。
林洋即使累得要死了,也不失男儿本色,借着蒙蒙的夜色想重温一遍初遇时她美丽的容貌。可惜树林里没有月光,否则月下观美女睡觉,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心淫意淫,碰巧有位美女清凉滑润的身体趴在他身上,生理上有点儿小小的冲动,产生点儿物理反应,应该是情有可原的吧!
“啊!……蛇”
她一声惊叫!迅速从林洋的身上爬离,蜷缩着,靠着一棵树坐下,还颤抖着声音不住的喊着。
林洋不知所错的从飘渺虚无中着陆,急忙爬起身,聚精会神的四处寻找他所说的蛇。
四周黑漆漆的,只看清自己的手臂,和她泛着白光的上身,哪里会看得见蛇这么小的东西!
“蛇……蛇……蛇在那儿”
“在那儿?”
“哪儿!”
“别过来,蛇在你身上……!”
“我身上?我身上?……我身上怎么会有……蛇……!”
蠢笨的林洋好像明白了,彻底明白了!只是他还能无耻的拍了拍裤子。
“别…怕!蛇……蛇……蛇呀!……被……我打跑了。”
她肯定没注意到,林洋头上呼呼冒着的热气,全身的疲惫被刚才这个尴尬的误会,瞬间驱赶到九霄云外。心猿意马,狗急跳墙,灵蛇出洞。尴尬的蛇,干嘛老是缠着我们。
越是尴尬,越是急于表现自己,急于赎罪,急赤白脸的林洋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我背你!我们赶紧走出这个林子吧!”
这一次她没有顺从,或是他觉得林洋很危险,使劲扥回自己的胳膊,带着十分戒备的语气。
“不用!我自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