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淡淡的道:“是云雨桐,让我帮忙看婚纱。”
刚刚在里面,还因为儿子在香港还是内地读书与她争执的于林,突然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说:“老婆,这些日子还没顾得上抽出空来问你,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回来?”
苏文若疑惑的抬头看去:“什么证?”
于林炯炯有神的双眼充满了阳光般的明媚:“结婚证啊,你忘了我们之前……额,我不能让你无名无份,把证领回来之后,就可以把我所有名下的产业追加你的名字,不领证没法追加。”
苏文若内心没有多余的波动,脸上却弯起了大眼,点头微笑说:“就一个证而已,有没有都一样,你不用在产业上追加我的名字,那些都是你爸爸辛苦挣来的,我一分功劳都没有。”
于林脸色略显失落,然转瞬间即消失无踪,看起来更多的是在心疼她:“为什么要分你和我,我在外面每挣回来一分钱,都有你在家鼓励的功劳,以前我不懂怎么做一个好老公,是你包揽了所有的家务和孩子的琐事,做我坚强的后盾,让我能没有后顾之忧的在外面工作,老婆,你不要突然变的这么懂事可以吗?我希望看到以前任性不讲道理的那个你。”
突然就被于林戳到了泪点,想起那些年于林的不容易,而她从未真正的体谅过他,就无比的自责。
那些年轻无知的任性,让她不知不觉的噙满了泪水,她无情的折磨了于林整整五年,时至今日,却只看到更加爱她的于林,这份爱太过沉重,带给她的是无法言说痛彻心扉的惆怅,恍惚中,在灵魂深处,似乎有个声音不断在提醒她,要放弃自私,学会感:“我们这边也是啊,老板说如果放年假以前业绩增长五个百分点,额外多发两个月的奖金,我们这边都忙疯了,晚上公司的人基本都到十二点才下班,我快要累死了!”
苏文若比云雨桐更吃惊,安澜公司这套路,为什么跟于林的如出一辙?甚至比于林示下的更狠,五个百分点跟文林公司一样,但额外多发两个月的奖金?夜里全公司忙到十二点?
秦江澜这是在干什么?他又不缺钱,至于这么逼员工吗?
她回了条:“你们公司发生什么财务上的危机了吗?为什么突然这么拼命了?”
云雨桐发来个扁嘴的表情:“财务危机没有吧?可能是秦总想鼓励员工多拿奖金过年,唉,本来还想跟李承郁准备一些结婚的琐碎,现在好了,李承郁忙的连觉都没得睡,哪还顾得上。”
苏文若皱起了眉头:“你一个要结婚的人跟着瞎忙活什么,不会让李承郁请假吗?结婚是有婚假的,秦江澜难道还会不准不成?”
云雨桐说:“我跟他说过了,李承郁说,老板有需要的时候,坚决不能扔下不管,我有什么办法!”
老板在需要什么?没有财务危机,整个行业也没有几家公司能跟安澜公司和文林公司竞争,有什么好需要的?
这事显然存在蹊跷。
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去剖析,蹊跷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疑惑归疑惑,在疑惑无法自己找出答案的时候,只能用想多了来解释,她也只好暂时放下。
到了星期五,各个部门交上来的报表显示,整个公司的业绩,准确的达到了五个百分点,这里,其实新客户占极少数,大部分是来自老客户收回来的尾款。
但不管怎样,这也是也业绩,真金白银谁还纠结去是什么成份。
快下班的时候,苏文若给云雨桐发了条短信:“你们公司放假了没有?业绩如何?”
云雨桐发来个笑脸:“今晚聚餐,明天开始放年假,可是把我给累死了,不过我们整个公司业绩已经达到了秦总的要求,应该等下去吃饭会发奖金,想想就好开心,这么些天忙下来也值了,哈哈!”
达到了秦江澜的要求?那就是五个百分点了?
还是跟文林公司一样,她独自对着电脑露了个会心的笑意,想不到文林和安澜这两家兄弟公司,连业绩都能持平。
云雨桐说他们在今天晚饭公司员工聚餐,好巧,文林公司也是,今晚聚餐,明天开始放假。
她一直都没有去比对过两家公司,如今看来,连制度都是一套管理体系。
晚上于林带着她去到全公司员工聚餐的酒店,才发现这里居然是白羊城国际酒店,这是当初她在秦江澜身边的时候,大客户宴会和员工年会时来过的酒店,也不知是不是凑巧,甚至连所用的场地都没改,依然是二十二楼宴会厅。
可当她进到里面的时候,发现根本就不是碰巧,因为安澜公司的员工也全部在里面,还看到了矮冬瓜梅采姏这些人,是三家公司一起聚餐。
场面热闹了很多,毕竟文林公司和安澜公司加上乘风传媒的全部员工算起来已经近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