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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白泽出世(1 / 1)

而此刻,却有一个身影飞速离开,在南宫暝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你亲耳听见巫官这么说的?”

翊点点头。

“这么说来,连寒都不是我的人了!”他微微勾起唇角,“巫官,果然用心良苦啊!”

夜深人静的时候,司镜寒常常会躺在屋顶上休息,今晚是朔月,因此整个夜空里的星辰都格外明亮一些。满天的星辰或明暗不一、或大小不一,却都十分公平地散布在整个夜空之中。星罗棋布,大概说得就是如此景象罢了。天如同给人世间布了一个棋局,每个人都是其中的一枚棋子。棋子会怎么走,不是由棋子说了算的,所以常说,命不由己。

忽然,园圃之门被打开,“寒?”

司镜寒从屋顶飞身而下,扶住南宫暝,那手上立刻传来淡淡的血腥味,她不禁皱起眉头,“你受伤了?”

她扶着他到了屋内坐下,他的伤口挺深的,血汩汩往外淌,司镜寒只好用灵力先将伤口封住,止住血。

“你担心我?”南宫暝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喜。

司镜寒了侧过脸去,“谁伤的你?”

南宫暝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你连骗我都做不到!”

“我不喜欢骗人。我不想要说谎!”

南宫暝点头,“的确,你只是很多时候不肯说罢了。”

南宫暝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神情严肃认真地替他上药的司镜寒,窗外微风拂动,牵动她的秀发微微飘动。她从来都是这样,对什么事情都认真,却又什么都不在乎。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司镜寒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你的神情有些奇怪啊!”

“寒,曜儿背叛我了!”

曜儿是谁?司镜寒完全没有印象。

“南宫曜,我的四弟。”

司镜寒从来都未曾见过这个南宫曜,南宫暝的兄弟有九个,但司镜寒见过的却只有南宫时一个人,至于其他的兄弟究竟身在何处,司镜寒没有问过,也并不清楚。

南宫暝轻轻闭上眼睛,“连最信任的人都会背叛我。寒,你也会吗?”

司镜寒顿了一下,“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想!”

南宫暝睁开眼睛正视着她,她一边替南宫暝缠上绷带,一边轻声叹气道,“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我也不能保证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你。我只能告诉你,背叛你南宫暝,我并不想。”

沉默半晌,南宫暝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神色,然后才是冷笑,“司镜寒,你总是这样不会说谎吗?”

“不是不会,是不想。”司镜寒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神,“所以,你也不必再试探我了。”

南宫暝的眼神微微一动,的确,如果方才司镜寒告诉他,她永远都不会背叛他,那么下一刻,他会毫不留情除掉她。

南宫暝的手指在案上移开,“那好,我不在的时候,你有见过别人吗?”

“巫官算别人吗?”

“算!”南宫暝忽然站了起来,“走吧!回南宫府!”

司镜寒问,“你不想知道我们之间谈了什么吗?”

南宫暝侧过头来,“不用。他想要的不过是开启神兽。”他忽然冷笑了一声,对巫官嗤之以鼻,“不过都是狼子野心!他的这话已经用过很多次了,四弟也是因为这个谎言才死的。”

司镜寒已经是第二次进入南宫暝的密室了。

“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

南宫暝面无表情,“你不是很想要知道如何验证你是否能够开启白泽封印吗?”

南宫暝朝着阴影之处走去,上一次来的时候,司镜寒是为了和南宫暝签订契约,因此也没能注意到其实密室还有另外隐藏在阴影之处的一条通道。

南宫暝走在前面,密道两边的烛火一排一排逐步亮了起来,司镜寒这才看清了密道里面的情形,一条狭长的暗道,两边的墙壁上刻画着不少的壁画,神秘而撩人。

走了将近一刻的时间,司镜寒才看到了狭长密道的尽头是一处空旷的祭坛场所。

方圆二十四丈,每一层高三尺,一共是九尺。下一层插二十八宿旗;东方七面青旗,按角、亢、氐、房、心、尾、箕,布苍龙之形;北方七面皂旗,按斗、牛、女、虚、危、室、壁,作玄武之势;西方七面白旗,按奎、娄、胃、昴、毕、觜、参,踞白虎之威;南方七面红旗,按井、鬼、柳、星、张、翼、轸,呈朱雀之状。

南宫暝走到祭坛的中间,回过身来对司镜寒道,“这就是封印白泽之处。七宝阵的阵眼,七星坛。”

司镜寒慢慢靠近七星坛,这的确比起她签订契约时候所用的石坛要精致许多,周围也是灵力充裕,甚至有丝丝往外延伸之感。

“这里就是封印了白泽之处,也只有历代南宫家的家主才能进来,你既然想要知道,那就试试看!”

司镜寒走到阵眼之中,南宫暝指着七星坛,“将你的血滴入七星坛之中,如果你是那个能够启动封印之阵的幽冥,自然七星坛会为你开启。”

司镜寒微微点头,她用冷仪划破自己的手腕,血滴入七星坛,然后渐渐没入不见。

七星坛发出了一声哀嚎,仿佛在天上勾勒出一笔白泽之状,司镜寒紧紧盯着七星坛的变化,试图能够看到进一步的变化。可是不过片刻功夫,七星坛便恢复了平静,再没有任何动静。

“不,不可能啊!”

南宫暝走到她的面前,脸上的阴沉之色难辨,“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即便你比起翊他们都要高阶,但也未必意味着你什么都能够完成。七星阵法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你该死心了。”

“如果我无法召唤白泽,那么我永远都改变不了我是一只幽冥的事实。”

南宫暝苦笑一声,“做幽冥又有什么不好的呢?比起人来,幽冥拥有常人所没有的能力,也拥有着比人还要漫长的生命。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

南宫暝伸手抚上司镜寒的面容,亲情替她拭去眼角的晶莹,“寒儿!”

司镜寒却伸手拂开了他的手,“漫长的生命吗?南宫暝,如果今天换你是我,你还会这么想吗?人是没有什么好的,可若是叫你娶了我做你的夫人,你能吗?我不需要无尽的生命,我只想要自由!可是幽冥是注定没有自由的。”

南宫时听说了消息,一直寻到了南宫暝的院子,只见他一个人坐在其中,手边的空酒壶也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了,可他还是面不改色地一杯接着一杯,试图将自己灌醉。

其实这些年南宫家不论走了多少人,都从来没有见到南宫暝如此在乎过。他的三哥从来坚毅过人,所以才能够担起整个南宫家的担子。

南宫时叹了一口气,疾步走近,夺走了他手中的酒杯,“别喝了!三哥,我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为了谁喝了这么多的酒。”

南宫暝笑笑,“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喝过酒了,你又何必拦着我。时儿,我今日心情不好,不如你坐下来陪我喝两杯?”

“心情若是不好,不妨说出来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听听,光喝酒也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南宫时不分由说地将酒杯都拿去放在了身后,不叫南宫暝得到。

南宫暝的眼神暗了暗,这么多年,他的心事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其实你若是不想要放她走,又何必呢!你的手段那么多,总有一个办法能心甘情愿留她下来!”

“手段?是啊,我总有很多的手段。”南宫暝勾起嘴角,“可是你说,我该用的是什么手段呢?”

“不论是人还是幽冥,人有所求,就有所欲。她想要什么,你便给她什么。这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吗?”南宫时不明他的意思。

南宫暝笑了起来,“可我就是给了她最想要的啊!她想要的是自由。很不可思议对不对?一只幽冥,想要的不是荣华富贵,不是名利权势,却想要的是自由。”南宫暝的笑容渐渐凝滞了起来,然后转为了一种苦笑,“她的确独一无二。可是这种独一无二,却恰恰让我很痛苦。时儿,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上还有谁是我掌控不了的。可偏偏她却是我掌控不了的!”

南宫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南宫暝,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三哥,你别这样想,她是一只幽冥而已。”

“是啊,她只是一只幽冥!”

可是只是一只幽冥,却能够占据了他的心思。他此时终于意识到巫官所说的话未必有什么不对。她的确成为了他手中最锋利的剑,却同样成为了他的命门。

一想到她离开,他就能够痛到再也不能承受。

南宫时想了想,犹豫着开口,“其实从前,邢夫人也不过是一只幽冥。如果三哥真的喜欢的话,其实也未必不可以。”

“邢夫人?”南宫暝微微挑眉,“如果不是因为邢夫人的缘故,也许如今的南宫家也未必会有这么大的麻烦。时儿,我不想要重蹈覆辙,南宫家也不想。”

话音未落,却听见天边划过一道刺眼的亮光,南宫暝忽然抬头,却看见正北方向一束白光冲天,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南宫时感受到南宫暝的变化,也顺着他的眼神朝远方看去,白光直冲正月而去。

白虹侵月!乃是异象!

“正北方向,那是七星阵!白泽要出世了!”

司镜寒看到半空中的异象,猛然回过神来,“这是?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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