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侯府后院,古言武一个人坐在庭院石凳上,桌上满是东倒西歪的酒壶,古言武一杯接着一杯,不停地往嘴里灌酒。中√文网w★w w★. 8 1 zくw .√c o m√
古灵来时,古言武已经喝的浑身酒气,双目迷离,但却没有醉,状态还很好。
“坐吧,来陪爷爷喝一杯。”古言武脸上挂着一丝淡淡地苦涩微笑,拿起桌上的酒杯,斟满递到古灵面前。
刺鼻的酒精味,古灵只是闻了一口就感觉头晕目眩,不过古灵没有拒绝,接过酒杯便一口喝净。
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古灵感觉像是吞了几十把刀子似得,呛得直流眼泪。
“哈哈……痛快,不愧是我武侯府的人。”古言武仰头长啸,拿起一个酒壶便站起身来,狠狠灌了一大口。
“爷爷,这是什么东西啊,太难喝了。”古灵擦了擦眼角泪痕,一脸排斥神情。
“难喝?这可是好东西,多喝点能解忧愁。”古言武漫不经心的说道。
古灵一脸不信表情,可又感觉好像挺有道理的,至少爷爷喝了这么多之后,能在这样的夜晚大笑出声。
拿起一个酒壶,古灵也有样学样,仰头狠狠灌了一口。
他的这个举动把古言武吓的膛目结舌。
这才多大的孩子,这么喝酒不要命了?
小小年纪,这是有多大的烦恼啊?
“痛快!”古灵仰头大喝一声,还别说,这么喝酒除了入喉那一下有些难受,过后唇齿留香,吧唧几下嘴还挺有味道。
显然,古言武的酒是好东西,绝不是寻常烈酒能够相提并论的。
“刚回来就经历这样的事情,心里应该也挺不是滋味吧?”古言武喃喃了一句,随后拍了拍古灵肩膀道:“很快就会过去的。”
古灵看着古言武,大脑意识恍惚,双脚软,视线变的有些模糊。
“爷爷……你还会分身术啊?”古灵大着舌头,话刚说完,眼睛一翻,便彻底醉死了过去。
古言武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古灵放在石桌上沉睡,自己则继续喝着酒。
“差不多该来了吧?长风会怎么做呢?”古言武面容惆怅,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
灵堂处,经过几个小时的吊唁,皇城中的达官显贵该来的都来的差不多了,就连镇国大将军林殊荣都亲自到场,陛下更是将十几名皇子都派遣了出来。
整个灵堂显得颇为热闹,所有前来吊唁之人,都没有急着离去,显然都知道不久之后将有大人物到来。
“老夫人的本命魂灯碎裂,叶家应该会在第一时间赶来殓尸吧?”
“那还用说,叶家是绝对不可能让族人尸身流落在外的,异族可是对这些顶级世家的族人尸体很感兴趣,为了一具尸体甚至可以引血战。”
“呵呵,连一具尸体都看不住,武侯府这次又要出尽风头了。”
一些身份显赫的王侯将相汇聚在一起,与武侯府众人脸上的沉重表情不同,他们一个个脸上皆是挂着期待,有的更是冷笑连连,等着看戏。
“古言武那个老家伙跑哪去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连面都不露一个?”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五十多岁男子不解的开口说道。
他便是镇国大将军林殊荣,长得一米八多的个子,体型壮硕,虽然脸上遍布岁月风霜,但整个人却给人一种龙精虎猛的精壮之感。
“他露不露面有差别吗?叶家人来了,难道还会给他面子?”征远将军开口嗤笑了一句。
“赵奇你这人就很没意思了,说话委婉一点会死啊?”云侯府的侯爷在一旁帮腔道:“古言武那老家伙不露面是明智的,你们想啊,他要是在场的话,连自己妻的遗体都护不住,那得多没面子?”
其他几位大人物纷纷出言附和。
这些人过去可没少被武侯府欺负,尤其是小辈,当年一个个简直就跟沙包似得,走在街上一旦被古长风撞上,必然免不了被胖揍一顿。
每每如此,他们的儿子后来几乎连街都不敢随便上了,可就是这样,古长风还不肯罢休,有时候竟然趁他们这些长辈不在,闯进府里揍他们的孩子。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武侯府落难,他们自然要来看好戏,顺便落井下石一番,好让武侯府也知道知道,这种被人欺负的滋味。
“你们这些老家伙可真够缺德的,这种时候还不忘落井下石,有意思吗?”林殊荣开口为武侯府抱不平。
众所皆知,古长风和林鸿相交甚好,皇城中的达官显贵,也就镇国将军府和武侯府还能心平气和的相处了。
“呵呵,林大将军和武侯真不愧是好兄弟啊,你们不知道,老夫刚刚进来时,还以为进错了门,林鸿那小子跪在灵堂前披麻戴孝,我还以为是镇国将军府死了人,差点闹出笑话。”云侯府廖茂才说话尖酸刻薄,不忘借机讽刺林殊荣。
“哼,我儿荒唐了半辈子,可这次的所作所为,却让我对他另眼相看。老话说得好,仗义多是屠狗比,负心多是读书人,我儿过去虽然荒唐,但现在却长进了不少,至少比起你们这些只知道冷嘲热讽的老家伙,他更像个有血有肉的汉子。”林殊荣脸色难看,鄙夷着众人。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内心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毕竟给别人披麻戴孝实在是有辱家风,寻常人家就忌讳这个,更别提是他们这些有头有脸的大家族了,换做谁心里都难免会有疙瘩。
不过林殊荣显然承受能力已经被林鸿培养的很强大了,这与过去的那些荒唐事比起来,至少还能落个好。
要知道,过去林鸿可是曾经干出比这个更出阁的事情,连将他这个镇国大将军抵押给青楼老鸨的事情都干过,眼下这点小事儿又能算的了什么?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林鸿穿着孝服气势汹汹的走进了武侯府。
他身背一把黄布包裹的半人高大刀,步履沉重,脚下隐隐有一层真气在流淌。
显然,他身上背的那把大刀分量不轻。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林鸿吸引住了,林殊荣见到这一幕,顿时额头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这小子身上那把刀怎么这么眼熟?”廖茂才脸上挂着一抹坏笑,阴阳怪气的说道。
“咦!这不是镇国将军府的家传宝刀吗?儿子给别人披麻戴孝还不够,竟然还奉上了家传宝刀?”征远将军赵奇出言附和。
这话简直就是啪啪啪的打脸啊,让林殊荣瞬间面红脖子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