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奇震惊得张大嘴巴,手指着小克劳奇,哆嗦着,“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小克劳奇轻蔑地一笑,恶毒地说道:“别这么惊讶,他比你更像一名父亲。从小到大,你就像操纵木偶一样操纵着我,按照你的模板来塑造我。
“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没有可过一句我想要什么。从你嘴里永远只能听到‘把头发梳理整齐’、‘如果你像我一样严格遵守就餐礼仪,就不会弄脏袍子了’这类屁话。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你爱的,只是我的成绩,我表现出来的乖巧,而不是我这个人,因为你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来了解真正的我,你正忙着争名夺利,忙着往上爬。
“直到我遇到了主人,我才找到了生命的意义,也才找回真正的我。”
说到这里,小克劳奇诡异地笑起来:“你应当感谢黑魔王,是他让你多活了一段时间。那天趁你上班时,他带着小矮星敲开了家门,解开了你给我下的夺魂咒。
“那时,我就恨不得杀了你,是主人留了你一命。不过,我得承认,黑魔王是对的。
“不用任何魔咒,只需装出一点点乖巧,一点点关心,我就能像当初你操纵我一样,操纵你,让你心甘情愿地按我说的做,奉上我想要的一切。哈哈,真过瘾,也真痛快!
“主人在操纵人心方面真是无以伦比的大师,他将这项技艺变成了艺术。我也跟着学了不少。”小克劳奇的眼中是由衷的钦佩和崇拜。
克劳奇老泪纵横,哽咽着说道:“别说了,求你了,别再说了……”
小克劳奇撇了撇嘴,嗤笑道:“怎么,怕我把你为我们做的事抖搂出来?不过确实得感谢你,要不是你把火焰杯拿回家,我们可没有办法让哈利成为勇士,参加三强争霸赛。”
“这不可能!你根本就没碰火焰杯。”克劳奇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喊道,声音尖利刺耳。
“所以说,你就是个可怜虫,被主人篡改了记忆都不自知。”
小克劳奇的话像匕首一样刺进克劳奇的胸膛,又搅了几下,让他无力瘫坐回椅子上,像离了水的鱼,嘴巴一张一合,喘着粗气。
唯恐刺激不够,小克劳奇继续说道:“可是就连当傀儡你都当不好,居然允许比赛使用监察装备,所以主人当机立断,控制住了你。
“此后,我有机会假扮你去上班。才发现你真可怜,同事尊敬你,但不亲近你,没什么事,他们都不会主动靠近你。
“你唯一一名崇拜者还是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年轻人,可悲的是,你连他的名字都会叫错。你所谓的事业,投入了所有时间和精力的事业,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邓布利多挥动魔杖,好意让克劳奇睡了过去。转头对不知何时进来的斯内普说道:“西弗勒斯,请你去拿一瓶最强效的吐真剂过来,我们需要一点儿帮助。”
斯内普出去了,弗立维、麦格和斯普劳特教授这时进来,对邓布利多摇头道:“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小天狼星。”
邓布利多冷冷看向小克劳奇,说道:“你是现在就交代,还是等吐真剂来了再说?”
仿佛知道自己这次无路可逃,小克劳奇张狂地大笑起来:“你们不会找到的,因为你们根本想不到。”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自由发言的机会,发泄着最后的疯狂,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击起众人。
他先冲着巴格曼说道:“你这个脑满肠肥、嗜赌成性的家伙,哈利回不来了,你就等着被妖精们追得亡命天涯吧。
“后悔去吧,这一切都是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做的:我代替你把三强杯放入迷宫并把它变成了一把门钥匙;我当着你的面在哈利的摄录探头上施了延时魔咒,破坏了它。
“原本你就要翻盘了,还清所有赌债。可惜你的愚蠢让你对这些破坏视若无睹,现在唯一的翻盘机会也没了,还是你的愚蠢造成的。是不是心情很好?感觉很棒?”
巴格曼鼻子喘着粗气,挥舞着拳头,像头野牛一样朝小克劳奇冲过去,被眼明手快的弗立维教授制住了。
小克劳奇感到一阵快意,又盯上了卡卡洛夫,高高在上地说道:“你这个渣滓、罪人。受到黑魔王的召唤,居然还敢不毕恭毕敬,立刻赶过去。
“你就等着主人来收拾你吧,我敢保证,到时,你一定会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卡卡洛夫听了他阴恻恻的话,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夺门而出。没有人拦他。
小克劳奇得意地在室内扫视,说道:“还有你,戴纳?韦尔,你的摄录装备差点破坏了主人的计划。
“我原想直接抓住哈利,和他一起通过门钥匙被传送走。可是另两名选手离三强杯不远,让他们先碰到三强杯,计划就失败了。
“我只好先对付其他勇士。又怕直接出手,被邓布利多通过实时画面看出端倪,只能迂回地引一些怪物过去,浪费了不少时间,你说说,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不过也就如此了,你比那个一身肥肉的家伙就聪明那么一丁点儿,不也被我假扮的小天狼星骗得团团转。”
小克劳奇笑出了眼泪,然后收了笑,阴冷地说道:“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主人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戴纳无动于衷,对于阶下囚的信信狂吠,他没必要理会。
等在一旁的斯内普,这时恰到好处地拿出吐真剂,递给了邓布利多。
在邓布利多挥舞的魔杖下,小克劳奇再也发不出声音,惊恐地大张着无法合拢的嘴,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三滴透明液体进入他的嘴巴,顺着喉咙进入体内。
小克劳奇安静下来,不再疯癫和狂热,平静地坐在那里。
“现在,告诉我,你把小天狼星藏在什么地方了?”邓布利多可道。
小克劳奇的眼皮抖动了一下,用平板、机械、没有感情的声音说道:“我把他变成了树篱。”
“呲呀”一声刺耳的凳腿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斯普劳特教授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说道:“这太疯狂了!我怎么没想到,我应该早想到的!”
戴纳忙上前扶着教授坐下,向邓布利多主动请缨:“校长,我现在就去查查吧。”
邓布利多说道:“也好,你去吧。有事及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