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如垠，斗转万里，逶迤缠绵的山巅之间隐约散落着几分人影。
这里，是妖族的封地。
“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说话的人一袭红裙，似是火焰残留，仿若是为这片荒芜增添了几分生气。
面色却是明显可见的不解。
曾经，这里是什么样她记不清了，但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
洛熠辰平静说道：“毕竟，我也鲜少至妖族来。”
“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妖族的事情，你来问我？”
“你知道的！”
乔沐雪不置可否，平静的望着眼前早已枯萎的一草一木，灰突突的，她都快忘了……
这里曾是妖族多么繁华的净土……
这种情况没个大波动是无法造成的，而能为她解释这个的，就是身旁的这个男人。
莫说是妖族，他身为魔族少主，四海之事不可能毫无知晓。
洛熠辰此刻自然也清楚她的心思，不禁摇头。
这女人，真是聪明到了极点。
“我真的不知道这里的情况。只不过，前些年听闻妖族倒真是有个很大的变动。”
“怎么回事？”
乔沐雪闻言，凝眸转望，眉间早已是疑窦重重。
“据说，当年月圆之夜妖王魔性大发，屠戮了上万妖族子民。第二天妖族之人纷纷不忿有这么个妖孽成自己的王，众人举兵造反。”
话者戛然而止，眯成一双鹰眼，眺望远处无垠荒凉，似是将他的思绪拉的更远了。
想来，那一年，似乎也是亦痕的手笔呢。
也是一向自诩聪明的风莫崚第一次尝到被算计的滋味。
“后来呢？”
“后来，风莫崚就似乎变了个人，对谁不满，便是大肆杀戮，这地方千里绵延也是妖族五大重地之一，就是被他当年随手杀鸡儆猴罢了。”
“随手？”
乔沐雪不可置信，她一直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知道这里绝不只是这冰山一角。
妖族分为各个版图，是最中心的地方。这是妖族五大封地之一，无垠千里，绵延其四处，可以说便是飞也飞不到头。
妖族更是在这里绵延栖息众多。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居然就可以被说成随手一毁。
说出来当真轻松，或许风莫崚做出来亦是这般轻松。
只是叫人想不到，他的功力竟然这般强大？
“想不到吧。那时整个四海万人都想不到，甚至妖族也震了一震。他们从未想到，这个妖王自那日起便成了一个疯子，稍有不满，便不惜彻底毁了这妖族。”
“是不是从那以后这妖族的也都不敢再僭越半分？”
“不错。剧传闻夸张的说，他指间一挥便可叫妖族彻底生灵涂炭。还有传言说，风莫崚一夜之间这般暴戾是修炼了禁术了。”
洛熠辰说罢，唇角之间多了几分笑意。
更多的，却是不屑……
“他那一气之下差点毁了妖族基业，可这四海万人却也忌惮这份威力。因为，他们不确定，这个人如今到底是何实力。”
“不错！”
“可，你也是吗？”
乔沐雪定睛而望，一双美目定定的凝着身旁之人深邃的眸子。
他似乎没想到乔沐雪会问这个。此刻不禁愣了一瞬。
当下便是笑而不语。
许久，他微微勾唇，“四海之内，我洛熠辰也只钦佩过一人，也只有那一人是值得我去佩服——人族，北冥辰！”
风过佛起，迎着他翩翩衣袂，眸间似乎带着夕下的点点光芒，竟叫乔沐雪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