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梓琪与赵琲俩人知道上次的事没成,有时候想问怎么回事,看到李楚涵那副不想再提的样子,又不忍心问。看他们的相处方式没什么变化,也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了,只当没有发生过。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地一天一天地过去,李楚涵貌似也放下了这件事。
但这样平静的日子被一件事情打破了。
华梓琪神神秘秘地在萧瑾瑜耳边说,让她陪她去买小面包,她当时还奇怪,买个吃的而已,这么神秘作甚?
等到华梓琪买了根本不是面包的面包后,去上厕所,问她来没来这个的时候,萧瑾瑜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动声色地问:“来什么?”
华梓琪以为她还没来所以才不知道:“就是月经啊,俗称大姨妈,每个月都要来看几次的。”
萧瑾瑜继续不动声色:“哦,没来。”她决定私下查查,顺便用用她新学会的“电脑”。她觉得这辈子的“科技”真让人惊叹,恍若鬼神之力,比如电脑、手机等等。
萧瑾瑜回去一查,她瞬间觉得晴天霹雳,真的是每个月都要来看你几次的,只是每个月要流几天血而已,而已而已个屁,她坚决不要这个东西!这上面说什么“每个女生都会有,每个月处/女膜脱落一次,代表第二特征开始发育”、“第二特征就是雌□□官开始成熟”、“子宫用来孕育生命”的话肯定是假的,谬论!孕育什么生命?她又不会生孩子,要月经作甚!只听过处/男,竟然还有处/女?
要说萧瑾瑜这辈子十多年,什么事情都慢慢接受了,唯独生孩子这件事她接受不了,所以跟“生孩子”这三个字眼搭边的,也连带地接受不了了。
萧瑾瑜难得战战兢兢地过了段日子,弄得她身边的人都以为她怎么了,等到没有所谓的“大姨妈造访”,她便安心了,她以为永远不会有了。
高中了,四人依然在同一所学校。
但是高中要分班,萧瑾瑜在小时候就把历史研究透彻了,对政治有上辈子的优势,虽然“鸟语”她学不好,但还是选了文科。华梓琪不偏科,但她比较喜欢文科,所以也选了文科,她认为怎么着她也要陪着萧瑾瑜啊,像瑾瑜那种性格,估计除了他们三个,都没什么朋友了。
当然,萧瑾瑜把上课当做体验生活,有没有朋友她也无所谓,况且这个年纪的孩子真不招人疼,又可能是家世原因,时代原因,孩子的教育很有问题,她根本懒得搭理他们。
两个女生选了文科,两个男生理所当然地选了理科,四人便不在一起上课了,但有时间还是会在一起,毕竟从小玩到大,性格又合得来。
所以校园里时常有这样的画面,四个优秀的男女要么行走在林荫小道上,要么坐在柳树下,吸引了很多目光。
李楚涵从来都是淡漠的,看着温文尔雅,其实眼神冷漠,只有看着萧瑾瑜时,才会有情绪,温温柔的样子让很多女生侧目。
赵琲小时候倒是文静,慢慢长大,不知道怎么就长歪了,当然,在萧瑾瑜眼里是长歪了,在其他人眼里那是俊美公子一个,时常爱挑着一边的嘴角笑,坏坏的样子让不少女生红脸。
华梓琪性格没多大变化,依然喜欢跟赵琲抬杠,依然豪气又大方。长相却便了很多,真是女大十八变,她留了一头长发,头发柔顺地披在脑后,也喜欢穿裙子,慢慢发育了,有那么点□□的感觉了,眼睛大,皮肤白,不说话的时候挺吸引人的,一说话就破功。
萧瑾瑜眼睛狭长,脸上棱角分明,不说话时看起来很冷硬,因为她肖父,这种长相在男生身上是很冷峻的,但是在女生身上就显得不那么突出了。萧瑾瑜从来不在乎自己的长相,又喜欢穿裤子,不喜欢穿裙子,发育又晚,但是长得比一般的女孩子高,虽然是长头发,用一根黑色的缎带随意地扎在脑后,但不认识她的人乍一看都以为是留着长头发的男生。她弟弟萧谨善像母亲一些,五官柔软,看着倒更像女孩子一些。一家人常打趣,说他们俩生错性别了。
高中的课程在普通人眼里是很多的,但是他们都是高干子弟,成绩并不决定一切,所以他们的课余活动倒要更多一些。
男孩子长大了就喜欢一些体育活动,李楚涵跟赵琲俩人一有空就喜欢往篮球场钻,有时候与其他班级进行比赛。华梓琪便拉着萧瑾瑜给俩人加油。
萧瑾瑜第一次接触这种运动,在她看来,这是一种对抗性的运动,很考验人的运动能力、反应能力与爆发力,对人的各方面都挺有好处的。虽然对男孩子挥洒汗水的样子不太满意,但她对这项运动挺感兴趣的。看了几次后,又查阅了一些资料,她跃跃欲试。
李楚涵与赵琲正与二班的人打友谊赛,中场休息,赵琲接过华梓琪递过来的毛巾,一条递给李楚涵,俩人与其余众人商量下半场的对策。
“楚涵,小琲,下半场让我试试。”
李楚涵与赵琲还不知道萧瑾瑜已经研究篮球一段时间了:“瑾瑜,你知道规则吗?”
“恩,差不多了,只差实践了。”
李楚涵与赵琲是比较了解她的性子的,至少知道当她说能行的时候,就一定行,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啊。
舒宇单看这个突然插/进来的人,留着一头长发,也不知道一个爷们留长头发干嘛,但看他是李楚涵他们的朋友,口气也还算好:“小子,我们可要赢了,突然换你又不知道行不行,输了怎么办?”
赵琲与华梓琪听完这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李楚涵也含了一丝笑意,舒宇单不明所以:“你们笑什么啊?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其他人也是莫名其妙。
华梓琪笑完了:“你才是小子呢,人家可是女孩子。”
其他人都是不敢置信的样子,舒宇单顿时睁大了双目,一副吃惊的样子:“那那,那是女孩子更加不能让你来了,看你比我们都矮这么多,怎么行?”
萧瑾瑜不能接受生孩子的事,也不喜欢别人说她一个女人这不行那不行,在她看来,就女人行,她斜睨舒宇单一眼:“反正这事不是你做决定。”
舒宇单于是看着能做决定的人——李楚涵,谁叫李楚涵使队长呢?谁知道李楚涵竟然答应了?!他答应了!!
李楚涵是知道她的能耐的,只是觉得一个女孩子在一群男生中间不太好,毕竟篮球会有肢体的碰撞:“瑾瑜,这都是一群男孩子,身上又是汗臭,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吧。”
萧瑾瑜当然不嫌弃,她嫌弃什么也不会嫌弃汗味啊,她自己上辈子行军打仗,汗味是常有的事。
其他人知道李楚涵说一不二的性子,只能心下不满,女孩子娇滴滴的,能行吗?虽然这个女孩子并不娇滴滴
李楚涵去跟裁判协商换人的事,萧瑾瑜当下就把外衣脱了,换了李楚涵的备份球衣,在她身上有些大,于是她在一副下面打了一个结,又把头发扎紧,便于她行动。
李楚涵的队友看得目瞪口呆,这真的是女孩子吗?有女孩子这么豪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服吗?虽然衣服下面还有一件背心
观众只知道换了一个人,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
萧瑾瑜刚上场时,因为没有跟人配合过,所以打得不好,失了一些分,其他人不满也没办法。
等萧瑾瑜打得顺手了,又调整策略跟其他人配合了,就显示出她的能耐来。她反应能力很好,弹跳也好,速度也快,别人投到她手里的球没有接不住的,而在竟然还有起码五秒钟的滞空能力,也就是说,跳起头球,别人来篮板,但是她可以比别人在空中停留多几秒,于是别人落下去了,她还在空中,然后就进球了。
观众席上的女生尖叫声不断,“这到底是哪里来的啊,真的好帅啊!”
“他的滞空能力太好了吧!”
“天啊,又是一个三分球!”
“而且他竟然还是长头发!我对长头发的男生简直毫无抵抗力!”
“我也是我也是!”
华梓琪的那句“加油”卡在嘴里,吐不出来了,她头上几根黑线,别告诉她,萧瑾瑜打个篮球就吸引了这么多女生!
这场球赛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了。
二班的队长带着队友过来:“李楚涵,你从哪里找来的高手?亏得你能藏啊。”
李楚涵还没开口,舒宇单得意得鼻子都快翘上天了:“嘿,是你啊,方黎,想知道哪里来的啊?就不告诉你。”也不知道刚开始是谁觉得萧瑾瑜不行的。
李楚涵阻止他的得意,对方黎道:“她是打着玩的,并不是我们队的。”
方黎不相信:“打着玩能有这实力?说出来吧,没人跟你抢人的。”
“真不骗你。”李楚涵无奈。
华梓琪与有荣焉:“方黎是吧?我告诉你哦,瑾瑜还是第一次打篮球呢。”
方黎等人惊讶的同时又不太相信:“真的假的啊?天才啊!怎么也得交个朋友啊,朋友你好,我叫方黎。”说着对萧瑾瑜伸出手。
萧瑾瑜知道这是握手礼,回礼道:“萧瑾瑜。”
华梓琪唯恐天下不乱,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我们瑾瑜是女孩子哦~”
方黎还在跟萧瑾瑜握手,他就说怎么这手骨架这么小,皮肤也没有一般男孩子那么粗糙,原来是女孩子。其余人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大量萧瑾瑜,表情与舒宇单没什么差别。但是怎么看也没看出哪里是女孩子。呃,除了那头长发。
有人不知不觉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众人都被逗笑了,萧瑾瑜也觉得这些小朋友挺有趣味的。
众人的感情不知不觉近了一步。
舒宇单提议去聚餐,于是众人打理好各自的卫生,便在校门口集合。
舒宇单在学校外面比较高档的地方订了包厢,又点了酒。众人吃吃喝喝就热闹起来了。
萧瑾瑜这辈子第一次喝酒,平时在家里,都没有人喝酒,她也就没喝。她上辈子酒量相当不错,没想到这辈子也是。
众人觥筹交错间,就醉倒了不少人,华梓琪不敢喝酒,以饮料代酒,所以没醉。
“瑾瑜,没想到你酒量也这么好。”
方黎可能有点醉意,说话颠三倒四的:“哥们,我都不想当你是女生了,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就成一女生了呢?”
萧瑾瑜自己觉得女人并没有不好,只是这个世界的女人不怎么好,男人更像女人:“我把你当女生就行了。”
没醉的都笑起来了,方黎没怎么听明白,也跟着傻笑。
李楚涵看他们相处和谐,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