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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斗台的结界崩塌,比斗却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就在观众台上哗然,大家都等待着裁判宣布结果时,突然红光满天,天与地都像是被染上了一声红色。
裁判台上的五位裁判猛然站起,脸色大变,极为默契地出手为比斗台重新支起防护结界。
五位鬼王同时出手竖起的结界比之前的防护结界更加坚固,饶是如此也让观众台上的低阶鬼修受到了影响,许多人纷纷吐血倒地甚至昏迷。
“刚刚那是什么?”骆瑾瑜在包厢里探出半个身体看向已然结界隔绝的比斗台,里面依然一片红光,看不清状况,连神识也被隔绝了。
“是鬼王领域!”温玉堂面色沉重,收起了以往的温和笑容,目光深沉看着台上,“没想到那韦鬼王竟然如此输不起,用鬼王领域对付余兄,看来余兄这场想胜难了!”
骆瑾瑜没有回应温玉堂的话,她这会儿正在与识海空间里的小伙伴们交流着呢!
“小鱼,小冥,鬼王领域很厉害吗,余辰会不会有危险?”骆瑾瑜问。
阴阳小鱼没有回应,倒是冥鸦为她解惑起来,“嘎嘎,主人,鬼王领域是鬼修进阶鬼王后才会有的神通,每位鬼王所领悟的领域都有所不同,这位韦家鬼王不知是什么领域!”
“但不管是什么,余辰都会凶多吉少,只要被带进鬼王领域中的就只能任由宰杀,没有任何反抗之力,鬼王在自己的领域里就是绝对的主宰!”
“不会吧!”
骆瑾瑜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是想余辰为枉死城赢了这场比斗,可不是直接送了小命!
虽然对上鬼王本来胜算就不大,但之前不是还有着努力一把的希望,而且余辰都已经胜了,是韦老鬼不要脸,败了还用出鬼王领域,说好了压制修为呢!
骆瑾瑜真想上前质问,然而此时领域已经张开,余辰被关进里面不知死活。
“有没有办法将余辰拉出来?”骆瑾瑜又问。
“没有,鬼王领域一旦张开,除非主人主动收了,或者余辰自己打破出来了!”冥鸦回答。
“难道就不能用外力打破?”骆瑾瑜的目光落在了裁判席上的五位大佬身上。
“除非那五位同时出手!不过,主人你觉得可能吗,他们当中有三人可是与那韦老鬼一伙的!”
“有崔判和陆判在,他们应该不会让余辰出事的!”骆瑾瑜肯定道。
她看向两位判官,他们虽然脸上也有担忧之色,但还是镇定自若地坐在那里,那说明他们并不是太担心,也可以知道余辰还不至于太危险。
骆瑾瑜想到这便也慢慢放心下来,回头看向温玉堂,见他也不是很急的样子便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了。
“别担心,余兄会没事的!”温玉堂见骆瑾瑜看她,回了一个温润的笑容。
骆瑾瑜点了点头,目光再度放在了比斗台上,此时的比斗台安静得如同静止,五位鬼王同时出手布下的结界隔绝了里面的一切,如同两个不同的空间,外面的人无法感应到里面的情况,连神识也被挡了回来。
观众台的某个角落里,有两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人,一个抱剑而立,另一人与温玉堂一样手持折扇,虽看不清面容,但看其外貌举止也能发现是个年轻公子。
“啧啧啧,看来少主这次有麻烦了,我说阿藏,咱们要不要出手帮帮少主?”持扇男子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抱剑的男人。
男人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步,“别多事,少主不喜欢我们随意插手!”
“唉,那真是可惜了,本少都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这都快发霉了!”
“闲着无聊就去城外杀魂兽!”抱剑男人冷冷刺了他一句。
“不要,杀魂兽多无趣,难得遇到个鬼王,本少就想练练手,我说阿藏,难道你就没手痒痒?”
抱剑男人没回答应,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半晌后,持扇男子又开口,“阿藏,我们来赌赌少主多久能从鬼王领域里出来如何?”
“无聊!”抱剑男人不屑地扔了两字给他。
“本来就是无聊所以才要找点乐子啊,来嘛来嘛,咱们赌赌,本少拿十坛三族老酿的清竹酒作赌注!就赌少主在半个时辰内就出来,如何?”
“一柱香,五十坛!”
“不行,十坛也是要本少费心思去偷出来,不能太多,否则被三族老抓了我少不了要被教训一顿!”
“四十坛!”
“二十坛,不能再多了!”
“成交!”
两人击掌,终于立下了赌约。
“我说阿藏,那丫头就在那间包厢里,听说她当了这枉死城的城主后,收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咱们要不要去找她收点保护费!”持扇男子看着骆瑾瑜所在的包厢不怀好意地笑着,隐藏在斗笠下的一双丹凤眼满是算计。
若是骆瑾瑜此时在这里,定然会发现这两人便是她来鬼界第一个接触到的鬼修,乌藏和乌木两兄弟。
“少多事,少主不喜欢我们出现在她的面前!”乌藏制止乌木捣乱。
“切,真是无趣,咱们就这样跟在那丫头身后,为她不知道擦了多少屁股,不收点利息真是不爽!”乌木抱怨着。
“觉得无趣就回族里去!”乌藏毫不留情地打断乌木的抱怨。
“你也是个无趣的,本少只是发发唠骚怎么了!”乌木拍打着扇子一脸不满,只可惜身边的乌藏一点也不为所动。
许是乌木的目光太炽烈,在包厢里一直观望着比斗台的骆瑾瑜终于似有所感,朝着乌兄兄弟所在的方向望去,只是他们所在的地方观众很多,骆瑾瑜虽然在楼上却也看不清,她甚至动用了神识,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人。
找不到目光的来源,骆瑾瑜也就收回了神识,她现在的注意力还都在结界中的余辰身上,只是她的修为有限,无法知道里面的情况。
此时也只有裁判席上的五位鬼王知道结界内的情况了。
崔判和陆判稳坐钓鱼台,一直用神识观注着鬼王领域里的状况,他们的修为比韦鬼王高,自是能用神识看到里面的情况,只是要打破就需要联手了。
他们现在也不急着打破,余辰的情况还不算太糟糕。
就见余辰被鬼王领域压制着,刚开始还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但他哪里肯认输的,运行了全身的鬼力去对抗领域对他的压制。
但毕竟修为的差距摆在那里,哪怕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去反抗领域带来的压迫,也无法卸掉这种无形的重压。
余辰是剑修,剑修总有着一种永不言败的执着,没有到最后,余辰绝对不会放弃。
鬼王领域是由韦鬼王意志为主宰,在这个领域内,余辰的所有力量都无法用出来,但余辰怕吗?当然不怕,他只会越战越勇,放弃在他的字典里绝不会出现。
然而在这个领域里不是余辰不放弃就行的,他要打破领域带来的禁锢之力便需要打破这个领域。
余辰手柱着长剑半跪着,傲然挺立的背笔直着,哪怕身上有着泰山压顶般的重力,他也用着一身的傲骨挺立着,不让自己的脊背弯曲。
骆瑾瑜若此时在这里一定会佩服其毅力,这不是表面上的不弯腰,余辰身上所承受的是万斤重压。
他用燃烧着魂力来支撑着魂体不倒下,越是的极限越是能激发出人的潜力,余辰此时便是如此。
余辰手中的长剑发出金鸣声,剑身大发光芒,耀眼的白光荡开了领域中的红光,像是扫清了余辰身周的空气般,有了小范围的清新。
余辰的魂体动了动,得到了片刻的轻松,然而这只是瞬间,红光再度汇聚,挤开了剑身所发出的白光,余辰身上的重压再度来袭。
余辰嘴角溢出了鲜血,身体再度被压弯,但他咬牙又缓缓地直起身。
“哼!”一声冷哼,韦鬼王的身影慢慢显形出来,“小子,怎么样,承受不了了吧?”
余辰只是抬头冷然地注视着他,眼里的不屑之色让韦鬼王很是恼火。
“看来不让你受点教训你是不会服输!”韦鬼王恶狠狠,他抬手打了个响指后,领域内红光大胜。
余辰一声闷哼,身子被压弯,连手中的长剑也差点握不住,长剑再度发出金鸣声,光芒又一次亮起,余辰慢慢抬起头来,双眼通红,眼里不服输的意志明确地告诉韦鬼王,他还能再战。
韦鬼王不悦地皱起眉头,“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王本不愿杀你,你既不愿认输,那本王就打得你服输为止!”
他说着再次打了个响指,领域内的红光再度漫延,红色的光芒覆盖了所有,能见度为零。
余辰在红光亮起时就已经闭上了双眼,然而饶是如此,他的双眼里也流下了两道血泪,在他苍白俊郎的面庞上凭添了两道红色的血迹,无端地显出一抹妖艳来。
余辰却全然不在意,他咬牙抵抗着越来越重的重压,身子跟着摇摇晃动起来,笔直的背不堪重负,终于趴了下去。这已经不是他的意志力强不强的问题,饶是他再不甘也不堪重负。
“小子,你可知本王的领域所为何?”韦鬼王的声音在刺目的红光中传来。
余辰没有回应他,韦鬼王也不需要他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讲下去,“本王自晋阶鬼王后便领悟了鬼王领域,开发出了重力。你该感到庆幸,本王的领域你是第二个有幸领教到的!”
韦鬼王絮絮叨叨地说着,看着余辰被压得无法动弹,他脸上的得意越来越大,像是欣赏着某种艺术品一样欣赏着余辰的狼狈。
余辰趴在地上,他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发出嗡鸣声,一次次发出白色光芒,荡开层层红光。余辰这把长剑也是一把上品魂器,名唤‘苍冥’,是余辰的本命剑,亦是一把可成长型魂器。
苍冥有灵,却是灵智未开,只是凭借着本能保护主人,它的白色便是剑灵所聚的能量,但这能量在一次次消耗中渐渐微弱,终于无法再为自己的主人驱散身上的重力。
它的嗡鸣声也越来越低,犹如它的主人一样,不甘屈服,却无力反抗。
余辰紧闭着双眼,血泪无声无息地滑落,这是重力加诸在他身上,魂体不堪重负而产生的反应。他的魂体慢慢无法支撑,本是强度堪比实力的魂体在重力之下渐渐虚化。
魂体一点点淡化下去,像是随时都要散去般,余辰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哈哈,小子,你支撑不下去了吧,求我啊,求我便放了你如何?”韦鬼王畅快地笑着。
他像是找到了施虐对象般,无限愉悦地欣赏着余辰的狼狈,他也像是忘记了两人比斗的目的,忘记了结界外还有上万观众正观望着这场比斗。
余辰的手动了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整个人陷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他已到了极限,身上的重压超越了极限反而变得虚无。
他运转起自己的心法,随着心法的运转魂体内枯竭的鬼力在一点点汇聚,慢慢的、缓缓的,从水滴大小到筷子粗细,从无到有以小积多。
干涸的经脉得到了滋润,缓慢地流动,随着心法的运转,冲到了某个临界点,然后‘嘭’的一声,冲破了禁锢。
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四周的鬼息突然疯狂地向比斗台汇聚,很快的,以比斗台为中心形成一个漩涡。这个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广。
观众台上的鬼修们哗然了,就连裁判席上的五位大佬也猛然站起,所有人都看向被结界笼罩住的比斗台。
那个如同倒扣着的红色大碗里现在正像海绵般吸收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鬼息。这是自骆瑾瑜顿悟后又一次异变,而且相较于之前,声势更为浩大。
“有人突破了!”突然有人大喊一声!
于是观众台上的鬼修们再度喧嚣起来,更有机灵的已然坐下来打坐修炼蹭机缘了。
骆瑾瑜定定地看着漩涡中心,喃喃自语,“是他突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