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羽儿和黄埔辛年纪相近,最多只差一岁.二人一个是炼体六重境界,一个是炼体五重境界。这般天赋,可以说不相上下,即使在大乾国也是拔尖的存在。但如果要比起二人的心智,北塘羽儿远远不是黄埔辛的对手。黄埔辛自幼以二皇子为榜样,行事作风和其极为相像。
“北塘羽儿,安邑郡上任家主北塘夜白之女。今日一见果然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啊”,黄埔辛盯着北塘羽儿淡淡地说道。
北塘羽儿也注意到了黄埔辛的目光在打量她,但她只感觉此人的眼光如同冷血的绝世凶兽,让人不寒而栗。
“早就听闻七皇子聪明绝顶,善读人心,今日一见,所传果然非虚”,北塘羽儿对黄埔辛的感觉并不好,当下有些不耐烦地回复道。
“唉,真是可怜,可怜啊”,黄埔辛摇着头说道。
“七皇子这是何意?”
黄埔辛说话莫名其妙,这样的说话方式让北塘羽儿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北塘夜白前辈还是北塘世家的家主的话,凭你的天赋,比起我的九妹恐怕也是不相上下。可惜啊,可惜。
孤风岭一战,北塘夜白经脉受损,境界更是跌落到炼体镜。你娘之后在家族的纷争中,被人暗下毒手杀害。从那以后,你爹就以熏酒为生,不问政务。
所以北塘夜白被族中长老所废,你也就失去了家主之女的待遇。沦落为北塘家族一个普通旁系,我说的没错吧。”
黄埔辛滔滔而谈,仿佛只是为了展示自己得耳目众多,丝毫没有在意北塘羽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七皇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北塘羽儿没想到黄埔辛对自己家的事这么清楚。虽然他说的都是实情,但是自己最在意的事情就这样被一个外人当成茶余饭后的事一样说了出来,任谁听了心里也不会舒服。
“啧啧,我只是感觉有些可惜。你的天赋如此高,可惜你的父亲现在已经沦落成一个废人,毫无半点当年意气风发之态。如果北塘夜白还是北塘世家的家主的话,我肯定会央求父皇登门提亲的。可惜啊可惜”,黄埔辛满脸惋惜地说道。
“你当我北塘家的人是什么?奴隶吗?你们黄埔家想娶谁就娶谁吗?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要不是知道黄埔辛在皇埔家族的地位颇高,北塘羽儿早就破口大骂了。
“能够和我们黄埔家族沾点亲带点故,那是你们诸侯国的荣幸。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兵之将莫非皇臣。
不要忘了,你们各个世家的爵位可是我黄埔家族分封的,你们只不过是我皇埔家族的看门狗”,黄埔辛丝毫没有给北塘羽儿面子,但是尽量压低声音说道。
这样些话,虽然是黄埔家的真实想法,但是不能在明面上说的,毕竟黄埔家还没有绝对的实力把七个封地收回。
这几十年来,黄埔家为了安抚各个诸侯,也是不断地跟各个诸侯联姻,后宫皇亲有不少都是一品世家的嫡亲子女。也正是如此,各个世家才能对黄埔家族放下心来,毕竟黄埔家实力雄厚,单个诸侯都不是它的对手。
同时,各个诸侯之间也是常常互通婚姻的,这个从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阵营就能看得出来。
南阵营:河东郡呼延世家、北屈郡北燕世家、干阳郡公输世家。
北阵营:莽荒郡令狐世家、安邑郡北塘世家、永安郡公孙世家。
北塘羽儿没想到,在他们黄埔家族的心里,竟然是如此看待其它世家的。有些事情其实很多人心里都清楚,只是无人敢说出来。如今被黄埔辛毫不留情地说出来,任谁听了也不能接受,就算那是事实。
当年孤风铃一战,蛮荒郡天狼军被西边三国联军攻击。主帅秦朗陷入苦战,于是向皇室以及周边临近的封地求助。然而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各方诸侯都说没有收到求助信息。
后来北塘世家当时的家主北塘夜白从密探那里得到消息,力排众多长老的反对,带领着一万北塘家的军队远赴蛮荒郡前去支援,
然而从安邑郡到蛮荒郡中间隔着皇室领土和莽荒郡封地。
按照皇室的规定,任何诸侯的军队不得进入皇室领土范围内,否则就是反叛。
所以北塘夜白不得不借道莽荒郡,可是这样一来就要比从皇室领土穿越多走上三天时间。无奈之下,北塘夜白只好下令军队轻装简行,以期加快行军速度。
谁知这个时候,莽荒郡的将士竟然将北塘家的军队拦截了下来,说是诸侯调动兵马需要请示皇室批文,否则不得擅自穿越其它领地。
按照正常情况,是需要向皇埔家族禀告一下的,但是只要不进入皇室领土,后期补个手续也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莽荒郡的守卫硬是要北塘夜白先请示再过境,没有办法之下,北塘夜白只好差人前去黄埔世家请示批文,谁知这一去一回竟然花费了十天时间。
通常情况下,按照信使的速度,这一去一回最多只需要三天。可是那一次不知道何种原因,信使竟然花费了十天时间。
“黄埔辛,你来这里不会就是跟吴说这些事情吧”,北塘羽儿语气不善的说道,任谁听了也知道她现在正在愤怒之中。
“那倒不是,你们北塘家族这几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也就比蛮荒郡强上一点。不要以为和二皇子有了姻亲就会再度崛起,做人最好留一手。你回去跟你父亲说,只要他愿意替我哥,也就是大皇子效力的话,我们可以治好你父亲的经脉之伤,并且还会帮他夺回家主之位,如何?”黄埔辛一脸慈善地说道。。
听了黄埔辛的话,北塘羽儿心中一惊。她父亲的伤痛不是一般灵药所能治愈,需要一枚修补经脉的丹药才行。而大乾国境内根本没有炼丹师,所以北塘羽儿对黄埔辛的话半信半疑。
但是黄埔辛的话对北塘羽儿的吸引很大,一时之间,她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