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一行六人继续南下渐渐的脱离了干旱地区瞧着田里的庄稼也逐渐的加深了青绿色空气的沙粒也少了下来。【高品质更新】
这一日终于来到了山东省济南府六人先一起游历了趟大明湖之后永琪退了众人只身去拜祭了夏雨荷的墓地。看着那被隔离出祖坟孤**于一隅的土丘永琪沉默无语烧过三柱香后又依着紫薇所托把紫薇亲手所绘的两幅字画焚烧在了墓前。
济南一行永琪只停留了两日第三日一早六人再度启程南下至当日晚间来到了泰安府。
人说来泰安就必要登泰山但永琪却把泰山之行缓了下来。来至泰安府的次日一大早永琪就起身仔细的整好仪容又考究的打理了遍全身上下看着齐备礼顺了之后只带上了达山一人即出门往城东而去。
城东街市繁阜人流穿梭热闹非凡。永琪走出几里后即离了纷杂的人群一路对着门牌拐进了一处偏壤的巷道沿着巷道又行了半刻钟二人步入了一条狭长的无人小道内。
小道比邻着只有三家小院落永琪在三个院门外思忖了会终于抬手敲响了最左的一个院门。
敲门声响过许久门才被自内轻轻拉开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的少妇面含猜疑的探出了头来。
“问这是周自南先生府上吗?”永琪向妇人鞠了一礼问道。
妇人没有立即回话睁着双疑惑的大眼细细打量着永琪片刻后才点头说道:“这里是公子有何事?”
“在下余琪受严文清老师之托特来拜会周先生。”
“严文清?公子是严先生的学生?”听到永琪回答妇人猜忌的眼神下显过一丝喜色。
“承蒙老师看重收下了弟子!”永琪点头答道。
“严先生还好吗?”妇人有些急切的问道。
“老师很好多谢夫人挂念!”永琪笑道。
妇人腼腆的一笑略略低了低头停了半晌后才说道:“余公子要拜会的是我家相公也不瞒公子我家相公这几年来只在大前年和去年会过两次严老先生除此之外皆闭门拒不见客不许有任何人进来也不许我说起任何人。公子即是严老先生的弟子又是老先生介绍来的妾身就试着去跟相公说说还公子稍候!”
“那就有劳夫人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永琪说着又鞠身行了一礼。
“还公子见谅在门外稍等!”妇人一脸抱歉的说完重又在永琪面前闭了院门。
流云淡淡微风徐徐。
永琪二人在门外等了半刻紧闭的院门终于再度自内打开之前的妇人周氏缓步踏至门角略带歉意的看着永琪片刻后才低着头说道:“余公子见谅我家相公说了此非南阳不慕昭烈。”
永琪见说面上一诧微微顿了顿拱手向周氏说道:“还烦夫人再回周先生此亦非东山可否小天下?”
周氏听眼前这位年轻公子竟如此相问脸上一凝稍作迟疑后即一点头:“如此公子再候片刻。”说罢回身又再度闭院门。
又是半刻吱呀声响过周氏同步门角略低首回道:“我家相公说欲当绝凌而小视不若南山之放归守得自然。”
永琪轻一叹息再度拱手说道:“劳烦夫人再回周先生:即有远山志何劳渔樵忙大鹏展风起何力以扶摇?”
“何力以扶摇?”周氏轻声念着屈身点点头“公子再稍候!”
再度半刻后周氏轻启院门向永琪略略拜了拜轻笑道:“我家相公余公子进屋叙话。”
永琪轻身回礼即携同达山随着周氏向里行去。
院子很小放养着几只小鸡一边墙下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逗着小狗玩儿。周氏领着两人进到屋内斟了杯茶让达山屋内等着再前引着永琪转至后院。
后院亦不大十几平米的空间里种着一棵山楂树及两株芭蕉山楂树下搭着一张石桌及四把石椅。
此时石桌上摆着一把茶壶及几只小杯桌旁独坐着一人斟了杯茶举杯欲饮。
见着周氏领着永琪来到独坐院的人微一额首仰头把手的茶饮尽后才起身淡笑着迎向两人。
看样子此人就是永琪欲来求见之人了永琪心了然细看此人只见他约三十岁上下瘦长身材目深脸长虽面含笑一身灰袍粗布衣裳下却隐隐透着傲然之态。
周氏向丈夫点点头转头向永琪介绍道:”余公子这就是我家相公。”
永琪笑着忙拱手向对方行礼问好那周自南亦笑着回礼两人如此客套了一番后各自落坐。
周氏给两人各斟满了杯茶水又微一躬身退出了后院。
自永琪进来周自南如大海般深邃的双目就一直细细观察他。待周氏退下后周自南即抬手向永琪作了个‘’的动作厚实的双唇轻轻扬起突的问道:“公子尊名贵姓?”
永琪拿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对周自南的问话并未感到奇怪淡淡一笑道:“爱新觉罗永琪。”
周自南双眸微拧并没惊诧于永琪的身份起身抬手恭的再度向永琪施了一礼道:“原来真是五爷到了自南失礼了!”
永琪亦起身行礼道:“周先生客气了。”
周自南哈哈一笑待永琪坐下后方才再度入座也不在客气直言说道:“五爷贲临寒舍又以数语相激在下乡村野人惶恐了!”
“周先生高才几句粗语何虑也?”永琪反语道。
“人立于世纷扰杂坛终如渔樵为衣食而忧无以超脱。大鹏高飞也需借力而起方可展翅五爷所言极是。”
“先生概然”永琪笑道:“老师常与永琪说到周先生之才笑傲沧洲今登临而拜原也只为求教于先生。”
“五爷高看鄙人了”周自南摇首说道:“自南只观风吟月之能何敢说言教。”
“先生不必过谦永琪真心相求。”永琪肯切而道。
“富贵若流水岂可长在?五爷生就玉石于身安命守当可自保。自南无才只欲采菊吟式微罢了。”
再度的隐士之言让永琪叹然无语。无拘无束自自在这般的生活境界岂非不是他自小所求的然身命所难违让他已无他可选。
对视良久永琪长叹一口气伸手取杯又饮了一口清茶才说道:“先生当真只存乘鹤西归之志?”
周自南亦自饮了一杯点了点头。
“好吧!”永琪又自叹了口气“安然于心岂可扰之永琪不为难先生。”永琪说着又哈哈一笑“听闻先生喜茶不好酒今日永琪就以茶代酒陪饮先生几杯先生不会怪罪永琪多事吧?”
永琪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周自南犹是诧异看着永琪举壶又为两人斟满了茶恭有周自南了然一笑拿起茶杯饮下口茶后淡淡而道:“五爷之心其志不坚啊!”
永琪锁眉而笑说道:“先生见笑了!”
“事难两全五爷身在罗网犹不可不备!”周自南目远而道。
“先生所嘱永琪当然自明!”永琪轻轻一叹转又笑道:“现即身在其位也就且谋其事但求无愧于心即可!”
四月的天已渐热起轻风微微流云轻飘仿如带着最后的一点春意。
耽搁了半日后永琪终于起身向周自南告辞而去。
又歇了一日至泰州第三天永琪带着随众登临了泰山。泰山之雄伟壮丽自不必多说六人游历了一日又在山上盘横了一晚次日傍晚方下了山。
又停了一日晚间松甘终于自窗间来回了永琪:顺德一事所有线索已尽抹去就不义之财那些富豪乡绅也不敢过于声张大吐血过后也只好知府草草结案了事。
永琪但笑知晓第二日即起程继续南下。
越往南下天越发的热了起来沿途的景致也渐而的清秀起来。永琪等人走得并不急他们离京已有一个多月原先计划出门至多两个月就能回转现在看来是要沿长许多的了。
六人一路而下经沂州、海州最后到了淮安府。
淮安做为自古以来的鱼米之乡气候温和雨润充沛。来到这里已全无之前北地干旱之感拂面而来的轻风带着的也不再是细沙而是温润的水气。
地处南北气候、文化的过渡地带淮安兼俱了南北两地的各种特色历来就有“南船北马”之称。对于如此交杂的文化特色永琪等亦是玩味不已。六人近午时来到淮安稍作休息后即一路往西赏玩这些特有地域特色。
到了晚间六人来到了淮安楚州区河下镇即在此寻了间客栈住下。
河下是淮安历史文化的核心区这里富商云集文化繁荣出过汉代名杰韩信、枚乘唐诗人赵遐宋女杰梁红玉同样镇上过进士的家族亦不在少数。
永琪来到河下镇第二日早间先分派了色克图、刘秉云、龙威虎啸四人些事务后即带上达山一人出了门。两人随兴的游赏了镇上半日午间就在一家小吃馆里要了两碗淮安盖浇面及一碟灌汤蒸饺。简单的吃毕午饭永琪即携达山来至镇东角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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