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了一夜,这种冥想比单纯的睡觉还要舒服,林静伸了伸懒腰,动了动身体,突然,她身体一僵,感觉到了身旁有某种热乎乎的东西,立即反应过来。
“啊!~”
林静尖锐的声音大叫起来,动作几乎与声音一起,麻溜的从床跑了下去,回身望去,看到了某个可恶的身影。
又急着在身上仔仔细细的检查了自身一番,发现身上穿戴的兽皮完好后,就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没有失身”
炎耀被林静的声音吵醒,不满的睁开眼,瞪着林静“你在干什么?”
“有跳蚤”
林静灵机一动,说出了一个很白痴的理由,偷偷望了下旁边,看到了从洞口照射进来的太阳光,心想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连那混蛋回来了都不知道。
心突突的紧张跳动着。
炎耀一回来,林静顿时又回到了之前的紧张氛围当中,害怕做错一点事就要遭受打骂,因此,更希望炎耀永远也别回来才好。
“回来,睡觉”
炎耀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语气不容质疑。
听到这般有气势的声音,林静身体下意思颤抖了下,终归是受不了心理上的压力,小心的走了回去。
站到床边,就不敢再动了。
“要是我学会了强一些的魔法,就可以好好收拾这混蛋了,可恶”就算是在这样的境地,林静心里仍旧在做着思想斗争,提醒自己更加努力。
“愣着干嘛,躺下”炎耀挑眉,这女奴又变成刚见时的傻乎乎模样,那天不是很有胆量用药把我弄晕,果然是巫医,没了药草之后,就变成拔了牙的恶狼。
林静咬牙,忍受着这种屈辱,老老实实的躺了下去,紧闭上眼睛,更是不敢去看炎耀此刻的面目。
“你很害怕我”
炎耀靠近林静的脸庞,伸出手背刮擦着林静的脸,嗅着林静身上独有的味道,这种味道很独特,不是花香,却比花香更令他着迷,不知怎么的,当他闻到这种味道的时候,心情变得十分舒畅,从狩猎中带回来的暴戾情绪,在闻到这气味后,渐渐的平静下来。
其实炎耀并不知道,林静身上的所谓味道,是在练习魔法后才出现的,魔力在一点点的改变林静的体质,渐渐有了这种独特味道。
“嗯!”
林静轻轻点头,心道这不废话吗,我可是被你抢来的,你强迫当奴隶,还常常受到恐吓,不害怕除非是脑子坏了。
脸往旁边移动,不让混蛋摸,可防不住某混蛋的厚脸皮,硬是又靠了过来。
林静被摸得冒火,恨不得放个闪电劈死这丫的,可是这只能在心里想想,一是没那胆量做,二是还没有学会那么高级的魔法,现在最后放个小火花之类的小魔法,能烧出个水泡就很不错了。
当然了,火花也可能往眼睛上烧,眼睛是人体上最脆弱的部位,趁其不备,很可能将其烧瞎。
但林静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深度考虑过,她虽然气愤,但绝不想做出弄死弄残别人的行为,哪怕上次那么好的机会,在将某混蛋迷晕倒地,也没有想过趁机杀害,最多踢了两脚泄愤罢了,真要她做杀人这样的事情,还真做不出来。
这倒不是林静带有圣母属性,而是她不久前还是个生活中和平社会的善良民众,从小的教养中就没有杀人这一条,心里可谓是装满了真善美,直到意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中,还没有完全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
直到很多年以后,一位强大的女巫横空出世,谱写一段永恒的传说,这是后话。
炎耀将头埋在林静劲间,享受的嗅着这种气味,他不在乎这个女奴害怕自己,因为女奴就应该要害怕主人,所以,他会将这种害怕当成一种另类的赞美。
就这样,两人在床上躺了大约一个小时,一直就这样躺着,没有更下一步。
“我给你带了些食物,在那里,你自己去拿吧,我还要再睡会,不要来打扰我”炎耀终于放林静‘自由’。
林静像得了赦令一样,立即从床上下来,连跑几步,然后对着洞口的方向大口呼息,不敢发出大的声响,怕惊醒了床上的某人。
“终于舒服了”
轻轻拍了拍胸脯,脚步朝着外面踏去。
忽然,林静停了下来,想起了刚才炎耀说过给自己带了些吃的回来,想到吃的,还真是有些饿了呢。
“算你这混蛋有良心,不枉我给你把山洞打扫得干干净净”
林静心安理得的走到了炎耀所说的地方,那里放了一堆东西,有些上面沾了血腥,让她不适。
拿起一根兽骨,小心的挑开面前的这堆,在其中找到了一堆果子。
林静眼中冒光,死死的盯着这堆果子,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这些果子都是无毒能够食用的野果。
拿起一个,也顾不得没有擦洗,直接放在嘴里吃了起来。
爽脆多汁的果肉充斥整个口腔,香味浓郁,因为连续几天吃肉,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一吃到这个果子,就觉得是人间美味,不能自拔,吃完一个又忍不住去拿第二个。
一连吃下三个蓝色果皮的果子后,林静才终于停下海口,忍住馋欲,将剩下的果子用一块干净的兽皮垫在下面,却不敢捂着,怕捂坏了。
心想这可是水果耶,要是一下子吃光了,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的吃了,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原主从小到大吃到水果的机会都不多,每次都是大哥偷偷从外面摘回来给她吃的。
原主的哥哥是唯一对原主好的人,至于原主的另一个姐姐,其性格跟原主的阿爸很像,同样不喜欢原主。
林静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某人,他看起来十分疲累,想到外面世界的残酷,有许多凶残的野兽,出去狩猎需要极大的勇力与实力。
林静通过原主的记忆了解到,狂风部落的族人出去狩猎,回来时队伍中基本都会少上一两个人,没有回来的人,最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