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你不要多想……”19号刚开口说了两句安抚的话,22号就晕了过去,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8Δ1』中Δ文网wwんw.ん
“你们不要过来,往后退!”19号把准备山前帮忙的众人喝退,医学虽然不是他的专长,但是基础的疾病防治知识还是有的,一看22号这种情况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病,极有可能是传染病。
“找两个防化面具过来!”就在19号话音刚落,医护兵29号就把两个防化面具抛过去给他们,凭借着丰富的的医疗经验,刚才看到22号吐血的时候,他就第一时间就跑去拿防化面具了。
一旁的人急忙拨电话通知医疗部门,19号用手抚摸了一下那张略显稚气的脸,然后给她戴上面具,心中感到阵阵疼痛,然后才给自己戴上了面具。
不到五分钟,四个穿着全套防化服医疗人员跑了过来,开始往他们身上喷洒消毒液,然后把22号放上担架抬走起来,19号也跟着去,两人分别关在第一、第二两个面对面的小隔离室,同时医生在他们身上抽取一些样本进行化验。
刚才晕过去的22号慢慢睁开了眼睛,被擦干净的嘴角又开始吐出一点鲜血,同时脑袋慢慢转过来,面向19号,嘴巴一张一合,旁边的医生以为她要说什么,连忙低下头倾听,可是什么都听不到。
而侦察兵出身19号,学过唇语,看着她的嘴型知道她在反复不断地说三个字:“对不起”。
鼻子一酸,热泪在眼眶里打了好几次转,他抽了一下鼻子强颜欢笑,拼命对着她摇头,大喊“没事的”。
可是,隔了两面玻璃还有2米走廊的距离,声音根本传不过去。
“要换衣服了,去拉上窗帘。”一个医生交代到,然后旁边的护士来到玻璃前,开始接下窗帘的布扣。
看着22号的嘴巴还在不停地一张一合,19号急了,一看到身上的血,马上用手揩了几下在玻璃上写了五个字“傻瓜,没关系的”。
就在布帘快拉上的瞬间,19号看到她的嘴巴闭上,不再说话,只是眼睛里开始流出一道清泉……
然后19号坐在床上,双手抱头把腰弯的很低,保持这样的姿势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直起腰的时候,就看到了o号和1号正在看一份报告,通过唇语19号知道了他们在说些什么。
看来,这次22号感染的确实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种从动物身上传过来的病毒变种,暂时命名为u病毒,但是现在还没有弄清楚来源,o号赶紧用手机通知2号,下令对每个通风口以及农业区里面的畜牧园进行消毒和隔离作业。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穿着防化服的医生过来,告诉他们也要穿上防化服,因为外面又产生了六个病例,正在送过来的途中。
就在他们穿好了防化服以后,电动门就打开了,好几付担架依次在19号面前路过,里面有十分熟悉的面孔,也有比较生疏的脸庞,来自不同的岗位: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军工处,有的是安保部队……
但他们的症状都一样:口眼流血,伴有咳嗽以及失血引起的脸色苍白。
等担架全部过去以后,两个医生开始对走廊进行消毒,这时候穿着防化服的1号来到19号所在的隔离室面前,看到了玻璃上的那六个字,阴沉的脸色掺进些许温柔,然后她伸手按下了一旁的通话开关。
“22号感染的是动物身上的变种病毒。”1号边说边把夹在腋下的写字板拿起来,准备记录:“把你们小队最近的活动地点以及时间都告诉我,尽量回忆一下有没有接触过动物或者什么反常的地方。”
“我们小队最后出基地也就是五天前去接收临邬的运送过来的矿产资源,整个过程只有我下车和对方交谈了几句,22号以及其他队员都在装甲车上警戒,根本没下过车,接着就是护送矿车回来。”
透过防化服的透明塑料布,可以看到1号点了点头,笔在纸上出“沙沙”的声音,等笔停的时候,她又开始问:“那回来以后呢?”
在等待的几秒钟时间里,19号早就把记忆搜了个底朝天,但还是没想起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后来的五天里就是上午常规军事训练,下午去军工处无人机流水线帮忙,并没有任何异常,但考虑到22号是安保部队里唯一的女队员,有单独的住处,私人时间里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笔尖又开始在纸上“沙沙”作响,1号边写边写边说:“我们暂时把这种病毒称为u病毒,它可以在空气中传播,有着高致病率,刚才血液化验报告出来了,你也被感染了u病毒,这段时间里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说到这里,19号细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到:“没有。”
“好的,你把头贴到玻璃上,把上下眼皮撑开让我检查一下眼球。”
检查和记录完以后,1号郑重地对他说:“有什么情况你记得第一时间按警钟,第一手病变资料对我们很重要,对22号也很重要,你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我们不会丢下22号的,也同样不会丢下你的。”
……
布帘拉开以后她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静静地躺在床上,19号趴在玻璃上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加上因失血而导致的苍白让她看起来特别像沉睡中的白雪公主。
平常想要看到她如此安静的一面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在19号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个“多动症”儿童,抢漫画、撬他的门、各种花式敲诈,害自己洗了半个月的厕所,还被别人喊了整整一个月的花露水。
现在,她安静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长长叹息一声后,19号转过身,背靠着玻璃,慢慢滑落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膝盖里。
这个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19号已经不想起身看了,从进来到现在,一直6续有人被送进来,已经有十七八个了吧,看样子,这传染病的势头是越来越凶猛了……
已经过去了一天有余,送进隔离室的人增加到了五十多个,期间o号也来慰问过,但很快就走了,19号用脚指头都能想得到外面更麻烦。
这里只有门口值班室的医生在做记录,19号找他们问问治愈药的研究进展或者外面的情况,但几乎就是一问三不知。
中午时分,一直静静躺着的22号突然间生剧烈抽搐,同时眼睛和嘴里面都开始流出了鲜血,只是血的颜色不再是鲜红色,而是暗红色,已经非常接近黑色的暗红色。
“救人啊!”19号用力敲打着玻璃,这时候值班医生觉了,急忙跑进去抢救22号,但是所谓的抢救,也只是把她的手脚用带子固定好,做一些表面的工作——因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19号心急如焚的时候,1号拎着一个手提箱走到值班室里面,对另外一个值班的医生解释什么。
19号把脸贴到玻璃上,仔细看着他们的嘴型,同时自己的嘴巴也开始跟着念起来:“这是刚研制出来的u病毒治愈药,经测试有效,但是只有一支,下一批要十个小时后才能制造出来。”
然后那个值班医生看了一下手中的记录,开始说到:“第一、第六和第十三隔离室的三个病人都已经出现了垂危现象,给那个注射?”
只见1号犹豫了片刻,对那个值班医生交代到:“给第十三隔离室的病人注射。”
解读到这一句,19号这个人炸了,第一隔离室的是22号,她是第一个进来的病人,有治愈药也应该是给她先用的,怎么能够徇私安排给后面的人先注射呢!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个极度大胆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了……
等1号走出去以后,那个医生就拎着手提箱从值班室出来,等他快靠近的时候,19号退到墙边,全力加,一个后旋踢向隔离室的门。这种门关一般的人没问题,但是对于19号这种体格健壮的特种兵来说,要踹烂并不难,踹了两次以后,外面的门栓就断了。
出了隔离室19号直接扑向那个医生,把他手里的手提箱抢到手,其他两个医生想过来阻止,可他们怎么可能拦得住一个特种兵,一人一拳就倒到底不起了。
接着19号进入第一隔离室里面,打开手提箱拿出注射器和治愈药装上,给22号的注射进去……
三分钟后,1号带着两个穿着防化服的持枪士兵怒气冲冲地来到了走廊,靠在第一个隔离室门口的19号一看到她就出震天怒吼:“你怎么能这么自私?22号是第一个进来的,她有优先权第一个使用治愈药。”
1号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治愈药的事情,先是稍微一惊,但很快就变成满腔怒火,同样出怒吼:“你以为这是去市买菜吗,还分先来后到?我告诉你,现在救一个懂生物技术的人远比救一个士兵有意义的多,多一双手就能多帮点忙,后面就会少死些人,你懂不懂!”
“我不懂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生命平等,我不能让我的部下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这么死去。”19号看着指向自己的两支黑洞洞的枪口,目光没有丝毫畏惧,斩钉截铁地说:“只要能救得了22号,你们怎么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你!”1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跺脚恶狠狠地说:“如果9o21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9o21号?”19号心脏漏了一拍,觉得这号码十分熟悉,但还没反应过来是谁的号码。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就像就像掉进了一个零下二十度的冰窟窿一样,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颤抖,同时脸上的神经在不停抽搐,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快转过身跑了起来,找到第十三隔离室,里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李小墨!
空白瞬间占据19号的大脑,所有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脑袋一直不停地摇晃,同时嘴巴一也直不停地反复念叨:“不可能……”
1号也走了过来,看着口眼流出暗红色血液的李小墨心抽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看着19号的背影,转过头身边的两个士兵吩咐到:
“把这个混蛋关到犯人专用的隔离间,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