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的然然。
她眼神凌厉,一步步靠近这个女人,平底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令面前这女人忍不住后退两步。
“你身份可能真的比我高贵,但是像你这种事事都巴不得依靠男人的女人,又有什么值得得意的!”
面前这个女人身份想来是不错,从来没有人敢打她脸,抬起手就想要还手。
白淑贤到底在田里劳作那么多年,并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直接握住她的手臂,“怎么,你确定你要打我,你就不怕你口中的薄尚哥哥找你算账?”
面前的女人气势一短,嘴里道:“薄尚哥哥怎么会因为你这样的女人对我怎么样?”
“呵”
白淑贤松开她,“那你碰我一下试试?”
面前这女人脸上风云变化了几下,最终恨恨的看了白淑贤一眼,就离开了。
白淑贤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从这人口中她大概明白薄尚的身份不简单。
而这样一个人,如今却缠着她,让她觉得很是麻烦。
回到宴会现场,白淑贤就被白芝拉到了一边,姐妹俩自然又是一阵叙话。
白淑贤并没有说得太清楚,她不希望妹妹和家人替她担忧。
而白芝可不是真的只有十二岁,虽然看明白了,但是也不好问太多。
白淑贤的目光落在了那边的辰廉,心里想若是面前这人愿意帮忙,也不知道拦不拦得住薄尚。
辰廉的目光也突然看向她,一片清冽,令白淑贤不敢再看。
“老爷,安排好了。”
之前一直处于消失状态的时令再次出现,在辰廉耳边小声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点了点头,看着白芝:“你跟我来。”
白芝有点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辰廉脚步顿了顿,对着白淑贤和阮诗诗也招了招手,“都跟来吧。”
都会知道的事情,没必要瞒得太紧。
众人跟着辰廉,来到了这酒店的顶层,也就是七层。
首次坐电梯的阮诗诗自然又是惊叹了一番。
至于白淑贤虽然也是第一次,但是她如今很少因为一些事情而有情绪波动。
时令推开一扇门,辰廉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带着药味的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一个满头银丝,身穿旗袍坐得趣÷阁直的老太太。
她满脸皱纹,但是却给人一种雍容贵气之感,一看就知道出身和家教都甚好。
在看到辰廉之后,老太太立刻激动的站起身,看着辰廉,语气恭敬的道:“时少帅!”
辰廉倒是无波无动,对老太太道:“赵女士,你请坐,我这次并不是代表军方来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客气。”
说完,两个人对坐下来,而跟着辰廉进来的白芝三人,一个比一个正经。
白淑贤和阮诗诗都惊讶于辰廉的身份居然是少帅,这种她们只在课本上能够知晓只言片语的人物,居然曾经和他们说过话,还距离这么近。
阮诗诗甚至在想,回家让妈妈在她家馄饨店写上“少帅到此一游”,就赚翻了吧!
白淑贤则是在惊讶之后有些忐忑,她本能的觉得,今天辰廉会叫上她们,还有别的事。
要说最惊讶的,绝对是白芝了。
时少帅。
这三个字,首先让她想到的就是少帅时辰廉,国家科研院神话级别的人物?
因为他一生对国家武器制造做出的杰出成就,让一向将这些事情保密的国家都忍不住将他的事迹公布出来。
当然,这也是因为一九八九年会发生的一件大事……
除了震惊,白芝还有点恍惚的是,时辰廉死于一九九零年。
“时少帅这次来事有什么事吗?”
“肖老无事吧?”辰廉并没有表明来意,反而问了一句。
肖老就是赵老太太的丈夫,如今正躺在这间酒店的里间,他两年前不幸中风之后,就一直躺在房间里。
“也就那样。”赵老太太神情并没有哀伤之色,都两年过去了,再多伤悲也都习惯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不悲伤。
辰廉对着白芝招手:“你过来一下。”
白芝听话的走过去。
“这位是——”赵老太太看着白芝,神情一变,站起身凑近白芝,“小姑娘,你的奶奶是不是姓赵?”
白芝一愣,点了点头。
赵老太太顿时激动的拉住她,之前维持的风度荡然无存,如今的她,只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
白芝和白淑贤都有些吃惊,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时少帅——”赵老太太看着辰廉,语气有些疑惑。
辰廉还是很平静,他道:“都坐下吧。”
“我现在住在她奶奶的院子里。”
“她……怎么样了?”
“很不幸,她已经去世了。”
赵老太太神情顿时一变,面上露出真切的哀伤,到最后甚至差点儿哭出声,“是我对不起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白芝小声的问道。
白淑贤也神情严肃,她记忆中那位不苟言笑的奶奶,难道有什么故事吗?
不过说起来,她奶奶的确不像是一个小镇上的人。
而且似乎生前爷爷很敬重她,但是两人却并没有居住在一起。
爷爷带着两个儿子住在村里,而她一直住在镇上。
辰廉道:“事情还要从我看到院里种的湘妃竹开始……”
湘妃竹并非是特别珍贵,但是像那种上了年头的湘妃竹,却已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栽种的。
后面又在书房里面找到一些上了年头,很有收藏价值的书籍,他就更加肯定,那院子的主人并不是简单的身份。
也是后来无意之中得知,这位赵老太太在寻找自己的妹妹,就有了猜测。
后面他让时令遣人查了查,果然如她所料。
“所以,您是我们的姨奶奶?”白芝有点恍惚,已经接受自己是乡下丫头了,没想到一朝身份大转变?
“你们俩的确是。”辰廉意味深长的道。
赵老太太看着白淑贤和白芝,神情很是复杂。
辰廉在旁边看着,自然明白她是为什么如此。
实际上,白建树才是赵奶奶生的,而且还是里面躺着的那位肖老的亲儿子。
也就是说,当年赵奶奶怀了自己姐夫的孩子,羞愧之下才会离开,而那位她乡下名义上的丈夫,不过是当初赵二小姐的一个司机。
这件豪门隐秘,就不好由他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