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的仇家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王爷王妃会受草民连累,草民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陷于险境,草民告退!”郎烨竟执拗的紧,强行要走。Ω81『中Δ文网wwΩw.
北堂灵潇一伸手,把他拦下,“你要走也可以,不过你这样出去,还是会被人现,本王安排一下,送你离开。”
郎烨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是,有劳王爷。”
钟离冷月见状,也就不好再多说。
看来郎烨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愿意让任何人探知,既如此,就让他离开再说。
随后北堂灵潇安排了人,将郎烨送出京城,之后他去了哪里,就无人得知了。
——
“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华珺琦虚弱而又疯狂地捶打着房门,嘶声叫。
昨天回府,父亲怒叱她竟做出派人行刺佳兴公主的蠢事,不由分说让要打了她二十大板,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仅如此,父亲还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硬是将她锁在房里,除了按时让人送饭菜和水,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她怎可能乖乖听话,把饭菜都打翻,非出去不可,从昨天一直在闹,气都快没了。
“小姐,你不要再叫了,老爷正生气呢,你叫也没用呀,”翡翠端着饭菜,在门外苦口婆心地劝,“小姐还是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身子垮了,还是出不去的呀!”
“我不吃,不吃……”华珺琦有气无力地叫,“我要出去,我要见灵潇哥哥,他、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小姐别这样了……”翡翠也劝不了她,一个劲儿抹眼泪。
“你快、快去让灵潇哥哥来看我,晚了、晚了我就死、死了……”话没说完,华珺琦就没了动静。
挨了二十大板,她本就去了半条命,除了上药之外,又没好好歇息,一直在闹,再加上几顿饭没吃,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小姐!小姐!”翡翠叫了几声,没听有人回应,从门缝里见人已倒在地上不动,吓的大叫着跑去找华夫人。
一刻钟后,华夫人匆匆前来,让人开了门,将华珺琦扶上床,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到来,说是她因为伤口感染而起高烧,必须尽快退下烧去,否则人会被烧傻的。
华夫人心疼的要命,赶紧催着大夫开了药。
大夫嘱咐要顺着华珺琦,不要让她生气着急,否则伤会更重,也不好退烧。
华夫人皱着眉道,“珺琦非要见燕王不可,这见不着,她肯定生气,可怎么办?”
华鹏海怒道,“就是不准她见!跟她说过多少回,她不能嫁给燕王,况且她是许了人的,若再这样闹下去,锦阳王面子上多难看,还用我说!”
华夫人无奈地叹口气,“这也不能只怪珺琦,她从小就喜欢燕王,非他不嫁,忽然要她嫁给旁人,她心气不顺,也是情理之中。”
“那也不行!”华鹏海坚决不松口,“珺琦这次犯下那么大的错,若不是燕王手下留情,她哪还有命在,咱们丞相府也别想好过!燕王大义,念旧情,将珺琦交给我处置,就是警告我要看好她,否则日后难保她不会闯出更大的祸来,哪能再由着她!”
华夫人又叹了口气,“这倒也是,我们到底是太纵容珺琦,才会养成她这样的性子,希望这次的事能让她记个教训,日后咱们也要好好管教她才行。”
说到此事,华鹏海一脸愧疚,“不错,珺琦的性子都是让你我给惯的,日后我们都不可再心慈手软,好好管教,免得将来嫁给锦阳王,还是由着性子,闹出错事来。”
华夫人点了点头,“以后管教吧,先等珺琦养好伤再说。”
在纵容女儿这一点上,她和夫君是半斤对八两,所以谁也不用埋怨谁。
——
太后年纪虽不算太大,刚过半百,可身体却一直不好,之前有太医和北堂灵璧给调理着,还不算太糟糕,今早却忽然昏倒,把崇明帝等人吓了个够呛。
太后虽不是崇明帝亲生母亲,却自小照顾他长大,胜似亲生,无论他性情多么凉薄,行事多么狠辣,对太后却十分孝顺,在西夜国传为佳话。
受他影响,太子对太后也十分亲厚,每日晨省昏定,从不迟延。
今日去给太后请过安,太子即去了景和宫。
刚一进门,突然就有个人冒了出来,他吃了一惊,一掌打出。
“是我——”北堂灵璧一句话没喊完,已被打飞。
好在太子及时认出了他,卸了一半掌力,要不然他非被打吐血不可。
太子的武功虽比不过北堂灵潇,却也是个不可多见的高手。
“痛死了!”北堂灵璧拼命揉着胸膛,痛的呲牙咧嘴。
“自讨苦吃!”太子哼了一声,关切地道,“怎么样?给我看看。”
“太子哥哥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北堂灵璧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气哼哼地道。
“谁叫你突然冒出来。”太子见他这样生欢,估摸着也没什么事。
“我的屋子,我还不能出来了?”北堂灵璧瞪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太子沉了脸色,“皇祖母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北堂灵璧抓抓眉心,“反正就是外感风寒,湿邪入侵……”
“说重点。”太子瞪他,明明知道他并不懂医术,还要说的这么深奥。
“重点就是皇祖母身体很虚弱,不能用太猛的药,用药性温和的,见效就慢,大致就是这样。”北堂灵璧尽量用他能听懂的。
“见效慢是有多慢?没有其他方法吗?”太子对他这回答明显不满意。
北堂灵璧忽然盯紧了他,“太子哥哥,皇祖母与你说过,要你娶邀月国公主的事吧?”
太子抿紧了唇,眸光冰冷。
“皇祖母也是在为你担心,与邀国联姻,对西夜国才大大有利,今年内无雨,明年春种肯定大受影响,邀月国盛产米粮,皇祖母和父皇的用意,不用我说的吧?”
北堂灵璧一惯不问政事,偶尔说起来的时候,一本正经,面容格外严肃,会让人忽略,他其实才只有十几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