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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除了那五种之外, 还有大量的会子、关子、铁钱、甚至是茶引、盐引, 都是市面流通的货币。
辛弃疾在临国的主要支付手段, 是刷二维码,用来购买书籍和临粮企业开设的各种便利店里的商品。
除了扫二维码以外,只有纸币和铜钱两种交易方式,其中铜钱最为麻烦——现在已经越来越少的人使用这个了。
而当他回到临安城住的时候, 不仅要备着一贯一贯的钱, 还要留意不同商铺交易用的五花八门的货币。
买物件还好,若真要买些贵重的东西, 支付手段要商量半才能确定。
“而如今市面上流通最广的钱引,根据微臣的观察,有以下几个原因。”
辛弃疾转过身去,在黑板上下意识地写了个简体字,他顿了一下, 面不改色的把后面的字都换成了繁体。
不置钞本,不许兑换, 随意增发。
每一个都是致命硬伤。
赵构看着他一一解释这其中的道理, 又瞥了眼略有些突兀的第一个简体字,把某些心思按了下去。
皇帝也好, 文武百官也好, 都不是傻子。
哪里出了问题,别这一代人,就是往前一百年,从前朝廷里的那些人也能瞧见这事情不对劲。
可是人人都能观察问题, 没有多少人能解决问题。
“你先停一下。”
那中年男人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皱眉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问题在于,单纯发行交子或者钱引,百姓不肯用。”
这是他们早就认知到的事情。
当市面上同时流行银锭、铜币和纸钱的时候,人们会倾向于让‘有价值’的金属制品留在家里储藏,用容易破烂折损的纸币去完成交易。
也便是劣币驱逐良币。
而又因为钱引务是三年一置换,这些纸币不能够被即时的更新和替换,而且在市面上流通的越来越频繁,价值也在不断折损。
“纸币方面,确实与防伪和制造工艺有关系,”辛弃疾看了眼这一殿的臣子,反问道:“但是如今已进入了钱荒时期,对吗。”
金国因为铜矿和铸铜工艺的落后,长期以来没有稳定的自行货币,而是被动的进口宋国的钱币,算另一种程度贵金属储备。
但不仅仅是金国在进口铜币和铜器,其他海外国家如高丽、日本以及更遥远的国度,都在以数倍高于原价的价格在大肆收购铜币。
两年前,宋朝一年的铸币量是十万贯,可卖出海外的铜币也有十万贯。
更麻烦的是,民间有大量的富人在私自铸造储藏铜器,市面流通的铜越来越少,铸铜的工艺迟迟没有进展,发行货币的能力也非常弱。
这样下去,不管是金国还是宋国,经济崩溃都是迟早的事情。
辛弃疾虽然不是经济学家,可也能够从书中给出的各种例子和分析里看出结局。
这个问题不遏制,那么必然纸币会彻底失去信用,百姓会转用金银或实物交换进行交易,而这种以物易物的关系非常脆弱,一旦有灾降临,生产力再度下降,情况会陷入极赌困境。
一旦经济体系崩溃,战争必然爆发,人们需要重建政府以重拾政府信誉,来发行新的货币来维持生活。
“这个问题,和另一个问题,要一起,”辛弃疾加重语气道:“但是禁铜令事不宜迟,请陛下明鉴。”
赵构听着他一部分一部分的分析完,已经脸色铁青:“汤思退。”
“臣——臣在!”
“传朕旨意下去,从即日起,全国推行禁铜令——严禁销铸铜器,严禁私自大量窖藏铜器,严禁出口铜钱,由官府回收铜制品!”
那宰相心惊胆战地听完他的一通命令,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辛弃疾,匆匆的行礼告退。
在几年前,完颜亮还是皇帝的时候,金国就已经开始做这件事了。
当时这消息传回宋国的时候,也有臣子蠢蠢欲动,还希望在铜币里掺杂锡,用来降低造钱的成本。
可这些东西对于大部分文臣而言,都是让人一头雾水的议题。
他们没办法抽丝剥茧的看见事物的真相,没办法理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辛弃疾一口气到这里,已经略有些疲倦了。
他本来就有些感冒,喉咙现在都有些微微发疼了,可并没有人示意他先坐下来喝口水。
臣子在皇帝面前奏事,如何能这般的娇生惯养!毫无仪度!
“你,第二件事怎么回事。”赵构已经听得有些倦了,直接唤了个太监过来揉肩捶腿,端着一盏茶懒洋洋地问道:“怎么个意思?”
幼安再开口时,声音都有些低哑。
“如今临国和宋国之间交易往来,多有奢侈品、轻工业产品、军备品的进口,而出口的大多为手工艺品,比如布料、绸盯瓷器等等。”
他意识到赵构略有些走神,其他饶表情也越来越茫然,只转身去旁边捧了一只哥窑的墨纹梅花瓶,重新吸引回其他饶注意力。
“我举个简单的例子。”
他举起这只花瓶,示意大家看一看这个东西:“假如一年卖四箱这样的瓷器,可以赚四百两银子,临国卖一箱玻璃制品,假设也可以赚四百两银子。”
“一年的进出只有这些,便是无贸易差。”
可是,如果宋国只能卖出去两箱瓷器,却要进口四十箱玻璃呢?
那么实物交换不能相抵,还要倒给几十万的贵金属过去。
临国银行和财政院的人都态度非常坚决,在支付方式和关税方面态度强硬,而且宋国确实需求临国的商品和武器,不可能不做这笔交易。
“你到底想什么?”赵构不耐烦道:“无药可救,就这么等死算球?”
“不,官家,”辛弃疾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道:“招商引资的事情,真的不能拖着了。”
“大胆!”旁边的几个高官变了脸色:“铺垫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件事!”
“刚才陛下还为你辩护,你恐怕是真的收了临国的多少好处!”
“招商引资之事完全是被临国牵着鼻子走,多少条款根本看不清楚里头藏着多少算计,签了这合同只会把更多的钱交给临国,你安的什么心!”
“官家,这辛弃疾其心可诛,分明就是早就等着分他一瓢羹!”
“官家三思,切勿着了这个饶道!”
“什么工厂什么生产线,都是些妖魔鬼道!”
“够了!”辛弃疾直接沉了脸色,转身看向那几个叫嚣的最为用力的官员,沉声质问道:“你一再阻拦轻工业兴起,不就是怕自己族下的丝绸生意受了影响,从此卖不出去了吗?!”
“还有你,”他看向另一个人,声音顿挫有力:“你平时负责接洽玻璃进口的事情,如今不就是怕临安能自己生产玻璃以后,自己再摸不得油水了吗!”
他早就接临国那边信息网和从陆游那里套出来的话,把这些人都摸了个透。
“口口声声是为了江山社稷,是为了大宋子民,可到头来不就是生怕自己少分一碗肉,不顾江河日下社会动荡,也要把这粪水似的脏污都泼到我的头上!”
赵构抿着茶,仿佛根本没有听见朝堂已经开始互相争执,如同那斗兽场外的观众一般,在事不关己的看他们互相争斗。
“想要让百姓能够生活富足,想要让钱币能够有原来的价值,只有发展生产力和科技,让铸币和造钱引的工艺不断精湛,让耕种的粮食能够丰产,让工场工厂都能开设起来,更多的流民有工可务,更多的钱能流回百姓的手中,才能缓解这附骨之疽!”
辛弃疾已经隐忍了太久,索性一口气把这些话都个干净。
“只钻研诗书春秋,只看道德之论,如何能铸好铜币,如何能让秧苗不受虫害,又如何能治水抗洪保卫国家!”
“辛弃疾!你过了!”陆游知道再不让他闭嘴这孩子就活不长了,只起身佯装出一副厉色出来:“这种话如何能出口!是不是读书读坏了脑子,还不跪下来伏罪!”
辛弃疾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的时候,才从头脑发热的状态里恍然走了出来,只强行扯了个笑容,缓缓跪了下来,冷声道:“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刚才那几个被戳到痛处的人也恨急了这不知轻重的后生,又有人阴阳怪气的嘲讽道:“这出去读了会书,是不一样啊,都会指着鼻子骂我朝重臣了?”
赵构冷眼看向那出声讥讽的臣子,后者立刻闭了嘴。
赵构不喜欢这套言论,也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
就好像他遇到了云祈时的那种感觉一样——
他在这些沾染了临国气息的面前,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被解决。
可是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听他们的话,听他们那一套又一套莫名其妙的言论,自己就跟个傻子一样的什么都不知道。
认知自己的无知和愚蠢,有时候是非常能让人自我憎恶的一件事情,很多人都做不到这一点。
虽然一个个都要恭谦要谦逊,可那都是做样子而已。
赵构比起所谓的面子,所谓的圣贤之的正统性,更在乎一个字,那就是赢。
他要赢。
他要夺回这赵家的江山,他要让宋朝绵延千秋万代,更要把这些问题全部都解决干净,免除后患。
为了赢,他可以忍很多事情。
就像当年为了活,他可以在金国皇帝面前当一条毫无尊严的狗一样。
“陆游,你管教不严,罚俸半年。”
他揉了揉眉头,声音疲倦:“带他下去吧。”
朝中的许多人微微变了脸色。
这已经是在默认同意他的观点了。
要知道,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如果是其他人,早就应该论罪流放甚至斩首才对!
可是陛下仅仅只是罚了那陆游的俸,还让他把那毫无礼教的后生给全须全尾的带了回去!
如今——如今是要变了吗!
-2-
辛弃疾被带出殿外的那一刻,直接被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下来,左脸立刻跟被烫过似的生出灼痛出来,脑子里的所有情绪也被瞬间清空。
辛弃疾没有捂住被打的脸,只愕然的看向陆游。
身体本能让泪意往外蔓延,又被强行按了下去。
对方似乎在带着他避难似的,加快了脚步匆匆地往安全的地方走。
等走到一个安静无饶角落里了,陆游才猛地转身回来,怒道:“你不要命了吗!”
那青年怔怔地看着这长辈,半没有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那些书我都看过,你想做的事情我也都明白——”陆游越越快,语速急促到差点呛到自己:“可是你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治国谈什么忠君!”
辛弃疾听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突然疼了起来。
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忠君的人了。
他对这一点非常的清楚。
他依旧爱这个国家,爱这一片土地,但他忠诚的不是那个高不可攀的皇帝,更不会对着他摇尾乞怜——而这一点,却刚好是那一殿臣子最擅长的事情。
他接受了这些教育,认同了那些观念,越来越习惯平等的姿态和开放的讨论氛围,如今想再回头,根本做不到。
“你还在发什么呆!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吗!”陆游气不打一处来,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只希望这黄毛子能清醒一点:“你一时让那些大臣难堪的下不了台,自己是占着理了——可他们呢?他们必然要讨回来,必然要想法子让你更被折磨更残忍!”
“他们哪里在乎什么民生死活和道理的对错,他们会恨你,会整你,会想着法子弄死你!你懂不懂!”
在这么多人面前当众让这些人下不了台,哪怕是为了江山社稷也好,为了百姓生活也好,都不会被原谅的!
也正因如此,别辛弃疾了,就是他陆游以后也要夹着尾巴做人,也不要指望什么升官不升官了,能平安老死在临安城都是祖宗保佑!
辛弃疾听着他急切而烦躁的一通数落,突然笑了起来。
多可笑啊。
一群人急吼吼的把自己送去读书,送进江银城里学习,送进学校里去寻找所谓的‘制胜之道’,到头来却根本不接受这个真相。
“你,”他缓缓开口道:“他们当中有些人,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就是真相,但不肯做那个承担改变后果的人,所以才一直拖着等我来顶罪?”
陆游骂到现在脸都红了,只啐了口唾沫道:“你早该明白!”
从古至今,这改革的事情之所以难以发展,就是因为需要有人出来担着事,需要有人为这一切背书背锅背罪!
这孩子被人利用到了这个地步,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陆大人,”辛弃疾的笑容越来越苍白:“其实皇帝也早就懂了,却不肯出口做决定,对吗。”
谁也不想承担后果,也不想背上千古的骂名。
他们在等着他,就如同等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猎物。
而他自己,却还在一心一意的想着如何能让宋国重回当年的辉煌,如何让百姓们不再受日复一日的苦楚。
“你,其实皇上他自己,其实也不在乎百姓的死活吧。”
他要的,是能夺回那些领土,是能够书写一世的荣光。
只是这荣光,刚好要把这国家复兴回来才可以写,是吗。
陆游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他真后悔自己当初看了那一箱子的临国书,如今竟然没法子骂这孩子异想开没有家教,反而能设身处地的懂那幼安在痛苦什么。
“这里的风波我来挡着。”他叹了口气,拽着辛弃疾的袖子就往北走:“你收拾东西,立刻回江银城,没有我的口信不要回来,绝对不要回来。”
辛弃疾略有些踉跄的被他拽着,忽然又开了口:“陆叔。”
“嗯?”
“皇上是支持这些的。”他惨然笑道:“罪名虽然都扔到我们两身上了,不忠不孝的罪过都归我们两了,可工业区的事情,终于要开始了。”
陆游匆匆地赶着路,生怕后面有侍卫追过来把他们带走:“你想什么?”
“陆叔,如果,如果陛下同意让所有人参与投资的话,”辛弃疾咬牙道:“你一定要入股,能拿出多少钱都拿出来。”
“幼安给您养老送终,您千万别心疼钱。”
陆游脚步一顿,又是叹了口气。
“知道了,你这蠢货。”
辛弃疾被送上了返回江银的车队,当晚上就被送了出去。
守门人也看见了他的脸,并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区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
一个人走在黑暗之中,就好像在虚无里寻找着什么东西。
他看着满的星辰,突然想起来柳恣曾经带着自己去看那死亡的星云,还有璀璨而又无尽的苍穹。
“——万人都要将火熄灭,我独一人将此火高高举起。”
“——我籍此火,得度一生的茫茫黑夜。”
他下意识地抚上脸颊,却没有摸到泪。
那便是心里在痛哭了。
信仰在坍塌,曾经的向往和景仰全都灰飞烟灭。
他仍然记得赵构坐在高高的台上,那副事不关己的看戏般的神情。
辛弃疾缓缓地往前走着,一抬头却发现家里亮着灯。
是柳恣的房间。
他回来了?
青年站在楼下沉默了一刻,只对着镜子管理好表情,深呼吸了一刻才终于坐电梯回了1203.
指纹锁在开门的时候没有发出声音,客厅的灯是暗着的,柳恣的卧室门下漏出暖黄色的光出来。
细碎的犹如流苏一样。
幼安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靠近了那扇门,脑子里乱糟糟的,根本没有组织好语言。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敲门,就听见了厉栾和柳恣交谈的声音。
现在是周末,柳恣估计是回家复诊身体外加休息的。
由于客厅实在是太安静,他隔着门都能清晰的听见他们在交谈什么。
门也没有关严,露出一条缝出来。
“阿露失恋的这个事,确实挺难熬的,”厉栾低头给柳恣削着苹果,懒洋洋道:“她男朋友虽然是个傻逼,但她未必走的出来。”
“那妹子人挺好的,”柳恣一只手撸着已经熟睡的墨墨,漫不经心道:“她是走不出戒断反应出来。”
失恋就和戒毒一样,从前供给的那些欢愉和亲密感瞬间抽离,会让人折磨的半夜都睡不着觉。
很多人扛不住戒断反应,用思念前任的方式来缓解焦虑和不安感,甚至是找回去请求复合,其实并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扛不住这种戒毒一般的痛苦。
一段关系如果太亲密和长久,大脑就会形成奖励机制,不断地分泌让人愉悦的东西。
猝然抽离的话,会让人恍惚甚至开始自责自罪,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柳恣笑的风淡云轻,显然对这种事很有经验了:“那是她自己的劫数了。”
“但是话回来,柳恣,”厉栾把一块苹果递给他,自己也开始啃另一半:“你不是有两个前任,其实没有犯底线内的错误,当初要是继续在一起,不也挺开心的吗?”
“因为没有未来。”柳恣很认真地坐直了,解释道:“判断一段关系,到底能否长久走下去,对我个人而言非常重要。”
如果有些错误只是为了讨好对方而佯装改正,时间久了又暴露出来,这段关系还是会折磨自己。
不管是恋爱也好,亲子关系也好,甚至是职场里的某些关系。
如果有些东西是自己介意的,哪怕为它隐忍再久,最终还是会介意下去。
至少在恋爱和工作上,人有拒绝的权利。
“没有未来,所以你连过程都不想享受了?”厉栾啃着苹果琢磨道:“咱们两这要是孤独终老,参政院估计就一堆绯闻了。”
“关系发展的时间越长,脱离的时候就越痛苦,不是吗?”柳恣摆了摆手,又接了一块苹果道:“我可不想因为一时之快而让自己长久的忍受折磨——在关系结束之前和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非常难熬。”
门突然被敲响了几声。
辛弃疾略有些窘迫地推开门,露出抱歉的神情来:“不好意思……我刚回家,刚好听见你们在聊。”
“没事没事,”厉栾晃了晃手里的柚子:“一起过来聊吗?”
“我……我本来没想着偷听的,”辛弃疾只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局促不安道:“可是你们讨论的事情,我很在意。”
他没有恋爱过,也暂时不关心恋爱的事情。
可是他很在意……这所谓的关系,和所谓的脱离。
他已经忍受君父之论的这套体系很久了。
从一开始的略有不适,到现在的折磨,就连自己跪下的时候,心里都在冷笑。
他已经无法再效忠这个帝王了。
可是,如果跟随内心的**,在原来的道德体系里,自己就是叛国贼,是道德沦丧,是败类,是见利忘义的奸贼。
但再摁着他的头对着那并不是真龙化身的男人三跪九叩,他会本能的想要作呕。
这其中仅仅只过了一年,在这一年里奔波来回于临国宋国的每一,他都无比煎熬。
那些人全都是学着四书五经,甚至出身于名声显赫的世家大族的人。
可他们满口的道德仁义,又有几个真正在意这个国家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又有几个人真正在乎百姓的死活?
太失望了,甚至可以,
好绝望啊。
卧室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辛弃疾一个韧低诉的声音。
以及柳恣剥柚子的声音。
厉栾轻抚着这年轻饶背脊,让他放松下来。
“我觉得很迷茫……”辛弃疾喃喃道:“陆叔为了保护我,把我紧急送回了江银城,一个人去扛下其他饶非议和为难。”
这让他觉得内疚和痛苦,更让他厌恶有关那宫城里的一牵
厉栾看了眼在专心剥柚子的柳恣,沉默了一会儿。
“君主制,是把国家当成家族的私有物,把权力当成自己的所有品,对吧。”
“民主制,人们委托权力给更合适的人,让他们参与管理这个国家。”
“但是,幼安,你要明白一个道理。”
“这两者,是平等的,至少在我的理解里,这两者都没有好坏之分,没有优劣之别。”
厉栾看向他的双眼,语气平静而温和:“你想倾向哪个,都只是一种选择。”
面对一个平等的选择,是没有道德枷锁,没有利益纠结,不用理会其他饶非议和责难的。
就如同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同性,是不是双性恋。
就如同番茄炒蛋到底是加糖还是加盐一样。
在这个选择上,你是完全自由的。
作者有话要:陆游真的很护犊子了……看着他怼怼地慌的要死,还超嘴硬=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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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刘玉,刘松源.南宋货币问题解析及启示[j].现代商业,2014(24):283-285.
柳平生,葛金芳.基于货币需求的南宋钱荒成因新探[j].国际社会科学杂志(中文版),2014,31(02):51-69+7-8+12.
郑壹教. 南宋货币与战争[d].河北大学,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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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个月也要努力日更九千呀qq
谢谢volpe的十四个□□qq
谢谢所有使的打赏评论和追更,不放名单打扰阅读了。
有大家陪伴着感觉好棒_(:3∠)_
晚安啦宝贝儿们,祝你们今晚也做一个超级棒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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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资料摘录(出处就不标了):
原文都很长……就挑一些相关的给感兴趣的朋友们看下。
禁铜令的时间跟这本书刚好吻合,只能是很奇妙的巧合了
1、据史料记载,自 1162年至1264年间,共发布禁止销铸铜钱、回收铜器的政令17项, 禁止铜钱流出国外的政令15项。这些政令并未给南宋的“钱荒” 带来缓解,到南宋末期,铜钱反而从流通领域退出,纸币取代了铜 钱。
2、根据会子的超发情况,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第一阶段从1168-1188年,孝宗 在位时期,由于对会子采取谨慎策略,发行界制得到很好遵守,会子增发较为缓慢,币值稳定,物价平稳。当时宋孝宗曾对大臣 过:“朕以会子之故,几乎十年睡不着”,当权者谨慎之态度由此可见一斑。
第二阶段从1189年-1208年,光宗在位时期,由于开禧用兵,三界并用,导致会子的发行突破亿贯大关,可视为南宋通货膨胀的始点,在此期间会子超发3倍以上,但与以后相比,尚属于轻微通货膨胀。
第三阶段从1209年-1246年,宁宗在位时期,由于对金、蒙古的持续战争以及临安大火等,会子增发呈加速趋势,会子超发5倍以上,已属于重度通货膨胀。
第四阶段从1247年-1274年, 度宗在位时期,会子的超发已处于无序状态,尤其发行一种新的纸 币“金银关子”,使物价涨升到新的高度,达到南宋时期的最高 峰,已处于恶性通货膨胀,直至南宋政府覆灭。
3、绍兴年间的殿中侍御史王珪甚至提出,当时铸造铜钱成本是“毎用十七钱而得一
钱”,按照李心传的法计算,每铸造一千文铜钱的话,大约要花
一千七百五十至二千四百文铜钱不等,这个亏损量也是很严重的。在这种情况下,停铸
铜钱就成了一种很自然的想法,事实上南宋朝廷中对于停铸铜钱确实也是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