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别人瞧见的时候,确实是看见展姑娘手拿着匕首,蹲在角落的一旁的,绝对不是昏迷。
不过后来经几个太医检测,红馆里确实有放过迷烟,也证实了展姑娘吸入了迷烟……”
“那这样的话,就有些像无头公案了。”
谨彦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说道。
讲真,说是迷烟吧,她还真的不怎么相信。
你想,古代倒是有迷烟,不过,那迷烟是让人晕倒的。
可不是让人失了心智的。
算了,先不管了,先把自己和妙书给摘出来才是。
自己和妙书最大的问题是,自己没了坤牌,妙书则是看管失当。
这两个罪名,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就看庆丰帝怎么看了。
可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别人不问问自己,就觉得自己没了坤牌?
自己可是很把坤牌当回事的好么!!
你想啊,红馆可不是随便是个人都能进的。
是大周朝全部秘密所在。
除了皇帝和妙书,就只有靠乾令和坤牌才能进,那是多少nb的地方。
所以,妙书给了自己,自己就用绳子编了个很漂亮的挂绳,自己一路这么挂脖子上。
现在还在自己脖子上呢,连洗澡,自己都没摘下来,怎么会跑出另一面坤牌来的?
除非坤牌有两面!!
可是,据妙书还有以前一些前辈和自己说,坤牌只有一面。
那么,也就是说,要么是自己脖子上挂的是假的。
要么,在凶案现场的那个坤牌是假的。
自己脖子上挂的那个,铁定是真的。
因为别看红馆好像是无人看守,实际上是有暗探看顾着的。
而要正式地进入红馆,要经过两道大闸门,两道大闸门的开门钥匙,就是坤牌的正反面。
自己回府前一天,还特地跑到红馆里找了些资料呢。
既然能打开,自己脖子上挂的,自然是真的无疑!!
别看古代没什么智能门锁,指纹掌纹锁什么的,可人家能工巧匠可不少。
曾经她有仔细观察过那坤牌的正反面,别看人家看上去长得不肿么样。
可细细观察你会发现,那纹路的走向,简直是精致到了极点。
哪怕有印泥,你能复刻出来,估计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锁匠能够打造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那材质,非铁非铜非金非银。
佩戴在身上,像一般金属的材质刚上身都会凉凉的。
可它就是那种很奇怪的,居然是暖暖的那种。
可拿在手里的触感呢,又有些冰冰的。
谨彦这边思索着,马车也到了宫门口。
本来她想先回藏书阁询问一下妙书,哪知,却被宫门口的侍卫给拦下,乐公公下了马车。
至于自己,则是连人带马车的,直接带去了大理寺。
“周世子?”谨彦一被带到了大理寺还是有些挺慌张的。
你想啊,庆丰帝挺不待见她的。
万一要拿她来顶缸,到时候,自己的小命不是就米西了?
不过,当见到周泊桐的时候,倒是放心了不少。
周泊桐和自己的关系虽说一般,可是,绝对不会来害自己。
“这件案子圣上已经交由大理寺和本世子一起审理,今日,本世子代圣上问话,沈少卿可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好。”
周泊桐大刀金马地坐在一边开口说道。
“是!”
谨彦很是恭敬的回答道,心里却不由得思索开了。
自己在离宫的时候,没听说过周泊桐和七皇子回京城。
也就是说,周泊桐回来,也就这一两天的事。
本来这种案子理论上会交给皇子,比方说,二四皇子。
可现在,直接交到了周泊桐手里,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事儿和二四皇子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系?
突然间,谨彦终于觉得自己想通了些什么了。
刚才她一直在思索,怎么会有人死在红馆的。
要知道,那可是禁地,虽没真正的守卫,可有暗探啊!!
那你说出了人命,那暗探在干嘛的?
理论上说,哪怕凶手出手再快,杀了人,那暗探不是应该可以把凶手捉住的?
或者说,哪怕捉不住,那也会知道凶手是谁的?
毕竟,就一条通道能进入红馆。
谁进入了红馆,暗探自然会知道。
如果只有三人,那么,不是展姑娘,就是那杜姑娘了。
可倘若有第四人呢?
那肯定是第四人了!!
现任大理寺卿的是郭槐安,为人最是方正,他便直接开始询问起谨彦来。
首先就是问坤牌为什么会从她手里失踪。
“不敢欺瞒二位大人,坤牌一直挂在在下的脖子上,从未失踪过……”
谨彦一边说着,一边把那块坤牌给扯了出来,然后递了上去。
“不会是假的吧?”
周泊桐手里把玩着那块坤牌,不由得怀疑道。
要知道,他昨天连夜审查了好些人,而且那莫姑娘身上的坤牌,可是由妙书鉴定过的,确实是坤牌。
现在,沈谨彦说她坤牌从没丢失过,那么,到底哪个坤牌才是真的?
“我离宫前一天,还使用过,这假的坤牌怎么打得开红馆的两道闸门啊。”
妙书可是和她讲过,除了坤牌和在皇帝手里的乾令能打开红馆的大门,别的,就没办法打开闸门了。
当然,还有另外两个法子,爬墙,打地洞!!
红馆有暗探在,所以,除非你是用坤牌打开,要不然,会被暗探给拦下且直接扭送至天牢。
而听谨彦这么说,周泊桐则觉得有些奇怪了。
这种时候,沈谨彦肯定也不会说谎。
因为只要把那坤牌拿去红馆的闸门哪儿使用一次,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郭大人,沈谨彦最大的问题是是否把坤牌给不见,或者给了一些不应该给的人。
可倘若……”
周泊桐的意思很明确,那就是,倘若沈谨彦手里的坤牌是真的。
那就不存在和凶手勾结的嫌疑了。
郭大人听了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心腹跟着周泊桐先进宫去检验那坤牌的真假。
至于谨彦则让人被带到了后堂。
郭槐安命人给谨彦上了茶之后,开始有意无意的打探了起来。
比方说她自己家里的一切,那十位女官的生活作息,习惯爱好等等诸如此类的。
谨彦之前可以和乐公公瞎聊,但在郭槐安面前,她自然是提高了戒备。
郭槐安能从七品县令官至大理寺卿,一没家世,二没拜码头。
靠的就是那心细如发,断案如神。
有可能说错一个字,就会引得郭槐安起疑。
但倘若你思考得时间过长,又不妥。
所以,她是头一次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