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飘飘地一句话,让白诗蕊的脸时白时红的,她握住了手提包的包袋,神情一如既往的温柔。
“时爷,您女朋友没跟您一起吗?”她往他的身后看了看,颇为不解的模样。
明明是一句不能再普通的问候,但时惟还是觉着这个女人,不怀好意。
他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腕骨上那跟深蓝色的编织手绳,清隽的眉轻挑:“有什么事?”
久居上位的男人,眼神带有一丝说不清的压迫感,使得本就有些心虚的白诗蕊,更是不敢与他对视了。
她的眼神有些飘忽,唇角依旧保持着无懈可击的笑意:“没,您现在是要回家吗?要不要我送您?”
“不必。”时惟绕开她,往前走。
可还未走到游廊的尽头,身后又再次传来了一声轻唤,由远而近。
白诗蕊追上他的步伐,怕他不喜,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时爷,您很喜欢现在的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有些逾越了。
不过只是打过几次照面的人,涉及到个人隐私的事,就有些讨厌了。
时惟没心趣猜想,对方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他的语气漠然:“收起你的心思。”
“时爷,我只是好奇。”
白诗蕊一脸坦然,如她所言那般,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
但这个理由,明显说服不了时惟。
他嗤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微凉的电梯键上,看也不再看她:“下个月,白家会收到喜帖。”
“喜.....喜帖?”
“叮——”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白诗蕊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除了那抹令人魂牵梦绕的背影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给她留下。
她呆愣的盯着紧闭的电梯,盛满了不可置信的眼睛里,有水光划过。
所幻想,所期盼的一切。
都如同镜花水月般,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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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门口,两辆黑车对立而停。
刺眼的远光灯交织在一起,哪怕并不宽阔的道路上空无一人,气氛便已经变得紧张了些许。
闻人澈最先下车,他倚在车门的位置,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时先生,又见面了。”
调侃且带着一丝讥讽的嗓音,飘荡在空气里,莫名变得有些刺耳。
时惟有些后悔。
他早该想到,对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小姑娘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今晚的这个机会,恰恰是他给的。
“闻先生是在等我么?”时惟目光如刀,恨不得用眼神将对方撕碎。
特别是瞧见其脸上,那极为扎眼的几个创口贴时,他垂在身侧的双手,再次因嫉妒而攥紧。
“是,也不是。”闻人澈笑了笑。
他故意侧过头,好让人更好的看清楚,他脸颊上已被处理过的伤痕。
时惟压抑着心头的暴戾,往二楼亮着灯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口气:“芷芷还在等我,闻先生请便。”
“你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
闻人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里的不赞同都快要溢出来了一般。
如果是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两个男人之间的一些小事,而把少女丢在刺骨的寒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