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殿”的屋顶,一行人就地而坐。
“师父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等着?”司马拓扬焦急的说道。
“不急,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此处是烈鹰的居所,下一步找到教主再说!”八人互相交谈一番最后一致决定先找到耶律枭罗再说。
“可,刚刚那些女人口中不是叫的教主吗?难道他不是教主?”司马拓扬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不是,从前我见过他们一面,刚才晃眼一看此人不是教主,而是老教主的另一个义子烈鹰。”其中一人对拓扬解释道。
那就好!吓死我了,毕竟谁希望自己的亲爹是个变态呢?司马拓扬暗自庆幸。
“问题是,现在既然烈鹰被称作教主,难道是教中发生变故,耶律来不及通知我们?”又一人分析道。
“嗯,有道理,看来我们只能分头行动了,以便早日找到教主!”其他人纷纷点头示意,现下只能这样了。
“拓扬,你就跟着大师父,大家万事小心!无论谁先找到教主可千里传音,还在这里集合商量对策!”其中一人看上去年龄较大者对大家交待完,其余人等就各自散去,只留司马拓扬和他两人。
“来,拓扬,详细说说你到魔教的情况!”“嗯,好!”于是拓扬把自己在魔教发生的这般事情细细讲了一遍,当然也提到了自己的娘亲。
“大师父,要不我们先去我娘那问问,说不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说道自己的娘亲,拓扬忽然想到先前自己不是见过她,她看起来应该没事,或许?
“也好,正好为师也见见你的娘亲!那咱们这就走吧!”“好嘞!”说完两人也飞奔而去!
有人说爱情是件冒险的事情,耶律枭罗此刻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情。回想他的初次爱恋,一点经验也没有,很茫然的就爱上了一个人,不知道这是在冒险,还蠢蠢欲动,甚至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然也不会中了烈鹰的诡计,无法再拥有孩子。孩子啊,他的生命的延续,可是在他内心依然想着她如果能幸福的话也值了,他会放下的,可是又有谁会知道三个人的结局会是这样!而他也在时间的消逝中渐渐消散了自己的苦痛,那些经历过得苦楚却深刻的留在了骨子里。现在,当这个女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她的纯真,她的依赖,她的迷糊,种种都让他产生一种冲动,一种渴望再次冒险的冲动,那种感觉是如此让人心醉,如此让人心动,这种冒险是诱惑的,因为再次能爱着是多么美好!
女人,你对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吗?你会因为我的爱而远离我吗?你会因为我的爱而远离司马明日吗?你可以放下一切吗?你能明白我的复杂的心绪吗?
这样想着怀里的人就醒了,萧雨竹是在一片温热中醒来的,这还是她来到魔教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像是回到了家中的卧榻,轻盈舒畅,不过鼻翼间却多了些许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抬眼望去,原来那片温热是耶律枭罗在自己额头的轻吻,不过他为何在叹息,这实在是不符合他教主的身份啊?
“噯,拓扬的亲爹,你在叹什么气啊?”丝毫没有害羞之意的萧雨竹甚至还抱住了耶律枭罗粗壮的腰身,顺便身子往上移了移以便注意他的表情变化。
“女人,这是我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你听着不许笑我,”说着耶律枭罗忘情凝视着萧雨竹,“答应我,不要离开我,不要背叛我,这辈子都做我的女人,你说!现在就答应!”说完霸道的搂紧了萧雨竹的娇躯。
“好,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你,还有我们的儿子,我们都不会离开你!”耶律枭罗的霸道不安似是感染了萧雨竹,于是她的双臂抱紧他的脖子,紧紧靠在他的怀里,柔柔的说道。
“雨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说的那个儿子应该不是我的孩子,早在十年前我就因中毒而失去生育能力,所以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况且我从未见过你,又怎能与你有个孩子呢?”听到孩子,耶律枭罗心中一紧,看来这件事还是非说不可了,他不希望这件事影响了自己的感情。
“啊?怎么会这样?可是,拓扬的脸和你的像,身材也像,眼睛也像,也是蓝颜色的,哪儿都像,世上除了父子谁还会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呢?你再好好想想你真的没有见过我吗?”雨竹满脸的难以置信,一定是哪出错了,否则怎么会不是他的孩子呢?明明两个人就是这么像!
“是吗?果真很像!?”满怀期待,耶律枭罗急忙问道,要是真的就太好了!
“可是,这世上像的人也很多啊?”随即又想到什么,耶律反驳道。
“这么说也对,但是,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恐怕也是不多见的吧!”满心疑惑,雨竹也无法说清,毕竟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关键是当年只知道自己怀孕了,其他的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是怎么怀孕的,当时,一切都是大姐帮着自己的。对了,有时间要回去问问大姐,她应该知道一些什么,况且出来这么多天了,也该回去了,不然她该担心了!
听了雨竹的话,耶律枭罗也变得沉默,似乎十年前真的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看来,是该派人去调查清楚了!
十年了,世事变迁,再去开启尘封的记忆和故事,恐怕江湖又要生变了!
“大师父,这就是我娘亲在的屋子!”
“哦,那她在吗?”
“恩,我看看,上次我有留字条,她应该看见了吧!”不自觉的搔搔自己的头拓扬不太确定的说着。
说着拓扬就往里面走,大师父却制止了他的行动。
“师父,怎么了?”对于大师父的举动拓扬不解的问道。
“小心,有结界!一旦触碰非同小可!”大师父面情凝重,拓扬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只好跟随大师父转移别处,另寻它法。
另一边,雨竹正经历着她的幸福时刻,或者说是她一直以来的希望。
“醒了?”耶律枭罗伸手轻轻摩挲着萧雨竹的脸颊问道。
“嗯,”雨竹轻点头,像是很享受似的蹭了蹭他的掌心,掌心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呵护之感,惹得她不由得起身投进他宽阔的怀抱。
某一瞬间,耶律枭罗想着时间能够停留多好!这样难得静谧的时刻在他的生活里是少有的,尽管他狂妄自大,从不理会任何小情小爱,教内的一切琐事日常已经磨平了他对幸福爱恋的渴望。此刻他想搂紧怀里的人儿多待一会儿,用怀着这个女人的温润熨帖自己难得的释放。
“咕噜~”
耶律正惊异声响出自何处就听得怀中传开爱娇的语调,“拓扬的爹,我肚子饿了!”。
惹得他是哭笑不得,不由感叹生活还是温情的时刻少啊!
“好吧,我们即可去用饭!这次新招的厨子很会做北方菜,你一定会喜欢的!”
“噢,走吧!”耶律看着她听话的模样,不由心中一颤,在她的粉唇偷亲一记,满意的看着娇羞不已的女人。
“我抱你过去!”轻声在萧雨竹的耳边呢喃,他似乎爱上了她脸上为自己而绽放的红晕,有种大男人的成就感。
“你!”萧雨竹一阵哆嗦,不知是为耶律迷离的嗓音诱惑还是对自己突然产生的羞怯感觉的不适应。
“大师父,现在该怎么办?”围着顶层的宫殿周围转了一圈都没有找见破解之法的拓扬无奈问道。
“呃,这个,结界是每位教主独门心法一般人是无法破解的,除非我们兄弟八人齐心发力,现下就我一个人,恐怕……”大师父也无奈低叹。
“那现在教主在里面吗?”“这个我也无法确定,也许在,也许不在,”拓扬听着师父的话费力的转身走到靠近顶端窗户,就是那晚遇见娘亲的地方,碰碰运气也许能见到娘亲也说不定。反正他是不喜欢这样呆着什么都不做。
“娘亲,娘亲……”小声的叫着自己的娘亲,拓扬猫着腰尽量不去触碰结界的边线,窗沿上的绿藤细细密密的围着宫殿旋转着,此刻像是感到了拓扬的冒险全部都扬起了身躯似是担心来人的胆大妄为。
“小心!”拓扬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阵掌风带离了窗户边沿。接着就听见窗户碎裂的声响和大开的窗沿,“谁!”呼啸而过的身影伴着沉稳的低喝声,耶律枭罗破窗而出,稳稳飞向宫殿顶部,搜寻着可疑的目标。
“呃,这是教主吗?”被大师父成功解救的拓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他的亲爹爹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这点小事需要破坏上好的沉香木质窗户吗?看来自己的亲爹好有钱啊!
“看身形像是,为师也没看清太快了,可惜我们兄弟八人不齐,否则一定要先拜会教主的!”大师父望着耶律枭罗的身影遗憾说到。
“不是吧!大师父,那您刚才怎么不去拦住他拜会拜会,非得八个人一块才行啊?”拓扬轻抚额头低叹,时运不济,我身边怎么老是这样的神人啊~
“别发呆了,快藏好!教主很快会发现我们的,现在只能祈求他不要太早发现我们。”说着大师父提起拓扬的身躯往宫墙边的绿藤茂密处闪躲。“那个,师父,您走就走干嘛点我的穴呀!”拓扬无语问苍天。
“噢,对,只是许久未见教主,我太紧张了,以前都是我们八人一起拜见,今日就我一人难免有点……”
“哎呀,我说师父您怎么这样啊,这不是在徒弟面前灭自己威风嘛!况且他是你的教主有什么好怕的,真是的!”无法体会师父窘迫的心境,拓扬急急得打断师父的话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对呀,那他还是你亲爹呢?你怎么也怕他,刚刚你怎么不直接叫住他好去找你娘亲啊!”被自己亲徒儿的话气到,大师父急忙辩解道。
“那,那我不是多年未见他,突然就见我说什么啊?总不能说,嗨,爹!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我终于找到你了然后就哭天抹泪吗?他不打死我才怪呢!”
“那不行就先撤,看看其他人有什么收获!或者等师父们齐聚后再做打算。”见拓扬这般话语大师父只得说出最后的想法。
“那,可是我还没见我娘亲呢?”拓扬没想到最终师父竟然选择退缩,不由得犹豫道。
“见了其他人再说,现在此地不宜久留,教主已有所察觉还是先走吧!放心我们肯定会来见你娘亲的!”大师父终于下定决心放弃等待,不忍看自己的徒儿失望,遂拍拍拓扬的肩膀承诺道。
听了师父的话,拓扬想了想此刻的处境,师父也许是对的,冒然前行有太多的不可知。
“走吧!”
“嗯,好的,师父!”于是二人一前一后绕宫殿后方飞去。
殿内
“拓扬的爹,怎么啦?有坏人吗?”方才被耶律枭罗的举动吓一跳的萧雨竹在见到他回来后急忙问道。
“没事了,咱们继续用饭吧!是我疏忽了,我会多安排人手保护你的。”耶律枭罗面色凝重的说道。
“噢,那好吧!”见耶律如此,萧雨竹只好不语,可能是教中有事吧!
用完饭自然是要走走,聊聊心事的,在魔教迤逦的景致到处存在,除却神圣威严,它也有着桃红柳绿的世俗,梅枝竹兰的清雅。
在心烦的时候见见美丽的景色最好不过了,耶律从未想过自己还可以拥有这样的时刻,有个自己愿意守护的女人,喜欢着的感觉是这样通体舒畅,比之武学上的修为丝毫不为过,有种热烈的情怀在胸腔涌动,低头望着开怀的小女人,他不禁想着年岁真的给了他不一样的成长,远离了青年的狂热冲动,也会将浓烈的情意变得隐忍不语。
“罗,快点来,你看这棵树开着五彩的花呢?”远处,被好奇心骚动的萧雨竹早已忘了耶律枭罗的存在,待停下发现已走远,身后只留耶律枭罗深情的宠溺视线,急忙呼喊。
“来了!”轻声应答,耶律枭罗想着就这样吧,先享受当下的欢歌笑语,至于那些烦人的心事就留待以后吧!
当然可以预见的是某些人有心和自己过不去试图毁灭他好不容易修来的福份,他是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们的,多年的恩怨也该有个结果了!
杀手门
“凤儿,凤儿,我找到他们了,凤儿,我找到他们了!”远远传来司马明日的呼喊,轻快的脚步有着急切的目的,走向它的老地方,仿佛这些天的分开只是为了更好的想念。
“真的,他们在哪?”萧雨凤匆匆步入庭院,满院的蓝花楹映衬的天空都成一片浓紫色,以至闯入这个幽邃景致的她像个仙灵,那未凃脂粉的容颜更多了几分清丽。接着,她的疑问被司马明日呆滞的目光半截吸走了,回答她的只剩下空气里两人纠缠的气息,微弱而绵长。
“凤儿,你······”司马明日瞬间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自从见到萧雨凤的那刻起,她就一直是浓妆艳抹的模样,老成世故,就像全世界的混乱污浊与自己丝毫无干系般沉静,现下,望着她清丽的容颜,他明白了,这才是她本该有的面目,清淡沉静,抬眸间又有着太多的神秘往事惹人一探究竟。
“司马明日,你在看什么啊?快说,他们到底在哪?”急于知道答案的萧雨凤看着不发一语的司马明日不由大喝一声,这个人总是这样,心思总在别处。
“噢,美人儿,别急嘛!我这不是在这儿吗,本人又跑不了,用不着那么大声!来,坐下,待我慢慢告诉你,”回过神的司马明日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轻佻,双手扶着萧雨凤的双肩,轻推着到庭院的花园凉亭坐下,此时,门中下人也已早早备好了点心,清雅花茶,一切都在等待着一场心领神会的交心之旅。
“他们怎么会在魔教呢?自从十年前发生那件事以后我们就与魔教划清界限,他们去那做什么?”听闻司马明日打探的结果,萧雨凤觉得事有蹊跷,好好地去魔教,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小妹一向乖巧,有何心事都告诉她,这次为何不辞而别,还去了杀手门的死敌魔教,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而且,这次拉我见面的是烈鹰不是耶律枭罗,我也不敢肯定雨竹他们到底是不是被他抓起来了,直觉告诉我肯定出了什么事,所以,我先按兵不动,见机行事,看看烈鹰到底在用什么花招!”想想也是,司马明日也在思索雨凤所言。
“会不会是魔教最近要发生什么大事?难道烈鹰的野心死灰复燃了?”雨凤想到烈鹰的怪异举动,这个男人十年前就不是个可以输的起的人,想必这次是真的有备而来,要是真的,小妹和孩子就真的危险了!
“明日,要不我走一趟魔教,你不是说小妹在魔教教主耶律枭罗手中吗,这么久了如你所言他应该是喜欢着小妹的,我是她的姐姐,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想到可能而来的危险,雨凤无不担忧的提议。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烈鹰的真实动机,万一我被控,我们就失去救援的力量,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你不能现身!”司马明日急切打断雨凤的这个提议,他不是没考虑过,可是现下雨竹和自己在烈鹰的掌握中,雨凤此刻还不宜出动。
“可是,我们也不能总是待着不动,成为别人的鱼肉吧?”虽然明白司马明日的思虑,可是坐等事实真相也不是萧雨凤的作风。
“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况且我们连魔教的入口都不知道,要了解事实真相也得进得去呀!好了,好了,你呀就别想了,有您老人家出马的时候!到时候您老人家可不要耍耍嘴皮,待着不动噢!”说着司马明日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佻,毕竟这个女人他是真的不想让她冒险啊!说他自私也好,不顾姐妹情也罢,依他上次对耶律枭罗和雨竹的互动,最大的危险应该不在这个魔教教主身上,一切待他派出去的人回来再说吧!
“司马明日!你是不是耳朵又痒了,又想念我老人家的手劲了吧!嗯???”捏紧指关节萧雨凤又气又恨的咬牙作势朝司马明日的耳朵袭去,这个煞星总是有本事挑起她的情绪。
“哎哎哎,别动手啊!我这就走,嗯,虽然您老人家这待客之道不怎么地吧,我这门中的糕点还是不错的,您自个待着,本大爷不伺候了啊!”一把用扇子擒住萧雨凤的手,飞速往自己嘴里塞个点心,边嚼边含糊不清的往墙边飞去!
这个煞星!
望着司马明日离去的身影,萧雨凤不禁莞尔,可随即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幽秘的眸子暗沉下来,似乎是沉浸在很远的思绪里。
看来十年前的秘密就要开启了,此前的计划正在步步实现中,司马明日到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轻松的笑着和自己开玩笑吗!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恨,我牺牲了多少,甚至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能幸免,午夜梦回,想到爹娘的惨死,多少次寝食难安!这一生就算拼上姐妹的性命也要让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小人陪葬!不是不知道你的情意,可,一个心中以复仇为终身目标的女人早已埋葬了自己的爱,自己什么都不爱,为了复仇所有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天魔殿密道内
无功而返的八大护法和司马拓扬只得返回殿内重新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无头苍蝇似得乱转也不是个好方法。
“师父们,现在该怎么办?”急于见到娘亲的拓扬率先开口,最近他好像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怎么办,来到魔教这个到处是秘密的地方莫非自己的聪明才智也被压制住无从发挥了。
“大师兄,你看,我们是否先行向教主禀明你我的身份,毕竟教中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大事,你我的使命不容耽搁啊?”但见八大护法其中七人向中间年龄稍大者说道。
“是啊!”长吁一口气,年长者怎么会不明白师弟们的想法,这也是他最担忧的,可是老教主临终再三嘱托没有接到耶律枭罗的命令谁也不许出密室,就算死也不能出界。
“这样,再等等,如果烈鹰真的有反动之心,这趟我们出界调查就很危险了,要是暴露身份恐怕会给教主带来麻烦。况且,久未出界我们对魔教地形十分陌生,十年间发生了很大变化,”考虑了很久,年长者才继续说道。
“师父们,我去吧!我的轻功不弱,逃命还是可以的,再说我都进魔教这么长时间不也没被发现吗?”似乎明白了师父们的担心,拓扬自告奋勇的要去冒险,如果教主真是自己的亲爹,那这就是营救自己亲爹的大事呀,到时候见到他也好让他夸耀一下自己。
“这,拓扬,此次不比我们上次,如果烈鹰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在外面设下天罗地网也说不定,万一,”“是啊,是啊!”听闻拓扬所言,八大护法无不担忧道。
“没事的,上次咱们出去人多易引起注意,这次我一个人去也省的暴露,待我摸清魔教地形咱们再另行商议对策。”
“大师兄,拓扬说的也是,人多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暴露身份!”众人一致决定。
“那好吧,既然如此,拓扬你就去吧,万事小心!”大师兄见众人一致通过,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该准备的还是得准备得当。
“来,拓扬,坐下,为师教你一套龟息心法,希望到关键时刻可保你性命,切记用此法会耗费很大真气,不到迫不得已万不可使用!”说着大师父边叫一众人围成圈,向拓扬传授心法。
“嗯,大师父,徒儿记下了!”拓扬道。
“好,我们开始吧!”大师父目光触及其余人,众人皆点头示意,万望拓扬此去有所成啊!
有些事情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有些事情却总是求也求不来,无关乎诚心,无关乎命运,但看,你的心境如何!若是生在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像他这种一生下就注定被抛弃的孤魂,偏偏长在权势与力量瞬息万变的江湖大家,逼不得已这缕孤魂也生的些许贪念,留恋起人世间的世俗光景,随着时间的推移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愈加深刻,追逐,精心安排一个一个据点,仿若只有这些才可缓解刻入骨子的疼痛,也只有这样才可显示出这缕孤魂存在于人世的价值,想来,孤魂的灵魂深处只是孤寂的枯井吧,也许爱,可以填满它,只是它也随着时间消失殆尽了!
“教主,一切已安排妥当!静待鱼儿上钩了!”笃定的声音传来,打断了静静在窗前观雨的烈鹰的思绪,随手示意,脚步声悄无声息走远了。
十年了,是时候做些改变了!他活着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等待自己这缕孤魂的召唤,与小幽,与耶律枭罗,一生纠缠的孽。十年前老教主的死,他分明可以静静地度过余生,忘却过往,娶妻生子,过着寻常百姓的生活,安分守己----但,他脱不了身,就是这份孽支撑着他破碎不堪的身体,他的美好的梦,他的不甘,他的爱恨,是的,他,脱不了身。
又来到了回春殿,拓扬对这个地方的诡秘和说不出的复杂有着直觉的危险,没办法,谁让记忆总是停留在这个地方,他只能先从这个地方找起,飞身入殿看来只能重新冒冒险了。
奇怪!平日里欢歌靡语的地方,怎么突然寂静无声了,推开最靠殿外的门,依着记忆的影像,拓扬记着这是自己出入魔教的那个房间,当时被女人围着追赶的画面现在想起他的汗毛都竖起来,想不到柔弱无依的女子也是这么可怕!
咦?说到女子,那些女子去哪了?该不会又去了那个男人的大chuang了吧!算了,这些与自己何干,随手关上门,司马拓扬站在楼上俯瞰整个回春殿,整个大殿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和那个天魔殿比起来是差点,但也符合女人多的特点,花海如云,绿荫柔枝,浩瀚的假山一眼就看出机关重重,这点倒是没有错,毕竟这可是神秘莫测的魔教啊!
“什么人?”糟了,被发现了!拓扬连连吐舌,都怪自己走神了,这下该如何是好!
“来人,给我搜!”为首的黑衣人马上下令,听到熟悉的声音拓扬一惊,这不是那天在树林里射飞镖的那伙人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满心疑惑可也丝毫不敢懈怠,司马拓扬急忙又冲进自己背后的房门,难道这是个陷阱,他们是故意的?
“快!快!这边,在这边······”嘈杂的人声不断传来,穿透司马拓扬的耳膜,当你真正面对未知的事物时你才会感到紧张,毕竟,他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虽有些聪慧劲,但也只是在母亲温暖安全的怀抱中而已,而今,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力找个庇护之所。
努力忽略外面不断靠近的人声脚步声,司马拓扬镇定在墙面敲敲打打,凭着他的直觉,在魔教,密室不会少了,想必这间屋子也不例外。在哪儿?在哪?快点出现呀?不然我的小命就玩完了!挂画!没有!桌子腿!没有!书架上!对!书架!抱着万分的希望拓扬挥舞着双臂不断扫落书架上的东西,直到书架空无一物还是没找到。不行!再找找!再想想!
“在这儿,大哥,回魂香就是在这儿消失的,”忽的听闻门外的声音,司马拓扬更为紧张,这么快就找到自己了!飞快的在室内寻找着可疑的地方,想想还有什么没有遗漏的!
“进去!”巨大的撞门声,黑衣人轻而易举的进入室内。
“大哥,怎么不见了?”但见屋内空无一人,难道回魂香被对方识破了?刚刚发声的黑衣人向为首之人问道。
“带人撤吧!”像是预见了这样的结果,为首的黑衣人并无多言,简单下令。
“可是,大哥,人不搜了?教主不是说······”不满这样的结果,发声黑衣人高声质疑。
“放肆!教主什么?教主的心思也是你我能猜透的,走吧!”厉声打断黑衣人所言为首之人率先离开屋子。
“这,”回首望着众人,发声黑衣人无奈下令,“撤!”只是他仍心存疑惑,大哥这是怎么了?这不像是他的一贯形式风格,对方也不过就是个孩子罢了,说到孩子,莫非这个孩子武艺高强,发现了他在殿内撒下的回魂香?
“不好了,教主!”如果不是重大事情发生,铁源绝不会犯这种错误,不经耶律枭罗这个魔教教主允许就擅自闯入书房。
“说!”简单一个字就能让人镇定下来,这也许就是作为魔教教主的魅力。
“司马明日派了几名死士来教探寻消息,却在魔教入口被一群黑衣人带走,看样子他们不像是被劫持,就像是自愿的,我们的人只来得及擒住其中一人,据他透露他们是司马明日派来和烈鹰商讨合作事宜的,具体是什么他也不得知,难道是杀手门打算和烈鹰联手,暗中推举烈鹰夺取教主之位吗?”如果是这样,教主恐怕就危险了?铁源无不自责,自从那个女子和孩子出现的时候他就应该预料到今日的,十年前的恩怨想必各方都没有忘记吧!也许把他们送走,归还给杀手门门主,魔教就可幸免于难,单凭烈鹰一人,这些年,不也成不了事吗!唉,风云变幻啊!
“无妨!当年我被下毒无生育能力,烈鹰也经脉齐断,再也无法练武了,所以我才放任他在殿内养那么多女人,我们两个谁也伤害不了谁,除非有一个人先死了,你多派几个得力的去盯紧他,随时报告他的一举一动,记住,要详细的一丝不漏的消息!”铁源从未在教主的身上看到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说的仿佛不是自己和魔教的安危,倒像是别人家的事,这般反常到叫他不知从何说起了。
“是!”当下只得遵从命令,转身离去。
“罗,你在吗?今日天气不错,我们去骑马吧!”走了一段距离,铁源回首就听见萧雨竹欢愉的声线,唉,低叹一声,教主啊,您可得把持住啊!万不可做出夺人妻这等败坏之事啊!
人到最后,总是独处。爱到浓处也是一样,两个人恨不得躲进无人知晓的丛林,亦不会嫌寂寞。萧雨竹也是这样想着的,她爱上了这种感觉,依着他,赖着他,他的世界里一片欣欣向荣,让她时刻焕发着新生,每天都有个不一样的自己。
可是,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这几天,她可以感觉到耶律枭罗的心事,他变得更加沉稳,像是漫天乌云不急不速的压向大地,泰山压顶般蛰伏了可能而来的暴风雨。有些事即便他不说,自己也可以感觉,这能说是自己过分的关注他已然离不开他融进心里了吗?
“罗?”轻敲房门,萧雨竹静静地等待着屋内人的动静。
他不动,她亦不说。
“进来吧,雨儿!”屋内像是终于感觉屋外还有一个人的气息时才开口说话。
一个人的心如果是寂寥孤寂的,连带的他的背影也萧杀起来。他就那样昂首阔立在窗前,身上紧绷的肌肉渐渐贲起,体内蕴藏着排山倒海的气流,此时他的身边是个禁地。萧雨竹慢慢走近他,靠近他的身后,一步步走近这片禁地。
忽的身体一阵旋转,如同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无从选择自己的命运只能任暴雨擒住冲击挤压碾碎,萧雨竹瞬间已被耶律枭罗揉进怀中,他是急切的,狂躁的,压抑的,一切的不顺遂,一如过往命运如此相似,为何要逼着自己做选择?为何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为何就是不肯和解?他们已经失去的够多了,青春年少的狂热单纯爱恋,为何你还是放不下,放不下曾经,一个人的死难道还不足以唤醒你吗?
她听得见,听得真切,在他的怀里她听得见他的一切情绪,她知道自己身体的疼痛不足亦,他的心更痛!
萧雨竹想着虽然自己不知道怎么解决他的问题,但是她可以选择做个倾听者,当一些烦杂复杂的心事说出来总是会好一些的,也许她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罗,你看······”轻抚着耶律枭罗的后背,萧雨竹努力自他的怀中抬头开口。
“别动,就这样呆着,就这样,很好,就呆一会儿!”迫切的打断她的话,耶律枭罗更加拥紧她,就像这股暴风雨只有紧紧缠绕着扁舟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自己曾经来过这世间般安心。
“好!”说着萧雨竹也一并往耶律枭罗宽阔的怀中钻去,似要钻进他的心里好抚平他一切不平的心事。
不知过了多久,当耶律枭罗渐渐平息体内的气流,却发觉怀中的人儿怎么没动静,低头一看哑然失笑,女人,你还真是,这样也能睡着,抬头望着窗外的大片光芒,世间一片澄明,微风不急不速的席卷屋内男女的缱绻浓意,不自觉的竟也贪恋起红尘俗世了,耶律枭罗不禁笑了,看来老天也展开浑身解数引诱他去欣赏自己呢!
上次带着一个女人策马奔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耶律枭罗惊叹时间的无情残忍超出了人们的想象,那个女人就这样自私的在自己生命中消失了,留下相杀之人不断还清她的孽债,结束了就是结束,何来改变,为何那个人就是想不通!
“哇!”一个景,却是不同的心境,原来他的雨儿也有着女人的多面,看来他是要重新认识她了。
他又来了!总是毫无预警的对自己做这些心跳的事,她还是不太习惯他的亲昵,脸上红晕一片,像蜜桃般闪耀了耶律枭罗的眼睛,她的举止很好的取悦了他,惹得他心驰荡漾恨不能马上法办了她,一逞许久的“兽欲”,她大概忘记他是一头饥饿的野兽,更忘记此时的自己已成为野兽的饕餮大餐!
“大掌事,这是‘回春殿’那边送来的信,说是要教主亲自过目!”铁源正要去找找别的线索,就看见属下拿着一封信匆匆走过来。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铁源接住信件,心想特殊时刻要万分小心,随即便吩咐道。“是!”
待下属离去,铁源望着信封上镌刻有力的笔记,皱上眉头,确是烈鹰亲笔书写,他怎么好好的会给教主写信?同在教中何须写信,需要什么差人过来知会便可,何须如此?
难道,烈鹰真的要行动了?
不好!教主呢?看来是单独和门主夫人骑马去了,不行!我得马上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