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好被时间遗忘
乐园也化为颓圮
探索之人总会试图去寻求真相
剥落的画卷展示着昔日的奢华
被尘封着的,反而渴求被忘记
暗藏的字句低吟着质疑
虽然遗失的自我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
但时间仍会留下它不灭的痕迹
而今遗忘之地最终迎来了它新的访客
不,应该说…
我亲爱的老朋友啊
欢迎你回来,完成这最后的游戏。
陆羽猛地合上着破旧地羊皮卷轴,这段文字让他有点不寒而栗,已经破了的玻璃窗透着风,他有些凉。
得在这里过夜了,让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这样一个荒郊野岭的庄园内过夜,都得是一场一掷千金的豪赌。
所幸,陆羽收到了,一张让他无法拒绝的支票。查询了可以兑换之后他就没有半点犹豫的收拾东西着手调查了。
线索同支票一齐寄过来了,签收时却没有任何寄件人的信息。怕是那些有钱人的把戏,陆羽不想牵扯太多。
只需要调查就是,解决问题,然后收钱就是他的一贯作风。
荒废的庄园很轻易的就进来了,线索是寄来的一张照片,陈旧的庄园。
陆羽立刻调查了过往案宗,许多失踪案都指向这个庄园,警方也调查过这里,但都不了了之。
一道强光闪烁,随后是巨大的雷声,轰!
风声顺着玻璃刮开了陆羽刚翻阅过的书,闪烁地光照亮的那一行字。
“离开的人,终究会顺着丝线牵扯回到这里,将始终焉。”随后飞散的炉灰再一次遮住书页。
“线索这么多应该可以做一下侧写了。”陆羽看着自己进入庄园时拍的照片闭上了眼睛。
近期在这个庄园活动过的人应为男性,脚印尺码在四十一码,身高约一七五,右撇子。
陆羽从随身的工具包里拿出壁灯,从书橱里拿出那封信。
字迹凌乱,像是拼凑起来的信,每句话出自不同人之手。页角有划痕。
嘶,这是?
陆羽发现一抹红色,像是干涸的血迹,他嗅了嗅:“不对,这是…女性的指甲油。”
“信的旁边是洒了的红色指甲油。”他又一次陷入沉思,缓缓闭上眼睛。
案件推演。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岁左右,神情紧张,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追杀他。
“密码密码!”他急得快剁脚了,这个紧急的时刻他忘记了密码。
滴滴,滴滴,旁边是一台老式的破译机,这种型号大概只有以前打仗时才会用的。
通过侧写的陆羽只能以旁观者看着这一切,男子输入了几个字符就得想一会儿,但这一会他居然忘记了密码。
咚咚,咚咚,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大到陆羽居然都能听见。
一瞬间,他的冷汗就下来了,猛地一扒自己的领子,肉眼可见的紫色标志在胸口闪烁。
来…来了!
他手抖了一下,只听见咚的一声,破译机闪出一道电弧,转轮居然在飞速倒转,也就是说他刚刚的好几分钟时间都浪费了。
“还没来,还有一会…”
“不…不能…”他犹豫了一瞬间就决定离开这里。
陆羽的视线始终跟随着男子,这已经快脱离了侧写的范畴了,却是陆羽一直以来依赖的独一无二的能力,强大的推理能力,详尽到几乎可以看见画面。
入眼处是庄园的一角,陆羽来得时候也是经过那里的,做侦探这一行记忆力都是一等一的。那么这说来就是在庄园里的游戏,陆羽回头一看,却是差点魂魄震颤。
一个高达三米的壮汉手里拿着电锯一步一步的往这边走,左手是一个红色电筒照着脚下,对于常人来说的电锯是单手就能提着,脸上是灰的发紫的颜色,一整张脸被缝合起来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鬼。
它被破译机的滴滴声吸引过来,走到了破译机旁环视周围,却是没了动静。
这个男人蹲在一棵树后面瑟瑟发抖,也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个时候,壮汉却侧着头好像在听着什么。男人赶紧屏住呼吸生怕走动让它听见。
只剩下最后一个破译机了,他也是耐心等待着,终于看见壮汉提着电锯慢慢的走了。这个时候他才敢露头,这一切是发生在几分钟里,等壮汉走了他的衣服一下子被冷汗浸湿。
在此之前一同前来的三个人已经消失了,只听见三句惨叫,这个唯一的幸运儿是遵循着庄园的游戏规则,破译密码才会得到最终的大门密码,然后离开这里。
只剩最后一个密码了,终于捣鼓了半天一声警笛长鸣。远处的大门亮了一下,预示着五组密码全部破译。
可这最后一组密码破译好像是惊动了那个壮汉。
咚咚,咚咚,心跳声越来越大,一下子像是鼓声一样。
来了!一回头比他大腿还粗的腰在他的面前,电锯一下子直接砸到他身上,所幸是时间比较短,这个壮汉没时间拉起电锯,一瞬间男子就被砸飞出去,背后一道巨大的伤口。
他连忙奔逃,壮汉开始站在那里拉响电锯。
縂縂縂,巨大的声音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跑起来也是牵动着背后的伤口,血就从背上涌出来,但是他不敢停歇。根据游戏规则,只要输入密码就能离开来这里了,不远不远了。刚才的大门只是亮了三十秒,他记住了方位,此时也是慌不择路只往那边跑。
“希望它没来这个大门!”男子喃喃自语,只要在这两个大门任意一个输入密码就能逃脱,赌对了就能离开!
噔,又是一个声音,这时壮汉又在聆听着,他立刻蹲下来,环视着四周。
“没有心跳声!”这是个好消息,他已经看见了大门的轮廓了。黑色的铁门紧紧关闭着,他一直在嘴里默念着密码,生怕记错一个数字,一旦输入错误那就全完了。
噔,提示音响起,男子站起来,背上的伤口不住的流血,他的意识有一点模糊了,而不远处的乌鸦也是咕咕的叫着,就等待着他失去意识然后成为自己的一顿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