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纯阳真人没有再说‘滚’,李辉辉心下一喜:“有戏!”
没想到下一刻迎接他的却是几个怒气冲冲的小道士,以及他们手里的笤帚把......
堂堂一个了春大师还没来得及再补充两句,就被众道士给扫地出门了。
正在田埂上欣赏美景的王军,烟都没抽上几根,就见李辉辉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大吃一惊,赞道:“大师就是大师啊,这才去了一会会就搞定了?”
憋屈的李辉辉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搞个毛啊!这牛鼻子老道油盐不进,食古不化,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看他这表情跟语气很明显是失败了,而且看样子好像还被羞辱了一番。
王军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这个很正常......你去观里搞神像,就好比去饭店里抢人家烧火的锅,哪能那么轻易就给你?”
李辉辉脸色铁青,怒道:“最可气的是还不能硬来,一个是因为同道中人不好下手,再一个如果文曲星爷爷怪罪下来,就算请回去了也没用......”
王军皱着眉头问道:“那怎么办才好?”
李辉辉想了好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正在这时,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失踪了好久的了秋住持居然破天荒给他来了个电话。
“辉辉啊,救命啊!我现在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了,连回家的机票都买不起......”
李辉辉吐槽道:“接近上百万的拆迁款都被你一个人拐跑了,这才多长时间啊就全花没了?你那老腰禁得起这么折腾吗?”
电话那头的了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天可怜见!我的钱全部都资助他人了,自己都没舍得花多少......”
李辉辉冷笑道:“资助他人?是资助那些失足妇女吧?”
了秋辩解道:“我本意是要拯救她们好吧......”
“我信你个鬼!”
不过说起来,虽然他俩从认识到现在就一直在互怼,但是李辉辉还是挺挂念了秋的,毕竟自己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秋算是他的领路人。
所以他劝道:“混不下去就回来吧,只要你能帮我一个忙,我保管你以后享一生荣华富贵!”
了秋一听居然有这等好事,连忙询问:“什么忙?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给你办成!”
李辉辉把自己想搞一尊文曲星神像的想法告诉了他,了秋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我还以为多大点事......你先借我点机票钱,等我回来今天晚上就给你搞定!”
听他答应的这么果断,李辉辉心中一喜,“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于是他便和王军回到庙里去等消息了,结果一直等到吃完晚饭都没有动静......
他以为又被了秋给摆了一道,咒骂了半天之后,脱了衣服悻悻地就去睡了。
没想到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庙外传来了一阵奇怪嘈杂的声音把他给惊醒了。
他赶紧穿上衣服跑出去一看,只见院子里停了一辆破三轮车,车上面居然载着那尊三清道观里的文曲星神像!
而正在车两旁得意洋洋望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未见的了秋跟那位之前送他财神像的道友......
还是熟悉的场景,还是熟悉的声音,“道友快来搭把手!”
李辉辉哭笑不得,“你们这是把神像给偷回来了?”
了秋白了他一眼,“此言差矣......读书人偷书不算窃,那道士偷神像能算偷吗?”
。。
按部就班的意思是按照老规矩办事。
如果说第一次买小神像激活月老像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第二次激活财神像是灵机一动的话,那这第三次激活文曲像那便是按部就班了。
打发走了秋和道友两人,李辉辉轻车熟路的在天地商店买好神像,再将小神像放在文曲像刚刚好的那个位置之上后,果不其然,随着一阵五毛特效的金光闪过,一方印信出现在小神像面前。
“印信啊~还以为是文房四宝呢。”吃惯了猪肉的李辉辉这次倒是见惯不惯了,伸手将这方印信拿起,细细打量起来。
印信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外表普普通通的就像从十元店淘回来的一样,不轻不重,似玉非玉,握在手中有一种冰凉的触感。
翻开底面,上面刻有‘文运亨通’四个古朴大字。
“这玩意儿怎么使?遇到仕途坎坷的就掏出印信砸过去,硬生生砸出一个未来不成?”
李辉辉捣鼓了一会,嘴上自言自语了一句之后,放下印信,伸手掏出了小册子。
要说这小册子真不愧是金手指,比“万科全书”还好用,任何关于破庙内的疑惑都能解答出来。
找到关于印信的使用方法,上面写着:使用印信时,用念力包裹住印信,在心底刻画对方的未来,随后翻开文运簿,蘸上功德在文运簿上的名字后面盖章即可!
这句话的意思简单明了,就好比吃李庄白肉时要蘸酱,合格猪肉要在上面盖印章一样!
搞明白了用途,李辉辉继续往后翻去,果然,在财神簿后面又多出一个文运簿出来。
找到那个小孩的名字时,却又发现了一丝蹊跷,与同样出现在文运簿上的名字相比,那个名字上面竟然缠绕着一团黑气。
都说一个人如果印堂发黑,这说明往后有血光之灾出现。但这人名上出现一团黑气代表什么?印刷不合格?
李辉辉想到了道玄所说的诅咒,内心闪过一丝明了。
“这应该就是被诅咒之人表现出来的样子了!有点意思,看我明天怎么给你破了!”
心中大定的他伸了个懒腰,合上小册子,收好印信之后,跑去敲响了青青的房门。
“青青,今天晚上有点冷,要不要我给你暖暖被窝呀?”
“滚!”
第二天便是七日之期的最后一天,盛家一大早便带着盛天赐登门了。
盛夫人很是迫不及待,刚踏进破庙大门,便焦急的问向李辉辉。
“大师,你究竟有没有救我儿子的法子?这很快便要考试了,我实在不忍心看见我家孩子把这么多年的努力全白费掉啊!”
盛天赐的父亲是个成功商人,还算能沉住气,但脸上也流露出一丝‘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急迫感。
他伸手抓住了自己老婆的手,示意不要失了礼数,随后开口道。
“大师,我家天赐......全靠你了!”
看着面前这对慈母善父,李辉辉心中感慨万千,这父母啊是这个世上最不容易的人。刚开始怀孕的时候,生怕自己的孩子生出来有缺陷。生出来之后又怕自己的孩子不能健康的成长。成长起来之后开始怕自己的孩子学习不行,往后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上班之后接着怕孩子不能成家立业,过上幸福的生活。
总之,做父母的总有那么多忧愁,愁极愁多愁不尽,为了自己的孩子可谓是一辈子都操碎了心,目的无外乎都只有一个,希望自己的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虽然李辉辉没有做过父母,但他很能理解做父母的感受,理解到忘记先让盛家往功德箱里捐钱的地步。
他信誓旦旦的笑了笑,轻声安慰道。
“你们放心吧,这世上就没有贫道了春不能办成的事!为了能治好你家的孩子,就算是靠偷,靠抢,我也不会犹豫半点!”
“额......大师,为什么会扯到偷和抢身上?”
“嗯,这个吗......我看事不宜迟,我还是先解决你孩子身上的问题吧!”李辉辉打了个哈哈,极其自然娴熟的将话题从这上面扯开了!
盛家这对夫妻虽然还有些疑惑,但听见大师要马上解决自己孩子身上的问题,立马将这个疑惑给抛出去喂了狗,眼巴巴的看着李辉辉。
“有劳大师了!”
李辉辉宠辱不惊的嗯了一声,随后掏出毛笔和金钵,走到浑浑噩噩的盛天赐面前,轻车熟路的施展出了‘喜刷刷’。
由于不知道这印信要使用多少功德,李辉辉为了保险起见,将手中的金钵装满了才停下手来。
一旁的盛家夫妻眼看着这位大师从自己儿子身上扫下满满一碗金光闪闪的金粉,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心中对李辉辉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
如此神仙手段,让他们对大师能解决自家儿子身上的问题再无半分质疑。
盛天赐的父亲想的更深一点。
这动动手就有一碗金粉,往后还做个毛的生意,自家儿子就是一颗摇钱树,学到这门手艺,往后没钱了就从自家儿子身上扫不久行了?
李辉辉可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动摇了一个成功商人的决心,眼看功德值到了手,他当即进行了第二步,描绘盛天赐美好的未来。
于是,他掏出印信,用念力将这方印信包裹着,心中想着:盛天赐这个家伙,往后的文途必将一帆风顺,年年考试都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这种恐怖生物,考大学不过是选择911还是285的区别!
想好之后,他猛然觉得自己手中的这方印信发生了一种变化,具体变化在那也说不清楚,似乎变得沉甸甸了一点,手上端着的不再是一方普通印信,而是一个人未来的前程!
他不再犹豫,拿起印信在钵里蘸了蘸从盛天赐身上扫下来的功德值,随后郑重的将印盖在盛天赐这个名字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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