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真经的疗伤法门,治疗内伤当真有奇效。一晚上运功疗伤,内伤便好了五成。推开房门,看着恒山美景,不由心旷神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跪在门外的袁守诚了。
“请方少侠收我为徒!”袁守诚见到方泽出来,纳首便拜。
方泽连忙将他扶起,但袁守诚极为坚定,拜师之意甚坚。
“华山收徒须得掌门允许,私传武功可是大忌讳。”
“我可以等,只求方少侠不要赶我走,让我跟着你。等到以后面见掌门,掌门若是不允,我决不让方少侠为难!”
“你准备怎么求掌门?”
“掌门若是不允,我就在长跪不起!”
方泽以手扶额,有些无语:你倒是没有为难我,你这是为难我师傅,为难整个华山啊!
方泽沉吟半响说道:“你先起来,我修书一封送回华山,若是师傅首肯,我便收你为徒。但有一条,若是师傅不允,你不许胡搅蛮缠!”
袁守诚大喜过望,砰砰砰,对着方泽连磕了三个响头。
“一个人若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所做所为难免偏离正道。我之所以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是因为你我遭遇相似,至亲皆死于江湖中人之手。有朝一日,你若能学有所成,我希望你时刻谨记,和你有同样遭遇的人,万不可恃强凌弱!你先在家等我,我过两天去你家找你带你上华山。”
方泽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袁守诚听完,对方泽郑重作揖,转身下山自去处理家事。
方泽在恒山逗留了三天,恒山三定对他都如自己的弟子一般。一半是因为赠送剑谱的缘故,另外一半则是因为,方泽发自内心的尊敬三位师太,言语上也刻意恭维讨好。
期间几人也探讨了一些了一些剑法内功,方泽表现不凡,引得恒山三定惊叹连连。直到方泽演练了一路独孤九剑,恒山三定震惊之余,却是把他当作同辈之间来探讨切磋武学了。
“方少侠,你看我这一路剑法如何?”定静师太舞动长剑,劲风鼓动,落叶亦随着剑气飘飞,衬托得定静愈发宝相庄严,气势不凡。
方泽诚恳抱拳,正色点评道:“恒山派剑法绵密严谨,长于守御,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处突出杀着,剑法绵密有余,凌厉不足,正是适于女子所使的武功。恒山派历代高手都是女流,自不及男子所练的武功那样威猛凶悍。”说道这里方泽沉思片刻,复又点评道:“但晚辈观定静师伯所使恒山派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中都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之时,往往十招中有九招都是守势,只有一招才乘虚突袭。招招成圆,余意不尽!”
一番话说得定静、定闲、定逸三位师太不住颔首。定闲师太双掌合十,白眉一轩由衷赞叹道:“方少侠,不但剑法内功出众,见识更是不凡!岳掌门得此佳徒,真真可喜可贺!”
“定闲师伯过誉了,我不过是练得勤奋一些罢了。”即便脸皮颇厚,方泽这几日也被夸得不好意思了。
定逸却是不喜方泽这般扭捏样子,不悦道:“我前几日为你号过脉,凭我也试不出你内功的深浅,当今天下有你这般内功修为的,又似你这般年轻的,那是一个没有,你又何必过谦?”
定静师太在恒山三定之中年纪最长,是掌门定闲师太和定逸师太的师姐,原来就是一个不喜说话的性子,一心研究武学、佛法,教授门下弟子。只是看到方泽武艺高强,人品出众,忍不住像叮嘱后辈一样多说两句。
“定逸说得不错,魔教堂主贾布、上官云之流之所以敢来算计你,一是因为他们轻敌,二来就是你的江湖名声不够响亮。若是方少侠,能够闯出诺大的名声,想来不必要的麻烦要少上许多。”
方泽若有所思,觉得定静师太所言不差。算算时间距离笑傲江湖剧情开展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只要不碰上任我行、东方不败这样的魔教巨头,凭他的武功即便不能战而胜之,全身而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心中一动,躬身向三位师太请教道:“定闲叔伯,晚辈素知师伯对于各门各派人物知之甚详,有一事不明,向您请教!不知当今江湖之中武功胜过五岳剑派各派掌门之人还有多少?”
定闲师太平日甚少说人是非,闻言不由有些踟躇,犹豫片刻,缓缓说道:“若说武功高强之辈,江湖之中藏龙卧虎,我哪里能够尽知。而且就我知道的几人,他们也没有交过手,确实不知谁强谁弱!”
定逸对定闲甚为尊重,他见方泽略微有些失望,也向定闲求肯道:“师姐,江湖上若说见闻广博,那是谁也比不上师姐的。不如就与我们分说一二,来日我们碰上强手,也好避一避他?”
定闲微微颔首,说道:“据我看来,魔教现任教主东方不败、前任教主任我行,正道之中方少侠太师叔风清扬前辈、少林方证大师、武当冲虚道长、丐帮帮主解风、我们五岳剑派左盟主,此六人当为当今武林翘楚。只是还有一人,我认为武功不在此六人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此人是谁?”定逸与方泽齐齐发声追问。
“此人姓甚名谁,生平事迹我也一概不知。”定闲师太微微摇摇头,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那此人武功如此高强,为何在武林中籍籍无名?”定逸越听越是疑惑。
定闲师太,向几人招招手,“你们跟我来。”
不多时四人便来到恒山金龙峡西侧翠屏峰峭壁间,正是恒山名胜悬空寺所在位置。只见定闲师太几个起落,双脚在陡峭的石壁之上连踩,人便已经落在悬空寺后的绝壁之上。定静、定逸如是施展,也都轻松跃上二十多丈高的石壁。三人回头去看方泽,却见他身法飘逸,往往只是单脚在石壁之上轻轻借力,身体便腾空而起几丈上下,比之三人居然显得更为轻松。
定闲师太微笑赞道:“方少侠好俊的功夫!”
定闲师太说完,转头指着左边一块巨石,说道:“你们看那块石头上的字迹。”
方泽用掌风拂开石壁之上的杂草、藤蔓,三人定睛看去,之间石壁上字迹清晰可见,也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字字入石两寸深厚,铁画银钩,更不知是用何种器物所留。
方泽对诗词字画,颇为喜欢,忍不住轻轻吟诵出声:
石壁何年结梵宫,悬崖细路小径通。
山川缭绕苍寞外,殿宇参差碧落中。
残月淡烟窥色相,疏风幽籁动禅空。
停车欲向山僧问,安得山僧是远公。
“定闲师伯,这不过描写恒山美景的诗句,虽然字写得不错,但诗句也就平平,不知师伯要我们来此,有何玄机?”方泽大惑不解。
“你用食指沿着字迹写一遍。”
方泽依照定闲师太的要求,将食指依照字迹轨迹运行。初时还觉得没有什么,越写却越是疑惑。身体不由跟着手指而动,若不是手里没有持剑,便与刚才定静师太演练的恒山剑法有七八分相似。
“师姐你何时教了这个小子恒山剑法?”定逸悄悄向定闲问道,定闲只是摇头不语。定逸看见师姐摇头,转头又去看定静。
定静有些好笑,只是和颜悦色说道:“你也莫要看我,这三日我们三人朝夕相处,我们自然都不可能去教他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