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身上穿着同样质地的白色袍子,宽宽松松的挂在身上,象个麻布袋似的将她罩住。
这是哪里?那白袍男子是谁?她吃的药有没有副作用?她还能不能再穿越回去?以后她都要生活在这里吗?下一步,她要做什么?
不过短短几秒钟,阮依依的脑海里全都是这些疑问。但问号从来都不会自带答案的,阮依依安静的坐在那里想了想,理顺了思路之后,疑惑的打开竹床边的竹窗,往外一看——哎哟我的妈呀!这竹屋,竟然建在悬崖之上!
阮依依有些畏高,她哆哆嗦嗦的下了床,推开竹门,赫然发现,白袍男子背着竹筐从外面往这里走来。竹筐里面全是不知明的花花草草,一只羽毛丰盈色彩明媚的灵鹊正立在他肩头。
山风悠悠,白袍鼓得满满的,满头乌发一丝不苟的盘成髻,束以紫玉冠,乌木簪插得是又直又对称,一看就知道,这人做事严谨认真,从不马虎。
他的脸和五官,大概是阮依依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阮依依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在现代,她也未曾见过象他这般,丰神俊朗的男人。
“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有再多的疑问和不满,焦虑和不安,在看到他这一刻起,阮依依都忘记了。并非是因为他的美色,只是在认真看清楚他的第一眼起,阮依依就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似乎跟着他,一切都不用担心。
不过,阮依依已经不是小孩,她知道,所谓有感觉,就如这山中的云雾,风一吹便薄了,风停,云雾便又厚了。
白袍男子见到她时,略微愣了愣,他放下身上的竹筐,上前一边替她诊脉一边淡淡说道:“我叫颜卿。”
“颜卿……真是好听的名字。”阮依依是真心觉得他的名字好听,私心的以为,自己的夸奖能让大家的关系更融洽点,也方便她继续套问下去。谁知,不等她再开口套近乎,颜卿已经放开她的手,冷漠的表情,伤害了阮依依。
他只是公事公办的说道:“你目前不能下山,需要待在这里养伤。”
说完,便走进竹屋的外间,在炼丹炉边开始捡药磨药,将手中的草药扔了进去,然后坐在旁边一边看火,一边整理剩下的草药。
阮依依见过高傲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高傲的男人。
她正想犹豫着是不是要追上去问个清楚,灵鹊突然落在她肩上,说:“有事你问我,我是包打听。”
阮依依瞟了瞟灵鹊,淡定了一会才跟它闲聊起来。
说实话,阮依依见过会说话的鹦鹉,但真没见过与人对答如流的“喜鹊”。不过,既然是穿越,这世上大概也不会有让她更加惊讶的事情发生。
随后的几天,阮依依除了吃药睡觉,剩下的时间都在跟这只灵鹊聊天。灵鹊果然是个包打听,将这个异世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原来,这个异世只有一块大陆,除去零散的小国,几乎被平均分割成三个大国——无忧国、女儿国和伽蓝国。
阮依依现在正在无忧国的圣山佛牙山的山顶上。
佛牙山腰终年积雪,山顶却是阳光明媚,尽管温度很低寒风刺骨,但还算是景色怡人。
颜卿是无忧国的仙医,仙医一族人丁单薄,但却很有本事,守护着无忧国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所以平时无人敢上山来骚扰颜卿的清修。而颜卿,每个月都会下山一次悬壶济世,免费替人医治疑难杂症,普度众生。
至于她阮依依,是从天而降出现在颜卿的竹屋里。
颜卿身为仙医早就处惊不变,所以医者仁心,收留她在山上,为她治疗她的恶疾。
阮依依听到这里就不乐意了,这叫怎么回事,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可是良好市民,身体健康,怎么一穿越过来就变得有恶疾了。而且,听灵鹊的意思,这仙医听上去本事很大,可是都不能确定医治好她的时间,看来这恶疾还真是麻烦。
阮依依转着眼珠子不停的琢磨着,总觉得这事很蹊跷,很想再问清楚些,灵鹊已经不理会她了。
阮依依有意意的,总是绕着圈子问灵鹊,时间一长,灵鹊也烦了。他跟着颜卿的时间长了,说话的语气学着颜卿,也甚是高傲。
当他发现阮依依总是打听这些时,便冷冷的一点都不讲人情的威胁她:“佛牙山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地方,仙医收留你是慈悲为怀,她不安分,到时候丢了性命不重要,坏了我们仙医的名声那才是个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