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早就知道了,大概就是最近才知道的吧。”云初悠悠的又开始说瞎话,“就在前不久,臣妾不是落水了么,这生病了,脑子突然就清醒了,皇上平时说着有多么宠爱臣妾,可是臣妾生病了,皇上连看都没有来看一眼臣妾,这柳贵人平日里说的和臣妾有多亲近,和皇上一样,也都没来,所以啊,臣妾就觉得,皇上和柳贵人莫不是从来都没有把臣妾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呢。”
“夏侯云初,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是这棋子,臣妾当腻了。”云初理了理衣摆,闲闲的说道。
“你以为你有资格可以选择吗?”他若要她死,哪怕是随便给她扣一个罪名,他都能弄死她,要不是后果有点麻烦,慕容宣现在就想弄死她。
“皇上怎么就觉得,臣妾没有这个资格呢。”云初忽然抬眸,脸上的笑意渐渐敛了下去,清冷艳丽的眉眼,透出丝丝沁骨的阴寒,身上的气势突然之间,就强盛了。
慕容宣察觉到了异样,眉头拧成了川字,这不是他所认识的夏侯云初。
“你不是夏侯云初,你到底是谁?”
“皇上这是臆症了么,臣妾不是夏侯云初,又会是谁呢?”
“不可能,夏侯云初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强的气势,你究竟是谁?”
“一个向你来索命的冤魂,这个答案,皇上可还满意?”云初随意的给了一个答案出来。
这一听就是她胡口绉的,可是听上去却还是挺渗人的。
“胡言乱语,朕看你才臆症了,来人。”慕容宣向后退了一步,如果他刚才还有能杀了云初的能力,现在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在没弄清楚云初到底是什么身份,慕容宣也不敢贸然下手。
“奴才在。”屋外的人听到慕容宣的声音,推开门走了进来。
“云贵妃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以下犯上,禁足一个月,降为云嫔。”
慕容宣最终也只罚了云初禁足,不敢对她真的下手。
且不说云初背后有太后和夏侯公撑腰,单是云初这怪异的行为,就已经让慕容宣摸不着头绪了,他也不敢轻易对她出手。
慕容宣这旨意出来的第二天,让后宫里的女人,更加肯定了之前那个谣言的可信度,再加上慕容宣不忍看自己的女人受到伤害,所以还是采用了一定的手段,维护柳月,这更加让后宫的女人对柳月恨之入骨。
柳月这几日吃了不少苦,在后宫那些女人的手里,受尽了委屈。
“宣,你终于来了,我该怎么办?”柳月娇滴滴的扑进慕容宣的怀里,心中有说不完的思念与委屈。
“小月儿,别怕,朕一定会保护你的,这几天,后宫那些贱人是不是又欺负你了?有没有哪里受伤?”慕容宣捧着柳月的脸,担忧的凝视着她。
柳月受伤的根本就不在心上,而是在心里,后宫那些女人,都知道慕容宣的手段,所以并不敢打她,可是,她们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以前一直有夏侯云初挡在她的前面,所以柳月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时不时的会听到几句冷言冷语,不痛不痒,现在云初直接就把她推到了众人的面前,不再做她的挡箭牌,柳月才知道,后宫这些女人有多可怕,她这几天过得度日如年,每时每刻都期待着慕容宣能够出现在她面前。
“宣,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柳月泣不成声。
慕容宣把柳月紧紧的搂在怀里,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安慰道:“放心吧,小月儿,很快就会好的,朕已经让人去查夏侯公一家,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等夏侯一家一倒,夏侯云初必死无疑,到时候就算母后再阻止,朕也一定要给你一个你该有的地位。”
“真的吗?”柳月仰起头,楚楚可怜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你放心吧,小月儿。”
………………
云初被禁足的这段时间,慕容宣已经开始对付夏侯公一家,只是他派出去的人,要不回来复命就是一无所获,要不就是中途失踪了,好像故意有人和他作对一般,让他迟迟找不到夏侯一家的把柄。
夏侯公也查觉到了慕容宣的有意针对,又知道了女儿在宫里过得并不好,便托人给云初捎了信,其间都是一些关心的话。
这夏侯公对夏侯云初一直都不错,以前夏侯云初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什么苦果都自己咽,所以夏侯公并不知道夏侯云初在宫里过得不好,现在知道了,夏侯公也有意想把云初接出宫,但被云初拒绝了,只是让夏侯公帮她准备了一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宫里先后传出了一群嫔妃怀孕的消息,这一次,慕容宣知道柳月没有了夏侯云初的保护,所以把柳月怀孕的消息,先压了下来,直到德妃等人曝出怀孕,柳月怀孕的消息才曝了出来。
云初如果没记错的话,剧情中提到夏侯云初被人推了一把,导致了德妃小产,当时好像柳月也在场,夏侯云初那时候信任柳月,所以并没有怀疑她,可是现在,柳月却是云初的第一个怀疑对象。
当时她身后的人,除了柳月,就是沁兰和沁珠了,柳月和沁兰离得她最近,沁兰肯定是不可能的,这点云初可以肯定,那剩下的嫌疑人,也就只有柳月了。
而且那天也是柳月提出来要去御花园里散步的,这样联系起来,云初忽然觉得,这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吧。
“娘娘,您看外面天气这么好,不如去御花园里散散步吧,兴许还能遇到皇上呢。”沁珠端着茶,递给云初,殷勤的说道。
云初的思路被沁珠打断,缓缓睁开眼睛,想起沁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到自己跟前来晃悠了,今儿个突然这么热情的让她去御花园走走,绝对有猫腻。
“天气太热了,本宫不想动。”云初淡淡的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