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了。”常青蛋蛋呢问。
“没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泡上什么牛逼人物了,户口本信息全部都更改掉了。”
算了算了,就留着当未解之谜吧。
常青:“他爸爸还好吗?”
赵琴琴瞥了她一眼:“他爸早就死了,你这恋爱到底是怎么谈的?”
王辰有没有和你讲过一句真话。
常青接过服务生端上来的果汁,侧头说了一声谢谢,拿捏起来杯子里的吸管。
“可能我没有太注意这方面的事情,应该是过世了,我记混了。”
赵琴琴犹豫。
王辰他爸过世你都能给记混了,是不是受刺激了?
“我有他的电话号,要不你记一下?”
常青一脸温柔看向琴琴:“琴琴。”
“嗯。”
“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赵琴琴冷笑。
分手了?
分手了你就连一段感情都不谈,不是往连山县跑就是要往沉江跑,你怎么不干脆上太空呢。
常青笑了笑:“我单位好多人都在给我介绍对象,什么检察院的,工商局的……”
总体来说,条件都挺不错的。
赵琴琴忍不住瞥她一眼:“那看了没有?”
常青看过去:“没时间呀,我这到处跑的,不利于感情发展。”
信你,我才是傻子。
赵琴琴将话题主动转移开,常青拉着她聊上了病例,听她说的,赵琴琴也没有把握,自己并没有亲眼看见那个病人,不知道脉象如何,单纯听她的诉说,觉得这些药是没有问题的。
“有机会,你把她的病历发给我看看。”
“好呀。”
坐了大概五个小时左右,晚上十点就是常青上第二趟车的时间,这一趟就是直达了,不用再换车了。
常青抱着琴琴,赵琴琴没有回手抱她。
气她都来不及。
明明有更好的发展,她偏要听老头子的话,研也不考。
“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机会来沉江玩啊,景色真的很美。”
赵琴琴看着四周的人都开始上车了,催促她赶紧上去,省得赶不上车。
“破地方被你说的多美多美,切。”
常青上了车,赵琴琴跟着常青的步伐走着,一直到常青找到卧铺的位置,她买的是下铺,站在窗口对着外面的人摆手。
赵琴琴一脸不耐烦,做着口型,快走吧,耽误我多久时间了。
那边火车开了起来,常青亲在玻璃上,赵琴琴气的翻白眼。
滚开!
谁要你的吻,讨厌。
一直到车子再也看不见了,她觉得整个人有点落寞,常青走了。
带着她自己的梦想走了。
这个傻姑娘。
王辰,我操你大爷。
不是因为你,她能这样嘛。
阴沉着脸往回走。
她不爽。
满脸、满身都不爽。
凭什么你王辰过的越来越好,常青过的鬼都不如。
这个被赵琴琴总结归纳为鬼都不如的姑娘正在和一个老太太说话。
“姑娘啊,实在抱歉,我老头儿这腿有点问题,爬不上去,我们也没有买到下铺的位置,你看能不能……”
老太太一脸的难为。
实在是没办法了,没买到。
家里临时有事,能有票就不错了。
常青笑了笑,“行啊,老先生就睡在这里吧,他的位置是……”
老太太一脸感激:“就在中间,太感谢你了姑娘,这样中间的差价我补给你。”
火车硬卧,最不舒服的位置大概就是中间的那层了,坐不起来没办法直腰,上去也只能躺着,最上面可能还比中间的舒适度高些。
“好。”
老太太松口气。
今天出门算是遇上贵人了。
扶着老头儿坐下,开始安顿他,还带着一个大包,里面什么吃的都有,老头儿腿脚不利索,话也不是很多。
常青看了一眼那老头儿的腿,“老先生这是什么病啊?”
瞧着老头穿衣打扮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很普通的老头,因为普通的老头也不会这样穿,怎么说呢,精致极了,常青很少看见坐火车还把自己打扮得如此得体的人。
这大概就是盛明安嘴里所讲的,气质。
她总是埋怨陈暮没有书生气,那眼前的人身上这种气就特别的重。
“医生说是类风湿……”
“我要睡了。”老头看了常青一眼,颇有些不耐烦。
一个陌生的人,换了个位置而已,问东问西,差价不是说要补偿给你,问了你能做什么。
他最讨厌话太多的女人。
啰嗦。
老太太尴尬笑了笑,常青似乎也明白过来什么,随意笑了笑,她去了外面的椅子上就坐。
硬卧外面有两个椅子,可能是为了方便大家休息用或者用来吃饭用,抽了一本书,椅子上一坐,她完全能坐一天都不带烦的。
给她一本书,给她一个小椅子,她就觉得满足。
翻着那书然后写着标注,她有写标注的习惯,那书页上多出来的位置全部都是她做的注解,有些是新添上去的,有些则是贴了好几层,能看出来那种厚度,贴了一次又一次。
晚上十点零五分火车准时出发,老太太年纪也是大了,坐了没一会就睡了,等到她再次醒来,她摸出来自己的手表。
她有上床就摘手表的习惯,其实这样的习惯不好,你看她外出还是改不掉这样的习惯。
她自己的是最下层的卧铺票,老头还在睡,睡的不算是踏实,这一夜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多少次。
老太太瞧时间,还差三分三点整。
因为没有门板,也没有遮掩,很明显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看书的那个姑娘,这是看了一夜吗?
她突然有点感兴趣,想问问看,看的是什么书呀,这样的认真。
常青是越看人越精神,既然不困,明天又不需要出诊,那就干脆什么时候困什么时候睡吧。
肩上觉得一重。
咦?
老太太对着她笑,把自己的外套给常青披上了。
“早上凉,披着点,我去卫生间。”
说着话自己就奔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到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叠在她的床铺上了,那姑娘的肩上多了一件衣服,看样子是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