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果然就按照昨天晚上王辰所讲的那样起了大雾。
常青半夜起来过一次,也是有点累,家里请的两位帮忙照顾孩子的,真的是极大限度的解放了她。
今天有她的门诊,早早就得去医院做准备。
她走的时候王炸已经醒了,常青抱了会,她穿上鞋要走,王炸就有点不干。
小脸就叽歪上了,小嘴也扯上了,就等着她妈一转身走开,就开哭。
“我这时间来不及了,真得走了。”
常青把孩子交给保姆,自己拿着鞋柜上的包转身离开。
门口站了两秒,没有听见哭声,还好!
拍拍胸口。
她是真的怕听见孩子哭,一哭她就心疼。
王炸是等她妈走远了,突然哭上了,扯着嗓门哭。
常青到了医院先去盛黛瑶那里看了一眼,术前准备护士都是提前告知,然后就去门诊了。
一排到她的门诊,大多数水就要少喝,能节约一点时间就得节约一点。
别人说她神,有个病人都看两三个月了,还是看不好。
没有找到病根,觉得是的地方最后都不是,继续喝下去也不见得能好起来,常青的意见,要么就先停一段。
病人不解,她听人说常大夫挺神奇的。
“大夫,你尽管开药,价格方面……为了治病,我也都能接受的。”
她喝了三个多月,这钱也没少花,起缓解作用了,但又复发了。
谁看病都是想去根的。
这大夫是对她的病情不上心呢,还是觉得她没有给表示?
病人的心里也是很复杂,如果是少一个红包的话,其实几百甚至咬咬牙多给点,她也愿意包。
“已经都喝三个月了,如果能治好应该已经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潜台词,她治不了。
病人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大夫说治不好,叫她在试着去看看别的医生,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常青在自己的病例上写了一笔,有很多的症状治疗不好的,她会记录下来,效果比较好的也会记录下来。
中午去给黛瑶站台,严炳正妈妈的手术很顺利,黛瑶上了红包,但很快就被主治医生给退了回来。
这是老耿的人情安排的手术,他要这个红包不就是打老耿的脸,再说一个医院的,弄这些,那就是给难看了,现在也是不让收红包的。
人家是大牛,根本不愁没来钱的地方,其他的医院有做不了的手术,提前和他约定好时间,他抽休息的时间过去给做一台,很多费用直接就出来了。
大夫都是熬出来的资格,刀子玩的转,经验丰富,越是不愁没有钱花。
安顿好黛瑶,常青下午还有门诊呢,就回去了。
“常大夫。”
护士叫她。
“怎么了?”
常青站住脚。
说是院里搞了个活动,要求所有的医生都要参加,上了年纪的医生没有要求,年纪轻的医生都要配合演出。
“我不行,我唱歌跑调,跳舞转向。”
哪个都不擅长。
没有这样的艺术细胞。
护士拉住常青:“我们这边是准备报个集体舞,也不是要求你单人上,齐大夫都上了。”
中医院这边的齐大夫今年都快四十七岁了,这都被拉上台了,言下之意常大夫你就不能推了。
常青笑呵呵道:“我这家里还有个吃奶的娃娃,真的不行。”
有这个时间,她做点别的也好啊。
护士拽着她不松手,深呼吸一口气:“常大夫,我上有八十岁老母,我也参加了。”
常青:“……”
据说她们这边不知道谁领的头,据说是跳新疆舞。
常青就想,但愿自己的颈椎病不会更加严重。
“晚上就要参加排练。”
常青加快脚步,她当自己没有听见,太可怕了,要跳新疆舞,新疆的姑娘们多灵活,她这手脚都僵硬,跳僵尸舞还差不多。
什么演出,还要她这么大年纪跳舞的,能看吗?
要是她,她肯定不去看,一点青春活力都没有。
趁着门诊这边下午还没放患者进来,她先给王辰发了条短信。
“在家吗?给我发张女儿的照片来。”
等了几分钟没有动静,又等了一会,她开始看诊了。
想着王辰可能是没有在家。
晚上和老太太打了招呼,说单位要排练,老太太很是纳闷。
常青从小就没有艺术细胞,别的孩子都能学个跳舞画画什么的,跳舞她身体僵硬,硬的和一块石头一样,画画能画的鬼哭狼嚎。
“叫你去跳能行吗?”
安排常青跳舞的人,有没有了解过她的过往?
确定不是要她去砸场子的?
“姥儿,你也不用这样损我,好多人一起跳呢,我排在后面,估计只要不是跳的太夸张,别人注意不到我,我是个凑数的。”
老太太连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这样挺好的。”
常青这晚饭也没有吃,吃了晚饭马上去练舞,她肯定会胃下垂。
医院里不缺年轻的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大家都比较兴奋,一张张年轻饱满的小脸蛋,叫她这个中年老少女看了真是汗颜。
自己也是女人,却对这张脸如此薄待,看看人家的妆容。
身为女性看了都觉得很美。
小姑娘就是要折腾折腾,多好。
“常大夫我听别的科的护士说,你丈夫是……残疾人呀?”
问话的小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残疾人讲了出来。
她就觉得常大夫哪里都挺好的,为什么要找个这样的男人呢。
常青:“他腿脚现在是有些不太方便。”
她们新进的这一批护士都听说常大夫的私事了,不过以往交流不多,这是听别的人讲,讲孩子满月场面办的也挺大,据说丈夫也长得很好,可惜就是个残疾人。
“是不是觉得他长得特别好?”
据说残疾人长得都很好。
常青说:“我是喜欢他的脑子,谁能给我女儿编写一套学习方面的教材,我也喜欢他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