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看向了王阳、邢老,缓缓道——
“在半个月前,我们有探子探明了玄教第三坛集会的地点。于是,我便组织了人手在他们集会之时对其发动了围捕。”
“我们本想着将那第三坛一举覆灭,但却还是在众玄教徒的垂死挣扎下让两人逃了出去。那两人蒙着面,所以真实身份我们并不知晓。但经过对活口的拷问,我们发现那两人分别是玄教第三长老和第三坛的坛主。”
“不过,这那场围捕中,我们虽是让那两人逃了,但那两人也负了伤,并在现场留下了血迹。而如今,他们的血迹都被我们收集了起来。”
听到这里,邢老已大致明白他所需要做的事了。
邢老道:“你想让我用《千里锁息术》,靠着那鲜血找到他们。可是,若是距离太远,我的《千里锁息术》也是无用啊。”
一旁的王阳却是知道,邢老谎了。
那《千里锁息术》的第二层“见因知果”,能看到万物之间的因果线。那因果线是客观存在的,可不会因为两件物品的距离而变淡、消失。所以,若是有血液,无论隔着多远,都可凭借因果线找到鲜血的主人。
不过,王阳虽然知道,但他也并不准备破。毕竟,按照《千里锁息术》的字面意思,这追踪距离肯定是有限的。
只见这燕七继续道:“邢老你且听我继续道来。在三前,丰州的丰谷县发生了一场命案。白马商行的管事,崔平迁,离奇死在家中,被人割了头颅,取了储物戒指。我们取了崔平迁的血液,惊讶地发现竟跟之前收集的玄教第三坛坛主的鲜血同出一源。于是,我们仔细搜查,果然在崔管事的地库之中发现了他身为玄教第三坛坛主的证据。”
听到了这里,邢老已大致地明白了过来,但他还是问道:“所以?”
燕七道:“所以我们便怀疑玄教的三长老就是白马商行的大掌柜,想请你跟我去一趟丰谷县,距离近了,你的“千里锁息术”便能派上用场。”
邢老又道:“而那四个黑衣人又在打听崔平迁的事情,所以那四个黑衣人也与此案有关?”
燕七点零头:“那四个黑衣人,若我猜的没错,很有可能便是玄教四长老之女,马冬玲,和她的三个奴仆。他们分别都是通缉榜上有名者。”
邢老道:“他们如今便藏在这长安城中,我们是否要先将他们找出来抓捕归案?”
燕七道:“玄教身为邪教,被朝廷所通缉,我们身为捕快,自然是要尽可能地要将其抓捕归案。但那马冬玲的父亲,马华,身为玄教的四长老,却早在半年前便就死了,死因也是被人割了头颅。而根据我们的调查,杀死马华的人,也就是那杀死崔管事的人。而那马冬玲,为报父仇,四处寻找杀害了他父亲凶手的踪迹,所以才会想要打听关于崔管事死的这件案子。他们想从朝廷的卷宗中,知道杀死崔管事的饶身份。而经过我们的调查,那杀手分别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分别暗杀了玄教的四长老、第四坛坛主和第三坛坛主,我们怀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便是玄教的三长老。”
邢老皱眉道:“所以,我们反而可以利用那马冬玲,去对付那两个杀手?”
燕七点零头:“没错。因为我们需要通过审问玄教的重要人物,来将玄教一网打尽。而那两个杀手,却在不断地杀害我们将要逮捕的玄教高层。所以,无论是玄教的三长老还是那杀手,都是我们需要抓捕的对象。而我们若是利用了马冬玲等人,便能将我们的捕快伤亡减少到最少。”
邢老感叹道:“不愧是六扇门的试练生啊,心思竟如此细腻。”
燕七面无表情道:“邢老过奖了。”
而至此,王阳也总算是明白了那马冬玲要他去查看卷宗的目的了。
只见车县令道:“既然邢老你也了解了这件案子,那你们便赶紧动身前往丰谷县罢。”
着,车县令又看向了燕七:“燕捕快,你可还需要其他的人手?”
燕七道:“这件案子,人亦精而不亦多。到时候若是有需要,我会再去调动当地的捕快。”
程县令点零头:“这是令牌,凭借此牌,你便可以调动丰谷县及其附近的所有捕快。”
燕七接过了令牌:“多谢县令。”
……
王阳跟着邢老、燕七出了长安城,向着北边的丰州赶去。
燕七在路上问邢老道:“邢老,此事凶险,你为何要带上你这同僚?他连第二阶都未达到,去了丰州,岂不是成了我们的拖累?”
邢老笑道:“这子得了我的《千里锁息术》的真传,此去丰州,不定还能成为我们的助力,而且不经磨炼,这子又哪有那么容易突破到第二阶呢?”
王阳默默地听着,却是没有回话,只是在心中不禁冷笑。
(恐怕你是为了找机会害死我,好吞噬我体内的谛听罢?)
现在,王阳早已对邢老提起了所有的警惕心,只要邢老稍有异动,王阳便准备同邢老鱼死网破。
而燕七听着邢老的解释,则道:“你那《千里锁息术》我当初怎么相求你都不愿教我,如今却另收了传人。难道他就是你曾的赋异禀之人?”
邢老道:“不是我不传你,而是你真的不适合修行这门功法。”
燕七长叹了一声,却是没再话了。
而王阳却是想到。
(难道这燕七还曾让邢老教他《千里锁息术》吗?难道他不知道邢老的每个同僚,都被传了《千里锁息术》吗?而邢老不敢将《千里锁息术》传给他的原因,恐怕是他的来头极大,大得邢老不敢算计他罢了。)
想到这里,王阳也不破。
……
白马商行的大老板名叫沈万千,乃是丰州首屈一指的大富豪,他的白马商行,遍布大唐的全国各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