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羽堂堂的声音清清楚楚,陆铭和向狸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他俩可是亲眼见到这个吴有道就跟在向征身边的啊!
虽然没见到他变成怪物的过程,可是和杜老二在一起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杜老二的夫人异化程度最轻,早就被陆铭一手刀敲晕,关在了杜家的小型飞船里。
杜老二又在向狸的机甲下压着。
这俩可都是能看出人形的,绝不可能认错。
更何况,陆铭刚开始和这怪物交手的时候,它身上挂着的破布片明显就是吴有道今天穿着的衣服啊!
“惊讶什么?干好你的活!杜老二都快把你掀翻了!白长这么多肉么?”羽堂堂白了向狸一眼,提醒他继续压好杜老二,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脚下的吴有道身上。
她踮起一只脚尖,用力碾了碾它那已经折断的脊椎,毫不客气地威胁道:“说话啊!我既然认出了你,你难道还想装死不成?要不然,我把祁连真红叫来?我想,她一定比我更希望看到你!”
说着,她便抬起了手,摆弄起手指上的通讯仪。
“住手!”怪物吴有道终于发出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好像用这个姿态说话十分费力一般,只吐出了两个字就不再出声。
“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啊?我偏不!”羽堂堂轻哼了一声,随即光屏中便出现了祁连真红的脑袋。
“小丫头,你居然主动找我?你不是恨不得天天绕着我走的嘛?”祁连真红倚在一张贵妃榻上,神情十分惬意。
似乎已经完全忘了佛如是在她的领地上失踪,给羽堂堂添了一个大麻烦这件事。
羽堂堂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便露出了一丝狡黠,“我找到了你的一个朋友,你想不想见见?”
“什么朋友?你不是在星际联盟的首都星待得好好的吗?怎么会遇见我的朋友?难道是‘野人海盗团’的人?”祁连真红满脸狐疑,“不对啊,海盗团的人上次不是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吗?我想不想见又有什么关系?怎么觉得你好像想要看好戏?”
对啊!我就是想看好戏啊!
羽堂堂心里大大地赞了一声,随即便微微转动了一下通讯仪的方向,让祁连真红看清楚自己的脚下。
生怕她看不清楚,还特意挥了挥手,将吴有道的脑袋掰了过来,又将他那九条没毛的尾巴硬是拽进了镜头。
祁连真红看了好半天,才慢慢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玩意儿!你别告诉我它是那只死狐狸!”
“恭喜你!答对啦!”羽堂堂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用力拍了拍手,在吴有道悲愤欲死的目光中大声道,“他就是抢了你第八星兽的位置,然后逃之夭夭的九尾天狐,吴有道!”
“他的毛呢!”祁连真红蹭的一下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体,脱口而出,一声尖叫。
现场气氛一度冷得好像六月飞雪。
好半天,羽堂堂才扶额道:“我说祁连阿姨,你能不能关心点别的?!”
“咳咳……”祁连真红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一连咳了好一会儿,才满脸通红道,“我这不是没见过他没毛的样子么!要是早知道他没了毛,会长这么丑,当年我也不会……”
她说了一半就住了嘴,显然是看见陆铭那小子也在羽堂堂的身边。有些事,自己既然已经当妈了,就还是不要再提了。
羽堂堂心中暗笑,忍不住嘴角上扬。
这件事其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自己那对不靠谱的父母还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的那时候。
那时祁连真红还是第八星兽,而吴有道还只排名第九。
可是有一天,他们打了一架。
那时的吴有道还是玉树临风的帅哥一枚,再加上九尾天狐的一些种族天赋,总之,祁连真红就着了道。
虽说也不至于被迷得七荤八素,可到底也下不了狠手,就这么活生生丢了第八的位置,沦落到了第九。
十大星兽之间的排名从确定的那天开始,几乎就很难更换了。高手之间,一点点的差距也是很难弥补的。
更何况这还牵涉到两个族群的排名。
因此,这次排名变动就成了大事,祁连真红也被笑话了很久。据说笑得最大声的,就是金夫人,毕竟排名相近……
羽堂堂觉得金夫人和她的梁子,八成也就是从那时候结下的。而先前祁连真红,甚至她手下的南辕和北辙,都将金夫人和冬藏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其原因也是因为实际上的实力,两者差了近两个排名。
言归正传,祁连真红被笑话了,事后自然也就回过味来了。
吴有道的手段其实有些下作,在战斗中用美男计始终让人不齿,可却又挑不出错来,毕竟如果实力相差太大,祁连真红也不可能中了他的魅惑术。
总之,这排名的更换还是板上钉钉了。
之后,祁连真红自然想要“换”回来,毕竟再打一场,胜负最惨也是五五之数,她自然不甘心。
然而,她却找不到吴有道了。
去他的领地一问,都说首领闭关起了。
知道些内情的,则说的更具体,“和大人您的一战,让首领大人突有顿悟,因此首领大人正在闭关,准备突破瓶颈,再晋一级。”
得,就算是祁连真红也做不出毁人道行的事来。
闭关之时,任何人不得开战。
这是十大星兽共同定下的规矩,平时怎么打都可以,唯独闭关之时不可以,尤其是试图打断对方晋升的行为,更是罪加一等!
祁连真红一等就是上千年,等得她都快忘记这个深仇大恨了,却没想到今天会在羽堂堂的脚下看到吴有道!
吴有道也看见了光屏里的祁连真红,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怨毒。
祁连真红是什么眼神,一下子就瞅见了,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个混蛋抢了我的位置,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还对我不满了?!”
“你当年若是肯乖乖成为我的鼎炉,我今日又怎会落到这般田地,竟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折辱!”吴有道怨毒地看着祁连真红,又看向羽堂堂,“当年,就算是你的父母,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吴大师!”
羽堂堂看着他,吐出了两个字,“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