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多名学生当中,赵子虎并没有让所有的孩子都背负了极限重量的玄铁内甲。
他们毕竟都是孩子,身体还未长成,并不适合负担过重的重量,一不小心便会严重影响了他们自身的正常发育。再加上,八岁以下的孩子几乎都没有经历过同野兽之间的生死决斗,因此,这半年冰封期集训的结果,有大约二百名学生修为提升并不是明显。
可对于那一百多名即将面临毕业的学生,赵子虎便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了,他们本身也面临着升学的压力,为了前途,并不怕吃苦,之前只是觉得前途渺茫罢了。其修为如果能够达到一鼎巅峰武士,除了下相武中学之外,天下间的中学任其挑选。
结果,如今这些即将毕业的学生,其修为不但全部达到了最低标准,更有二十多人提升到了二鼎初级武士。
六百名学生,去除那些年纪小的,以及一百多名即将毕业的学生,剩下二百多人十岁以上的学生全部都达到了一鼎中级武士的修为。
不过,路季德吃惊归吃惊,他走得时候,并未将这件事四处宣扬。赵子虎自己也懒得宣扬。
等到第二天,新任都尉上任负责监督襄平小学毕业生考试的时候,这个结果震动了整个襄平城。
千人千面,赵子虎和这一百多名毕业学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因此,他也没有给这些毕业生任何的建议,他们自有父母安排他们去其他地方上中学。
要知道,这些孩子的父母全都是被贬到辽东这里戍边犯人的子弟,他们自身犯了法,可谁在内地没有个亲戚朋友,因此,绝大多数学生的父母都会让自己的孩子回到自己的家乡上中学。
公孙飞雪提升的这么快,自然引起了公孙阔海的。可他爹公孙叔德却接受了赵子虎的建议,将飞雪送到了临淄医中学去。
赵子虎自从知道那个虞儿的秘密之后,便不会建议他手底下的女学生去投考下相武中学。
对此,公孙阔海也没有办法,虽然他身为祖父,可公孙叔德毕竟是飞雪的父亲。若是公孙叔德的儿子有这么高的天赋的话,他一定会插手管这件事的。
这个时候,襄平中学那些看热闹的老师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学生离开,丝毫没有办法挽留这批质素最好的学生。若是早得到消息的话,他们还有机会留下一部分学生,此时却已经无能为力了。
新上任的都尉大人也是憋屈的不行,地方上青年武者的水平如何,特别是中小学内学生修为的水平,也是朝廷评价其功绩的一个重要评估因素。可这次出彩的成绩却只能算在路季德身上,却与他这个费心费力审核学生修为的人无关。
随后,这位都尉当着众人的面,又宣布了一道出人预料的命令,赵子虎这个祸害终于要离开襄平城,前往边防报道去了。
担任襄平小学老师,对于赵子虎来说,毕竟只是副业。他如今还是辽东郡都尉辖下的一个最低级的军官。
不过,这道旨意有些奇怪,其内容当中,并未指明赵子虎具体担任的职务,居然是他自己可以选择具体的职务。
可是,驻守边境军队最低的官职只有三个,候官,障尉和塞尉。汉代制度,边防地区,百里一候,谓之候官。这三个小官全都隶属于部都尉。
所谓部都尉,其职责和郡都尉相同。在大汉朝,往往会在边郡上,将一郡的军事非成两到三个管辖区。即所谓的xx郡西部都尉或者xx郡东部都尉。在辽东郡,由于没有什么大的边患,故此,全部军事都归辽东郡都尉一人掌管。
“赵子虎,你听清楚了吗?时间仓促,本官可以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新任都尉也姓王,不过,和东平陵王氏无关,他宣读完太尉府的命令之后,向赵子虎说道。
“多谢大人,小人早已选好了,小人愿意去西安平县边防担任任意一处障尉。”赵子虎先是躬身向王都尉施了一礼,接着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其实,这个决定并不难做出,因为,除了王都尉之外,整个辽东郡修为和实力最强的人就是路季德,而他如今上任县尉的地方就是西安平县。
回去之后,赵子虎立即和萧家人、方家人一起收拾行装,当天就要离开襄平城。
可是,一个非常问题凸显了出来。
赵子虎走了,襄平小学怎么办,准确的说,襄平小学武学部该怎么办?
如今的形势,修为和实力高强的武者很好找,可想要找到与赵子虎教学水平相当的武者,却是千难万难,即便武圣宫的门徒在这点上也不敢在赵子虎面前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
武圣宫行走在世间的门徒个个骄傲,其实力也的确是冠绝全天下,可他们却从来都不会妄自尊大,在这里不擅长就是不擅长,其他三圣一宗的弟子也同样如此。这显示了秦汉华夏人的古风,这个时期的华夏人并未被儒学那些浮夸的改变。
武学部的学生们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他们全都聚集起来,拦住了赵子虎一行人的去路,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他们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不想赵子虎离开。
赵子虎见此情况,想了想,站立在马背上,大声地说道:“学生们,太尉府的命令已下,任何人不得阻挠或者逃避。我走这件事,已成定局。不过,你们若是仍然想跟着我学习的话,也不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别忘了,你们还是小学生,只要是县城,就可以开立小学。况且,襄平小学是大汉天下中,唯一一间,武学部和其他学部分开的小学。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询问你们的父母,若是愿意的,我在西安平县小学等着你们的到来。好了,你们都散了吧!”
办法已经给出,学生们年纪虽小,却也知道赵子虎此言非虚,因此,他说完这番话之后,近五百人的学生队伍立刻散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