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戴个眼镜儿胖乎乎的,穿着打扮特像政府里的高官,看到我的时候,一双眼睛就一直盯到我身上,看得我浑身不舒服。。し0。纪均泽也没正式的跟我介绍,就简单说是他一个朋友罗先生,没说他名字,也没说他做什么的,甚至也没明确跟那男的说明我们俩的关系,就这么坐下来开始吃饭聊天喝酒。
那罗先生跟均泽扯了几句,就一直把话题往我身上扯,无非就是许小姐多大了,哪里人,哪里毕业的,有木有男朋友,一边从头到尾的打量我,一边恭维我长得如何的漂亮,听得我一声鸡皮疙瘩,除了假笑以外也没有怎么搭理他。
我只是不爽,非常不爽纪均泽今晚的所做作为,把他和别人应酬谈事的时间跟我生日庆祝的时间重叠到一起,不跟我商量就算了,还不公布我俩的关系,他到底怎么想的?越是纠结这个事,头也埋得越低,真想马上离开。
结果‘马上离开’的是他,他说去躺洗手间,要我先陪罗先生,就这么出去了。
剩下我和那个陌生的罗先生,我心情不好,也冷冷的没怎么说话,默默吃着饭尴尬至极。那男人要给我倒半杯白酒,我反复推辞,他硬要倒进去,没办法,只好任他。倒完酒后,他又跟我碰杯,说了些酒话就一饮而尽。
看到我没动杯子,他开始笑着责备我不给他面子,还移了个位置移到我身边来……我抬头就接触到满面红光的脸,喝了那么多酒,一说话满嘴的酒气,恶心死了!再加上这男人长得胖,坐在我旁边总有一种拥挤的感觉,我稍稍的把椅子移了一下,除了假意冲他笑笑什么都没说。
正当我眼睛看着门口,焦虑不已的等着纪均泽的出现时,忽然旁边的男人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端起那杯酒来喂我……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就跟触电般,火冒三丈的要推开他,但是被他更过分的搂了过去,还在我耳边很猥琐的说,“美女,我挺喜欢你的,留个电话,嗯?”
“你神经病!”我怒从心起,端起桌上茶水就泼到他脸上,使劲浑身解数的推开他。
“呵,”他擦着脸上的水,没发作,但继续猥琐的笑,“看你挺温柔的,没想到性子还这么烈,呵呵,不错,我更喜欢了!”说完他又要来摸我的手,我咬牙切齿要朝他脸上扇去,但只伸到半空就被另外一只男人的大手抓住,抬头一看居然是纪均泽!他在阻止我打那男人!
纪均泽放开我以后,还笑着脸,给那男人好言好语的道歉,说我不懂事,让他别在意……看到这个,我以为自己眼瞎了,瞬间崩溃的吼他,“纪均泽,你个混蛋,还不敢告诉他,我是你老婆吗?”
那姓罗的死男人听到这儿也呆愣了一下,还有些尴尬的笑着,“原来误会了,不好意思~”
我再也受不了,扭头就冲出门去,在会所外面的街道边走了会儿,心碎得不行,完全想不通他今晚的所作所为,故意看我被那猥琐男轻薄,还不允许我反抗,他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过了几分钟,他又跟着出来了,看到我还在外面,理所当然的过来牵我的手,还跟没事儿人似得,“走吧,我带你去买生日礼物,好好补偿你,别生气了,乖。”
看他如此不作为,如此忽视我的自尊,我怒不可遏‘啪’的打了他一个耳光,打完后劈头盖脸的朝他吼,“纪均泽,你跟那种垃圾交朋友我就不想说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孬种!眼睁睁的看自己女人被欺负,你只会低头哈腰陪笑脸,还是个男人吗?”
他被我骂得别开脸去,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对我说,“他是医院的副院长,我哥要做个开颅手术,需要拜托他联系国外的医生。希望你能理解下这种情况,如果把他得罪了,我哥的手术又得延期——”
我有点被震动到,虽然对他这个解释确实有表示理解,但一想到刚才的场景,我就始终不甘心,“所以你故意把我推到其他男人那里,你故意出去,故意给他占我便宜的机会?”
他眉头拧到一起,发怒了,“你还有完没完?你真有这么清高?”
我被他这反过来的质问蒙了,死死盯着他,眼眶里已经噙满了泪,却微微仰着头,强力阻止不争气的泪水滚下来,只是痛心的问他,“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很清楚!”纪均泽胸口起伏着,看来也是气得不行,“你一再跟高子谕牵扯不清,上次和他去浙江,想必该做的都做了,今还来给我装清高!?今晚只不过被那男的碰了下手,你就要死要活的闹给谁看——”
“纪均泽你住口!”我嘶吼了一声,眼泪一下就翻涌出来,“我不敢相信,这是你能说出来的混账话?每个字都在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究竟是不是人啊……难道我这5年来的感情都喂狗了?”
吼完,我就沿着街道一路狂奔,漫无目的,没有方向的狂奔,浑身发抖,有好几次多差点跌倒……最后喊了辆出租车回到公司,我开了自己的车回到原来和杨绿筠住的那个地方。幸好我没退房,幸好我还有这里的钥匙,在受伤的时候还有个舔舐伤口的地方。
回到家里歇了口气,拿出手机看的时候却没有他哪怕一个未接电话一条短信。是的,我大晚上的独自跑了,他没追,丝毫不担心我的安危……他怎么会冷血无情到这个地步???
我越想越崩溃,倒在床上哭了昏天黑地,发泄完后又去跑了半个小时的澡,在温热的浴缸里闭着眼睛,把跟纪均泽过往的所有,都回忆了一遍,这才发现这份感情到如今还是我一人在唱独角戏,无数次的心碎神伤,无数次的低声下气,无数次的原谅和讨好……无数次,被伤的再深,只要他对我勾勾手指,我就又被勾过去犯贱了,所以才落得如今这个下场……更何况今天还是自己的生日~自作孽不可活啊!
跑完澡,喝了水,我早早的躺床上,把空调开得很低,缩在被窝里蜷着身子,逐渐平息今晚的伤痛。忽然渐渐想通了,女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表达一个意思:他不爱你,不爱就是不爱,哪怕你把心掏给他。或许,我压根不是爱他的人,只是爱上了被他虐的一种变态的快感而已~
辗转反侧到了深夜,终于还是因为太困而沉沉的睡去,一觉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上午的10点。今天还是正常的上班时间,可我实在没力气也没心情去,头痛身子痛浑身都痛,一狠心老子不去上班了……关了手机,拿着ipad搜了个欧美的重口味恐怖血腥电影来看,渐渐沉浸在紧张的视频里,也忘了那份伤痛。
看完电影再起床来洗漱,穿着睡衣头发蓬乱毫无形象可言。等收拾完后,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一片,还有这个空荡荡的大房子,一切都那么萧条孤寂,可我此刻却深爱这片孤寂——一个人多好。
来到客厅,眼睛这才瞥到我昨晚顺便带回来的那个礼盒,那个被周闻笛送到我手上,据说是高子谕送我的生日礼物。他到底会送我什么礼物?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好奇的拆开一看……居然是一款黑色性感的文胸!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是不是周闻笛拿错了?
高子谕怎会送我内衣,他变态么?难道昨天刚遇到两个变态,现在又来一个变态?前面有提到过,我平时最舍得花钱、最讲究的部分就是内衣,因为胸大,如果不挑好点的文胸会导致下垂以及相关的疾病,以至于对国内外知名的内衣品牌都耳熟能详,也几乎快炼成个挑内衣的专家,甚至有时觉得自己更适合做内衣设计师而非香料采购。
尽管心里对高子谕这个举动不解,但一向对内衣很敏感的我,还是拿出来仔仔细细的瞧了下,看上面的吊牌是个法文名,我没听过,但一摸这个料子,就知道是国外很小众的奢侈品牌,从做工、款式设计各种细节来看,都堪称一流,比我曾经在大型商场里徜徉许久都没钱下手的那些高档品牌还要精致得多……最重要得是,内衣的尺码和我平时穿的一模一样。
仔细一闻,上面竟还飘着丝丝缕缕的幽香,很清冷又性感的香气,着实让人沉迷~不可否认,但从内衣的品质和款式来看,很抓我的心,但是——
一想到,这是一个男人送的,就瞬间面红耳赤,心神不宁起来。高子谕到底在想什么,又在表达什么?如此暧昧出格的一种方式,正常的女人都接受不了,我又该如何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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