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老婆子也与你无任何关系,你为她披麻戴孝不过是博取王爷的怜悯,我不得不承认你这一招走得很妙,要是你没那么做,恐怕就不止囚禁那么简单了。Www..Com”梅夫人自始自终都以为她三天滴水不占跪在嬷嬷的灵堂前只是为了演给别人看,所以胆子又开始大了起来。
“是吗?”云舞陡然放下茶盏,从力度上看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发火。
梅夫人见她站了起来,立马又被那双凌厉冰冷的眼震慑住了。
“你想干嘛?”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云舞的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安抚的道。
梅夫人立即松了口气,然而,云舞接下来的话让她瞪大了双瞳。
“我会让你比嬷嬷死得好看一点。”
“你……什么意思?”梅夫人这下才彻底意识到大祸临头了,她正要往外跑,却被云舞扯了回来,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的下巴,让她不敢妄动分毫。
“你不是很喜欢名正言顺吗?我会让你名正言顺的死去。”
她过分温柔的嗓音让梅夫人悚然,想着放手一搏,于是用自己懂得的一些拳脚动起手来。
云舞也不急,只是轻巧的闪开她抓狂的招式,让手中的匕首巧妙的落在了她手上。
拓跋烈听到夏雨的陈述后,火速赶来,一脚踢开门见到的画面让人触目惊心。
“王妃!”夏雨捂着嘴惊叫,天啊,那匕首插入了王妃的肩膀。
拓跋烈一个箭步上前运力劈开了握着匕首刺伤云舞的梅夫人,倒在一旁的梅夫人内脏受损,吐出一口鲜血,望着手上鲜红的热血瞬间变得痴痴呆呆起来。
“我没有杀她……我没有……”
那刀明明是她握着自己的手插进去的。
拓跋烈抱住倒下来的云舞,神色慌张,恐怕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失去了冷静。
“来人,传太医!冷刚!找怪老头!”
云舞看着他失去冷静的模样,伸手抚上他的脸,咧开苍白的笑容,“真好,又看到你紧张我的样子了。”
三年前,每次她受点伤他就大惊小怪,紧张兮兮的。他总说:面对千军万马还不敌你的一点伤,你啊,总有办法让我失控。
拓跋烈不敢相信这时候她还笑得出来,他不悦的冷瞪了她一眼,按着她的伤口,不让鲜血继续涌出。Www..Com
“来人,把梅夫人关起来,等候发落!”说完,他打横抱起她健步如飞的往自己最近的风云阁走去。
风云阁的主卧里,有人进进出出,忙碌了好一会儿,总算停歇了。怪老头擦拭着手,看着拓跋烈摇头叹息,直说,“你完了!”
拓跋烈当做没听懂他的话,命令冷刚送客。
“诶!就这样把老头我撵走了?诶诶……冷刚,你这小子放手……”
怪老头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刚夹着走,临出门前,老头还不忘看着卧在床上得意的女人一眼,啐道,“妖女!”
拓跋烈挥退所有人,房间里只剩下他和云舞。他伫立在床前冷冷看着脸色苍白的她,虽然伤得不重却失了不少血,她身子如此纤弱脸色不变才怪。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云舞坐起来,靠在床前,望进他冰冷的瞳孔里。他好像不太高兴。
“回云舞阁去!”他敛眉,不再看她,冷冷下逐客令。
“嗯。”
她也不埋怨,也不使性子,只是淡淡的回应,便下榻穿鞋。虽然这刀刺得不深,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她这一动便牵扯到伤口,隐隐作疼的让她皱起了眉。
她穿好鞋,用了好大一番劲才直起身子从他面前走过。她知道他生气必有他的原因,她很识趣的,不想去惹他更加不耐。
见她压着伤口坚强的挺直了腰杆子走出他的房间,拓跋烈再三挣扎终是无法漠视那抹纤弱,大步流星追上去。
“呀!”
身子突然腾空,云舞不免低呼出声。整个人已经稳稳落在他健壮的怀抱中。
“不是赶我走吗?怎么折回来了?”见他又把她抱回来放到他床上,她嘟着嘴见好不知收的刁难他。
拓跋烈冷撇了她一眼,沉默的替她盖上薄被,转身就走。云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你生气了?”
他看起来很好吗?
拓跋烈在心里啐了句,依然没转回身,脸色更加阴霾了。
“你会怎么处理梅夫人?”她问。
“你不是早就想好了还问什么。”他侧过脸来阴森森的道。
“人是你的,自然是由你来处理。”她浅浅一笑,不打算挑明。由他来解决梅夫人再好不过。
“用砒霜你觉得怎样?”
“好啊!”刚点头,抬眸对上一双冰霜的眼,她的眼珠子赶紧心虚的转向了别处,“我是说,砒霜总比砍头好,毕竟梅夫人曾经满足过你的需要。”
狡猾!害她掉进他的话里去了。
这女人还能圆得如此冠冕堂皇!
拓跋烈强忍住要掐死她的冲动,冷冷丢下话,“你好好休息!”便拂袖而去。
目送他的背影离去,云舞嘴角弯起了甜蜜的笑意。他不止紧张她,还因为她故意伤了身体而生气,这是不是代表他越来越在乎她了?
如果能够重头再来,忘记过去又有何不可……
拓跋烈刚走出房间,信步走出院子便碰到了拦路打劫的人。
“你还没走?”见到怪老头拓跋烈头疼的揉揉眉心。
“诶!这是什么意思,老头我有让你这么烦?”明知不是,怪老头硬要让他更加烦上加烦。
“酒窖里的酒被你搬完了?”拓跋烈反问。
“何出此言?”老头捋着白须,脸色凝重。
“莫不是如此,你为何还在这里挡着本王的道。”除非酒窖空了,这老头没地方讨酒了。
“诶诶,我说你这小子,大不敬你知不知道!要知道酒窖里藏的陈酿佳酿老头我也有份的。”不知是故意还是不经意,老头像个小孩一样不服气的喃喃。
拓跋烈可是把这句话听进去了,他困惑的盯着老头瞧,眉峰越蹙越高。
“你方才说什么?”
好像是说酒窖里的酒他也有份是吧?酒窖里有一半的酒是月国太子龙子浩贮藏在这的,老头……
“呃……什么说什么?刚才有人说话吗?有吗?”怪老头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了,眼神闪烁的问空气,还凑手在耳朵边状似倾听。
拓跋烈没心思再理会他的自言自语,起步前行。
“小子,你输我一坛美酒。”怪老头追上去,开口依然不离酒。
“何时的事?”拓跋烈停下脚步蹙眉,他何时又和怪老头打赌了。
“喏!”怪老头指着风云阁里的方向,眼神暧昧的眨啊眨,抚着小心肝做着砰砰跳动的动作。
拓跋烈当下明了他要表达的意思,挑挑眉,“本王不记得何时跟你打过赌。”
“喔!你赖皮!”怪老头不依不饶的追上去,指着他非要讨到一坛酒不可。
拓跋烈不管不顾他,尽自往前走。
“有人动心了死不承认,有人动心了死不承认……”怪老头双手背后晃着身子大声的自言自语,恨不得全天下都听到一样。
“老头,本王今日没闲工夫陪你活动筋骨!要酒自个拿去!”拓跋烈丢了一记冷眼过来,快步穿过这长廊,回到王府前院。
他又怎不知道老头这么逼他的意思,只是……他真的动心了吗?为那个不怀好意的女人?
刚一天的时间,擎王为王妃怒杀了妾侍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都。京都城里众说纷纭,已经打破了过去关于那些怪力乱神的谣言。新的谣言便是擎王强宠王妃,两人鹣鲽情深,琴瑟和鸣。
……
“皇上,夺星死了。”皇宫大殿里,竹夫人跪在地上垂首禀报。
夺星就是梅夫人,她们都是皇上身边的暗人。夺星总是挑衅擎王妃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没想到这样反倒遭来了杀身之祸。
“她的伤如何?”坐在御案上的拓跋泓边翻着奏折边问道,毫不关心那个死去的人。
“刺在右肩,未伤及筋骨。”竹夫人知道不容许自己有任何的迟疑,连忙依话回答。
“算夺星死得早!”拿在手上的奏折突然拍在案桌上,眸光冷厉而阴狠。
竹夫人知道如若夺星没死在擎王手上,伤了那个女人落在皇上死得会更惨。
那个女人在皇上的心里比她想象的还要来得重要。
“今晚行动吧。”
台上扔下来一封密函,竹夫人利落的接住,低头道,“是,奴婢告退!”
拓跋泓起身走出殿外,望着渐渐闭幕的白昼。
“薇儿,你很快就会回到朕的身边!朕已后悔放你去他身边了,你的美好该是属于朕一个人的……”
………………
入夜,当弯弯的上玄月徐徐升上夜空的时候,已经回云舞阁的云舞早已屏退了秋霜和夏雨,静静的等着这一刻来临。
一阵脚步明明轻得几乎听不到,却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清晰。
竹夫人独自一人走进房间,看到云舞开始捂着心口,她勾起了阴笑,走过去。
“已经开始痛了吗?”
云舞抓着心口咬紧牙关抬眸瞪她,她知道竹夫人一定会趁这机会好好修理她一番,看她痛苦难耐的表情一定觉得很有趣吧。~
&^^%#王爷心计:强宠杀手妃37_第37章:怒杀侍妾更新完毕!